“我也覺得不值當,但錢就這麼放著,也不是回事,小峰工資那麼多,我也不知道朝哪花,有話不是這麼說麼,修橋鋪路建學堂,都是積德行善的好事,小峰想乾些實事,我這當媽的,能不支持麼~!”
小寡婦反擊的手段,在長輩眼中,顯得未免有些拙劣,劉茵的若無其事說道著兒子的工資,反而噎的人沒法說。
這是劉茵第一次這麼顯擺,跟其他街坊們,壓根不會說這些,但跟秦淮茹,還就得這麼說。
“嗬嗬~!”
乾笑了兩聲,俏寡婦攥在一起的雙手,攥的更緊了,什麼叫工資那麼多,不知道朝哪花,她二十七塊半的工資,還得惦記彆人家的。
好家夥,你們家,就帶這麼欺負人的。
“我捉摸著,屋裡麵過完年,就請師傅們來重新弄一弄,小峰天天住耳房,也不是回事兒,收拾利索,他要願意,就給他先住著~!”
“我們現在住的那套,說起來還算是廠裡的,每月還得付租子錢,這現在我人還在,有個念想,就先住著,等我哪天走了,小峰也不至於搬出去後,跟街坊鄰居們,就撇清關係了,是不是這個理兒~!”
就你秦淮茹會夾槍帶棒,劉茵可也是會這些的,隻是平常,稀罕著用,李家不想做的那麼不留情麵,但你賈家可是現實裡這般做的。
俏寡婦這麼聰明的人,怎麼聽不出來,劉茵的話茬,這又讓她憋屈的很,院裡人都不喜歡賈家,自個都搬出去住了,讓你們清閒下來,怎麼到了這邊,又變成了不講情麵了。
“讓讓~!”
不講情麵的說法,讓叔侄倆,也不會講什麼情麵了,就衝搬家那天,分毛不付,水都沒喝上一口,情麵也用完了,搬東西時碰到她時,說話都不帶客氣的。
“李姨,也就是柱子了,服侍了老兩口這麼長時間,這房子,說實話,柱子沒要,我都很意外~!”
屋內逐漸空空如也,叔侄倆已經開始拆起了炕,秦淮茹眼皮子顫了顫,這屋子裡頭,以後可就變成了李家的樣子了。
“柱子啊,柱子做事情,一般也會不圖人家什麼,何大清不在的時候,不就是易大媽照顧柱子跟雨水兄妹麼,現在就當換過來,人呐,這輩子,其實就是得像柱子這樣,知恩圖報,算計太多~!”
“沒什麼意思~!”
暗諷李家搶了何家的房子,不好意思,房子是易大媽的,她樂意給誰,就給誰,柱子要不要這套房子,那都是理所應當,但你秦淮茹想要,彆說其他人家,院裡人都不會同意的。
這就叫人緣,在院裡,大家夥肯定寧願換李家接手了這套房子,也不會便宜了賈家。
秦淮茹還是看不清這一點,但上一輩的劉茵肯定能看出來,當然,賈張氏應該也能看出來,小寡婦現在有些急了,時間長點,她自然也會看明白這一點。
從左腳踏進屋內,秦淮茹就一直陷入了被動中,除了開頭,其餘全被劉茵死死拿捏,連說教帶掛落,讓秦淮茹不平衡的心,現在徹底崩了。
“沒事,那李姨,你們忙,這房子,是得搬乾淨一點~!”
全麵落入下風的秦淮茹,也不想在劉茵這找不痛快了,在“乾淨”倆字上,用了重音後,果斷退出了這套房子。
回到院子裡的她,胸口快速的起伏著,能看出內心很不平靜,明明很不甘心,但偏偏又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人家說的是實話。
甚至,連秦京茹,都不怎麼樂意接觸她姐了。
以往,並不了解她姐,等在院子裡住的時間長了,前因後果整個人全盤了解過後,巴不得離這個姐越遠越好。
人走茶涼,這就是賈家,乃至秦淮茹在院子裡的現狀,誰看到,最多也就不鹹不淡的點點頭。
把傻柱婚事攪黃了的後果,現在已經顯現了出來,除了那個傻柱,誰都不會信秦淮茹說的任何一句話。
隔壁耳房住著的何大清,把裡麵對話,全聽了個清清楚楚。
麵無表情的他,慢吞吞的從耳房裡,搬出了一張躺椅,坐到外頭眯瞪著眼睛曬著太陽,仿佛要睡著了似的。
從易家出來的秦淮茹,左右看了看,目光直勾勾的瞅向了中院的主屋,連何大清若有無有觀察她的目光,都給忽略了。
“我說不過劉茵,我還說不過你~!”
深吸了一口氣,秦淮茹平複了一下複雜到極致情緒,五千多塊弄不到,傻柱現在存款,倒還是能解解饞的。
何雨柱蒙頭睡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