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永遠都是如此,越怕什麼,越容易來什麼。
夏暉與童世軒一直被晾在屋子中許久,待到天黑,晚飯都上了,依舊沒有傳話他們前去與首領會麵。
至於送飯之人,表示自己權位太低,隻是個跑腿的,沒有權限知曉上麵的決定。
“要不,算了吧?這種待客之道,我們還留著做什麼?”
童世軒顯然不耐煩了,也沒心情用手指沾水寫字,有話直說。
攤了攤手,夏暉歎道:“還記得我之前的推斷嗎?秋玫急匆匆逃跑,還被人追殺,很可能是她拿到了什麼重要情報。所以這次回來,第一優先是將情報呈遞。正因為那份情報的重要性,我們的事就被延後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對他們來說是存在風險的錦上添花。而那份情報是雪中送炭?”
“差不多可以這樣說。既然當下閒著沒事,要不我們猜猜看,那份情報是什麼?”
說到這,夏暉狡黠一笑。
“我先來吧,他們組織裡被安插了臥底。”
“喂!你小子也太狡猾了吧,上來就把最經典的套路給說了,那我還猜什麼?好像再往下,隻能是有什麼重要目標出現了?”
這個推斷一出,童世軒眼神一沉,聲音也壓低了許多。
“我才反應過來,他們這個組織到底是什麼行事風格?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甚至會傷害無辜百姓的恐怖分子。還是說,僅僅反抗登基的新皇,奢望複辟,卻不傷及無辜。”
“若是前者,你打算怎麼做?”
夏暉猜得到對方此話的重點所在,他們與協賜帝國雖有過節,但也僅僅限於與之高層存在恩怨,禍不及黎民百姓。所以,與反抗組織沆瀣一氣,搞破壞影響民生之事,他們絕對不會做。
“若是他們做的是傷天害理之事,我不僅要走,還要走之前送他們一份大禮才行。”
童世軒的回答與夏暉不謀而合。冤有頭,債有主,他不可能朝向無辜者抬起手中兵刃。反而,利刃會朝向那些喪心病狂的施暴者。
縱使,這是在異世界,身處陌生帝國,無需遵守此地的律法。但終究,心中尚存良知與正道。恃強淩弱,迫害無辜,絕對不行。
這也是,他們不可能讓步的底線。
“喂,你要做什麼?不許出去。”
確認了彼此的意向後,夏暉起身來到了房間門口,瞬時被從陰影中竄出的人橫臂攔住。
他若無其事抬手按在了對方手臂上,笑道:“彆緊張,我就想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你們的待客之道也太差了,把我們關在了這許久,連出去走幾步都不行嗎?”
“不行,我接到的命令是不允許你們走出這個房間。所以,立刻回去!”
“不好意思,我吃軟不吃硬。如果你口氣好一點的話,也許我還能再等等。可現在,不行。”
哢。
手掌就勢一擒,夏暉鎖住了對方的肘關節,瞬間發力一推,將之撞上側麵牆壁,在其下意識想要呼救之時,左掌一切再中側頸,頓時將之擊暈。
“守門的也不派點厲害的角色來,就這種組織,怕不是再給他們十年,也翻不出多少浪花來。哦不,再有三年,沒準就被連根拔起了。”
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可他邁出房間才三五步,很是及時側身一避,閃過了從暗中突刺的一劍,反手一抓鎖住對方持劍之手的手腕,近距離看著那張略帶慍色的臉,微笑中的戲謔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