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吃飯記賬便好。”
也不知道那些飯館怎麼容得下這種行為的。林深想了想,她當年也是和他說,在她的飯館吃飯不用花錢,看來是他的人格魅力感化了眾人,讓他既可以吃霸王餐,還可以記賬到往生堂。
不過這件房間,恐怕是鐘離重新建成的,因為隔壁的床鋪狹窄,這間便搬來一個雙人床,上麵還有柔軟的床墊,顯然是為她準備的,周圍空間開闊,還有落地窗,林深感慨:“帝君是不是去彆國考察了,做了這麼一間屋子。”
“何必去彆國,學你的洞天便好。”
原來是根據她的喜好做成的。
林深坐在床上,托他將耳墜取下,他靠近彎腰,指腹微抬她的耳垂,林深貼在他涼絲絲的手背上,等他摘完便迫不及待地將他拉到床上,翻滾到一處。
“你最近在忙什麼?”林深抱怨,“店都開到璃月了,也看不見你的人影。”
他微涼的手指扣緊她的腿窩,林深將小腿搭在他的後腰,待他沉下,才聽他說:“玩了很久,不忙。”
林深想問問他都玩了什麼,好不好玩,可不可以帶上她,斷斷續續和他講了,林深隱約感覺到他近至嚴絲合縫,隨後便是耳畔帶著濕意的呼吸,以及一個“好”字。
她黏在他的頸窩,叫他帝君,還有那個他仍不習慣的稱謂,給他們的關係添上一種禁忌的味道。她的喜好奇怪,鐘離也是清楚的,不過經過歲月的衝刷,他很輕易地接受了在她身上發現的所有新奇之處,畢竟喜悅的記憶,於他而言,與其他回憶同樣,能夠長存心中。
他的洞天很是清爽,岩王帝君移山造物,改變天氣應當也不在話下,哪怕如此涼爽的溫度,林深的後背也生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等他結束,將她從床上抱起,林深頂著微濕的發絲看向他,眼神中還有沒能褪去潮熱。
林深摟住他的脖頸,兩手環繞,臉貼近他的脖子,用嘴含著他的皮膚,舔那些皸裂的金紋。
林深喃喃道:“你是怎麼變出摩拉來的?不會要大出血吧?”
鐘離的血會不會是金色的?
林深對他還抱有好奇心。
鐘離抱她走到後山的池水中,林深打了個激靈,死死趴在他的身上,鐘離這種泡涼水的暴力解暑方式她還是難以適應,他便找了一條毯子將她卷起來,林深將側臉貼在他的心口,兩手為他編著麻花辮,鐘離的指腹劃過她因為貼緊而擠出來的臉肉,林深抬眼看看他,然後懶洋洋地將自己的腦袋埋了起來。
聽到他的笑聲,林深又將他的頭發放到嘴裡,佯裝要咬。
鐘離在頭頂為她講解製作摩拉的過程,林深聽得昏昏欲睡,在他打算破例為她演示時,林深已經睡死,嘴邊還掛著他的發絲。
*
等她醒來,鐘離已經坐在他名貴的紅木椅上,手裡握著一卷書,看得入神。
“你沒有睡覺麼?”她看向外麵的景色,時間失去了參考價值,他一定是為了她才調成黑夜,而他隻借了一盞燭光。
果然,她醒來時,洞天的太陽才會破曉。
“休息了一陣。”
他撂下書,林深已經坐起身,張開手向他索要擁抱,等他穩穩將她抱入懷中,林深長舒一口氣,坐在他手臂上,埋在他的發裡嘟囔:“肚子餓了,帝君下廚。”
他點點一旁的桌子,揭開便是熱騰騰的飯菜。
林深立刻跳到座位上,抱著自己的大米飯挑選看起來最好吃的菜作為開場。
鐘離仍舊在看書,林深鼓著腮幫問他:“帝君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