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好傷口,他伏在顧執身側沉默的看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這一幕和這個角度有一點眼熟。
念頭一閃而過,卻在心底越來越清晰。
奇怪,以前他沒給顧執包紮過傷口,是噩夢裡見過嗎?薑雪青狐疑的回憶一下,噩夢隻是有幾個片段,截止到顧執回來就沒了。
是原著裡提過?好像也不是,他不記得原著裡顧執受過這樣的傷,況且原著是一本書,他看到的隻有文字而已。
他晃了晃腦袋,拿毛巾去擦他身上的血跡,衣服往下解這才發現盤踞在他丹田處蛛網一樣的毒絲。
薑雪青低頭盯著自己的手,要不還是放點血吧,就算要失憶也沒這麼快,他還是有時間問清楚的。
正想著門就被敲響了,他快速給顧執整理衣服蓋上被,然後讓人進來。
來人一身男裝,可纖細的身體骨骼一看就是哥兒,他拿著一個小瓷瓶朝薑雪青行禮:“我來給皇上送藥。”
薑雪青瞧著他眼熟,仔細一看竟是曆崢棠,那個比武招親的西壤哥兒。
換成彆人忽然要給顧執吃藥他還不放心,不過曆崢棠是正經顧執後宮,肯定不會害他,於是他起身讓位。
“哦哦好。”
不過曆崢棠隻是把藥放在一邊並沒有喂,反而轉過了身,一雙英氣的眼一直盯著薑雪青,表情有些擔憂。
“一月不見,薑夫人比之前清瘦不少。”
“有些擔憂前線戰事,”薑雪青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自在,“上次多謝你送的繡球,這樣我們才能及時發現被陷害了。”
薑雪青並不驚訝厲崢棠一個西壤人願意幫他們,他本是西壤皇族之人,是宮鬥失敗才被遠遠送出來的,母妃慘死一直是他最大的痛,原著裡也是一心一意幫著顧執,這次顧執身邊帶著的哥兒想必就是他了。
曆崢棠聞言挑眉,看起來有些高興:“看來夫人還沒忘了我,換了打扮也能一眼認出來,那夫人打算怎麼謝我?”
薑雪青思索了一下,他陪顧執打仗有功以後應該不缺榮華富貴,他能給他什麼感謝呢。
還沒等他想出來,曆崢棠便起身提議:“不如我們待會出去吃個飯。”
“好,”薑雪青一口答應。
見狀曆崢棠臉上露出笑容,說著說著就抬腳離薑雪青近了些,嗓音低啞甚至透出幾分曖昧:“其實這幾日隨陛下前往西壤,我一直在惦記著夫人。”
薑雪青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道:“多謝掛念。”
昏暗的房間內,曆崢棠盯著眼前嬌柔的美人,隻覺得滿室馨香。
他腳步繼續向前,就見薑雪青後退一步,結巴道:“你,你作為哥兒,這段時間會不會有什麼不方便的。”
“作為哥兒?”
曆崢棠腳步一頓,先是低頭看了眼自己衣服,隨後眉眼危險的眯了眯:“你說我是哥兒?”
“啊?不是嗎?”薑雪青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他哥兒扮男裝還挺明顯的,一看骨架就不是男人。
誰知此話一出曆崢棠臉都漲紅了,聲音也愈發粗聲粗氣許多:“我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