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這個因為自己而產生的的異常,殺了這個家夥。
如果自己能夠殺了他,那就最好,說明這個世界並非真正的無可救藥了。
如果不能,那就結束吧,隻要自己真正的死去,琴酒的問題總會有人解決掉的。
世界不會允許這樣一隻凶獸行走在外,危險到他們視若珍寶的主角。
隻要自己死了,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回歸正軌。
但在這之前,他還是想要再掙紮一下,他並不願意就那樣一聲不吭的飲彈自殺。
讓他再試一試,哪怕能將琴酒帶下去也好啊。
琴酒作為這個世界特殊的一個反派人物,萩原卓也深知,如果琴酒真的因為自己出了什麼意外,世界也一定會推出另一個琴酒出來。
但是這個琴酒之所以是這個琴酒,本身就說明了他從一開始的特殊性,再來一個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和正牌的終究比不得。
想到這裡,他的眸子又多了幾分狠戾。
如果真的要死,他也一定要將這個人帶下去!
雖然他也不知道作用是什麼,但是最起碼的一點,能夠讓他自己安心的離去。
最終還是在身上的傷和麻醉藥的影響下,萩原卓也拿下了琴酒,狠狠的將琴酒禁錮在懷裡,一隻手按壓在他那被自己捅穿的左肋處,這讓琴酒不由得臉色變得愈發的慘白起來。
但是同樣的琴酒也同樣將人反製住了,沒有彆的動作,隻是將人緊緊的扼住不給動彈,尤其是雙手沒有辦法動彈去解決掉琴酒的性命。
兩人又一次的僵持在了原地,萩原卓也忽然間笑了,他懷中帶著琴酒朝著一處地方滾了過去,露出了他從一開始就準備好的炸彈。
一旁的炸彈就在兩人的身前,萩原卓也看著炸彈顯示屏上的還剩下八分鐘的倒計時。
就這麼坐在炸彈的旁邊,眼中顯露出遺憾的神色,“咳咳,還剩下這麼長的時間啊。”
“拉莫斯,你果然是瘋了?”
琴酒狠狠的瞪著眼前的這個人,但是此刻,身上的傷以及拉莫斯的禁錮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萩原卓也此時隻是渾身的力氣都在禁錮著琴酒上麵,身上的傷剛剛也因為隨著琴酒的掙紮而感覺到疼痛而不停的顫抖著,隻是在這種時候,他的眉頭隻是緊緊蹙起,依舊能夠感受到疼痛,卻已經沒有了那個心力去管了。
“琴酒,你知道嗎?”
“對於未來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我已經不想要在掙紮下去了,可我又不想就這麼一個人平平淡淡的離開。”
“那個警察就那麼重要?”琴酒聲音暗啞,眼底湧動著暗光。
“重要?”
萩原卓也輕笑出了聲,“雖然我因為一些原因接觸了他,但是如果你真的認為隻是因為他死了我就這樣,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的確是把諸伏景光當做後輩,的的確確因為高明學長的原因對他有所好感。
但也僅僅如此了。
指望他能對一個僅僅隻是見過幾麵的後輩抱有什麼為他生為他死的情感嗎?
他隻是對未來無望,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會不會再將研二和陣平牽扯進來,甚至於是千速。
但是目前來看,藤原前輩之所以會出事,他想和自己的原因離不開多大的乾係。
大概是想著琴酒要和他一起死的情感了,萩原卓也這個時候也不吝嗇於將事情都說出來,“他是和你一樣的異常,琴酒。”
“他原本的結局是死在那裡。”
琴酒猛地一頓,他算是明白了拉莫斯如今這副樣子的原因了。
因為試圖改變卻被事實狠狠的打壓了下來嗎?
那麼,究竟是怎麼樣的異常能夠讓這個家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這邊萩原卓也說到這裡,之後又頓了頓,眼底閃爍著對於希望的火光,手雖然不能動,他用腳從炸彈旁勾出來一個炸彈控製器。
“哪怕是時間隻剩下幾分鐘,我也等不及了。”
看著琴酒越來越黑的臉龐,萩原卓也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深處湧動著的是噬人的瘋狂。
他緩緩開口,聲音也顯得輕柔了起來,“死亡,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的,死去了,就什麼都不需要再去在乎了。”
“我想你不願意殺了我的原因,大概率就和你現在擁有的自主有關係,我若死了,你可能就會變回以前那樣。”
隻是哪怕是如此,也掩蓋不住此刻他那嘴角帶著的瘋狂的笑意,以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所以——”
他的手臂微微向上移動著,緊緊的扼住了琴酒的脖頸,隨後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麵對著即將到來的死亡露出釋然的笑意。
“琴酒,我們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