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學長對許嬌嬌關照有佳,第一學霸為她講題解答,校霸更是圍繞在她的身邊,在學校宴會的時候為許嬌嬌提前準備好妝容與裙子,校董更是提出了增加年級獎學金等項目,阿言和覺覺也因此沾光。
後來過了許久,阿言才知道。
他們在透過許嬌嬌,看向另一個人。
寧城蘇家大小姐,已經出國留學的蘇念。
她見過梁瑞馳將許嬌嬌堵在牆角,紅著眼眶說:“命都給你。”
也曾在學校換衣間門聽著他冷酷的聲音:“換下這個,你穿彆的裙子就不像蘇念姐了。”
總之,她和覺覺就這麼看著許嬌嬌跟著這四人一路從高中糾纏到大學。
許嬌嬌考上了寧師大,學霸和學長在寧城大學,校霸在寧城體大。
如果阿言和覺覺留在寧大,勢必要與兩位男嘉賓同校,正是為了避免繼續和他們產生糾葛,兩人才千裡迢迢來到濱城念書。
隻是萬萬沒想到,孽緣的關鍵,就在於這個孽字。
她造孽啊!
阿言麵無表情地等待著許嬌嬌的哭訴,哭吧哭吧,說吧說吧,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許嬌嬌此刻捧著雙腿,她的臉和頭發埋在腿上,內心有些尷尬。
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碰到阿言和祝覺小情侶。
是因為她昨天又刺激了梁瑞馳這個傻逼一通,所以住宿地和前世不同的緣故嗎?
今天是前世記憶裡很重要的第一天,因為蘇念回國了。
重活一世,許嬌嬌內心無比清楚。
圍繞在她身邊的這幾個男人,隻要一聽到蘇念的消息,嗬,恨不得立刻飛過去。
所以她依舊故作出一副前世要死要活的模樣,攔著梁瑞馳不讓他走。
越是如此,他越是逆反,厭惡她,等到蘇念假期一結束離開,又像狗一樣回到自己身邊。
其他幾個也是一樣。
男的,大部分都是賤東西。
越是如蘇念這般若即若離,拉開了距離,越是讓他們心癢癢,想的不行。
而若是如她前世那般百依百順,愛得要死要活,傾心而出,也不過是一腔真心喂了惡狗。
如果要問她重來一世為什麼依舊要跟這四個垃圾糾纏,其實她也不知道。
是不甘心嗎?是恨嗎?是厭惡嗎?
許嬌嬌隻知道,她對這四個狗男人的了解非同尋常。
她要錢。
要很多很多的錢。
前世的時候,她不接受他們的東西,被看做裝什麼清高。
可若是接受了,又被鄙夷,不就是看上我的錢嗎?就你也想跟蘇念比?
從高中到大學畢業,渾渾噩噩地糾纏了七年多,她記不得什麼股票,房產,基金漲勢,也記不得雙色球的一等獎。
她家境貧寒,前世又幾乎被這幾個人養著,由儉入奢易,已經過不了高中那會兒的生活。
但身邊的這四個男人,恰好都很有錢。
彆說從男人身上撈錢是否道德,她前世付出的青春年華與一腔真心不值錢嗎?
許嬌嬌太了解他們了,每個人的脾性,喜好,言語,一點神態的變化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所以這一世,她依舊跟他們玩著這一局替身遊戲,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才是組局坐莊的那個人。
提前模仿著蘇念,提前出現在他們眼前,做出一副一往情深,逼著他們自己懷著內疚的心把房子,車子,錢財統統塞給她作為補償。
蘇念的每一次回國都不過是飲鴆止渴,讓這個幾個男人更加瘋狂,許嬌嬌算計著手裡目前的資產,以現在的速度,她隻希望蘇念沒事兒再多回國幾次。
等到蘇念完成學業回國,那就是她帶著房子車子股份大筆存款各種包包功成身退的時候。
念姐啊,你的舔狗們我絕對不會搶走的。
我許嬌嬌隻想要他們的錢。
麵對一臉擔心自己的阿言,許嬌嬌內心很是愧疚。
要想說騙過他人就要騙過自己,高中三年以來阿言不知道幫了自己多少,可她為了保持如今的人設,隻能繼續下去。
此刻的她淚眼朦朧,“阿言,你說,瑞馳他究竟把我當什麼?”
“替身。”阿言心道。
但她沒有這麼說,反而熟稔地來了一段心靈雞湯,苦口婆心。
“嬌嬌,人生的路上或許有先來後到,但誰說不能後來者居上呢?”
許嬌嬌非要吃這份愛情的苦,她又能怎麼樣呢?
許嬌嬌眼淚汪汪,阿言就是這麼單純,無論怎樣都支持著她。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下定決心離開,你也會支持我嗎?”
阿言露出了官方親友的笑容,“當然。”
“無論你怎樣我都支持你。”
在這種問句下,既不能否認,也不能絕對肯定。
畢竟這是許嬌嬌說出來第一千三百二十八次離開了,不還是在和四個男嘉賓繼續糾纏嗎?
“你選擇了誰也好,和誰在一起結婚也好,我會祝福你,因為你是我的朋友,這是你的選擇,我希望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你放棄了誰也好,離開了也好,我同樣祝福你,慶祝你離開過往,擁有更加廣闊和嶄新的人生。”
阿言認真開口,她說的是真心話。
對於極致戀愛腦的朋友,如果非要撞了南牆才回頭,那就撞吧,撞的頭破血流知道痛了,她會拉著她去包紮養傷。
如果她放棄,退離,不再執著,那阿言更為高興。
她一直知道,重生而後的許嬌嬌有一股偏執的說不出勁兒。
阿言一直沒明白那個光環裡的那個火葬場的含義,總不能是重生回來,許嬌嬌燃燒自己生命的意思吧?
時人夢魘,人心有障,什麼時候破開,她就靜待花開,總會有那麼一天。
許嬌嬌此刻鼻頭一酸,不再是假哭的眼淚,而是心頭抑製不住的酸澀湧動。
阿言啊,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擁有一個這樣的朋友。
她這樣卑劣的一個人,何德何能?何其有幸!
得友如此,一生何求!
她用紙巾趕快擦掉眼淚,悶悶的鼻音將話頭轉到阿言和祝覺的身上。
許嬌嬌看著阿言穿著的白底粉條小狗睡衣,垂著頭發整個人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大大的眼睛關切地看著她,許嬌嬌隻覺得自己那顆被前世摧殘早已冰封冷硬的心融化了,她眼中更為酸澀。
等她徹底退休那天,要送給阿言一份大禮。
想到阿言和祝覺在濱城上學,她關切地開口:“阿言,濱大怎麼樣?室友還好嗎?”
阿言點了點頭,“一切順利,挺好的,室友也很和諧。”
雖然都是光環人士,人生難免意外,但確實脾氣性格都還不錯呢,隻是容易產生一點小小的誤會而已,比如丁鈴奇怪的腦回路什麼的,這都是小事。
“你和你家覺覺沒問題的吧?如果他有問題你要告訴我哦。”
許嬌嬌眼神閃爍,重活一世,她本來已經不相信愛情,但這三年在阿言和祝覺的陪同下,她意識到,世界上也許真的存在純真的愛情,不過不屬於自己。
她衷心祝福她最好的朋友阿言,但阿言去了濱城,她並不了解這邊的情況。
“我們和以前一樣。”阿言笑了笑,她沒多說,畢竟許嬌嬌在情傷,自己說的太好像是揭人傷疤炫耀一樣。
許嬌嬌看著她水嫩的臉蛋就知道阿言過的很好,她溫柔地看著阿言。
如果一旦祝覺有了什麼不軌的動向,她死不會放過他。
阿言看著許嬌嬌有些腫了的眼睛,她從椅子上起身:“我去給你要兩個雞蛋,看看有沒有冰塊。”
阿言才出了門,這旅館開門的聲音有點大,她拿著房卡和手機出來,就見一個個房間門裡探出了腦袋,之前無比乾練的秦總都推了推眼鏡看著她。
阿言無奈笑了笑,感情你們都在等著吃瓜。
正好看到了後勤人員,她就開口問了:“旅館這應該有雞蛋吧?冰塊不知道有沒有?”
“有的有的,這裡提供早餐,雞蛋肯定有,我還看到製冰機了。”一位年輕的女孩立刻披了件防曬衣出來。
“我也來我也來。”
“我知道在哪!”
“言董,我來給你帶路。”
一起坐著電梯下樓,阿言就在旅館大堂裡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許嬌嬌的四位男嘉賓之一,清冷學霸季明硯。
此時,季明硯風塵仆仆地提著包詢問前台,是否有一位姓許的年輕小姐住在這裡。
阿言:.......
剛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是吧?
而且,你腦袋頂上這個【重生】光環是怎麼回事啊!
這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的啊!
她趕緊拿起手機給覺覺和許嬌嬌發去消息,轉身就去餐廳。
此時,與本地領導洽談完畢的李總再度走進大堂,看到一身睡衣下來的阿言一臉驚恐。
“言董,您,您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快快搭件衣服,冷氣太涼您彆凍著了。”
李總殷切地就要把自己的西裝遞過來,而聽到說話聲的季明硯此刻看到阿言,在前台不透露信息的情況下整個人眼睛亮了起來。
“阿言,嬌嬌她在哪?”
一瞬間門,阿言感受到自己身邊的吃瓜群眾憋不住地激動了起來,集體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她神色淡淡避開了李總的西裝,“沒事,李總,我謝謝你。”
她真的謝謝李總了啊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