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二寶瘋狂跑過去,兩娃一人一個搶占位置抱住沈淮的小腿,鼻涕一把淚一把,激動的說出話來,當然是興奮和激動,如果陳媛在著,肯定發現娃們哭是高興而不是難過。
妞妞跑在最後不甘示弱,也邁著小短腿,跌跌撞撞的跑了來,因為太著急,導致口水都出來了:“書!書!”
還沒跑到跟前就被一雙力氣很大的手給懸空抱起來,抗在肩膀上,妞妞位置突然升高,有一瞬間的不習慣,不過她很快被一道溫暖的眼神給照拂住,就不感覺有什麼危險,反而是安全感滿滿,沈淮抱著小丫頭,這一入手的感覺沉甸甸的,誒好像重了幾斤那。
剛才沒仔細看,這下看去發現除了妞妞氣色非常好,大寶和二寶兩個孩子的體質好像都強壯了不少,身上衣服好像新買的,而且非常乾淨,臉上也漲了好些肉肉,看到如此的情形,沈淮的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起來繼母應該按照他在信件上麵囑托,把孩子門照顧的很好。
王軍醫有些擔心的看著領導抱小孩的動作,害怕他把剛剛愈合傷口,經過活動後又重新裂開,其實領導現在根本不適合做劇烈的運動,他欲言又止的提醒道:“沈團,您的...?”
“不要緊,沒事的。”沈淮示意自己不要緊,雖然他們的動作很細微,但是大寶而是明顯看到兩人使得眼色,難不成二叔身上真的受傷了,他臉色突然緊張,仔仔細細的看看二叔動作好像有些遲鈍,又斷定了自己的猜測。
大寶馬上把二寶拉開,趕緊對妞妞道:“快下來,彆讓二叔累著,趕緊回去休息吧。”
他不知道二叔受傷到什麼程度,但是當務之急不要再加重他的傷勢,但他又不能直接說,隻能勸妞妞。
妞妞乖乖的從沈淮上爬了下來,隨著沈淮跟著孩子們進了院子裡,他也發現自己的房子,以及外麵的院子,從外表看上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院子外麵曬了一些乾菜,乾魚,還多出來一個塊頭不小的石磨,和木桌幾張木板凳,這個石磨是以前沒有的,沈淮從來也不知道,家裡什麼時候有這種東西,包括外麵的桌子都是嶄新的。
這是因為之前來學翡翠餃子的學員人數比較多,雖然已經把他們分成了單雙號教學,但人來了以後還是有些擁擠,所以陳媛就購置了一批小板凳來招待他們。
透明的玻璃窗上,被擦的一塵不染,在上麵完全找不到半點的灰塵,特彆是屋裡的地板牆上的瓷磚,離遠了看簡直能反光,打掃衛生的主人,仿佛是有強迫症,因為普通人做家務,也就大概簡單乾淨整潔,但是很少人能把這東西做到極致,而眼前家裡任何一樣東西擺放,似乎都形成了規矩。
白海雲他們是當兵的,做內勤工作早已是輕車熟路,當然知道想要保持這麼完美的“內務”需要花費多少精力和功夫,不隻是客廳整整齊齊,就連廚房的櫃台,放置的杯子、碗筷,全都是衝著一個方向,就好像這些死物會聽命令似得,跟方隊一樣規規矩矩的排列。
他們真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舒服,一經領導家感覺就是不一樣,他們自己家要是這麼利索乾淨,那身在其中簡直就是無比的享受,光是看著就賞心悅目。
這一切看在沈淮眼裡,他更是感覺到了特彆多的“新鮮感”因為他以前回家的時候,家裡通常都是亂糟糟的,三個孩子也是搞的身上臟兮兮,衣服上爬了一堆虱子,還有一股酸不拉幾的陳年汗味,每次這樣,他就要給家裡大掃除,領大寶二寶去澡堂子,給孩子們剃頭。
之前,能看出來,繼母照顧孩子不是很儘心,但是沈淮沒有彆的選擇,他雇傭上一個保姆,被繼母說偷家裡的東西給趕走了,至於真實情況他在外麵並不了解,雇不到合適的保姆,就隻能先讓張桂蘭照顧。
但是沒想到這回回來,讓自己大跌眼鏡,難道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沈淮疑惑。
白海雲和王軍醫還有其他的幾個兵,好奇的在屋裡打量了一圈,越看越讚歎由衷的佩服道:“領導你的母親真是家中一把好手啊,有她照顧三個孩子,你在外麵一點也不用操心,這屋裡屋外打掃的真是太乾淨了,我們家的家屬真是自愧不如。”
這話一出,沈淮還沒說話,兩個孩子不樂意了。
什麼?都誇獎他奶乾啥?屋子打掃的一乾二淨和奶半點關係都沒有,他奶平白無故領了功勞害不害臊啊。
大寶臉色一黑解釋道:“這是我二嬸打掃的,跟我奶沒有關係。”
二寶也說:“我奶才懶那,家務一兩個月都不收拾一回,哪有我二嬸那麼勤勞能乾,全班的家長加起來也沒有我二嬸這一半的能耐啊。”
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就連沈淮也很驚訝:“你說是你二嬸收拾的?”
“那還有假?當然。”大寶非常自豪的說道。
白海雲他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懷疑是不是,那女人這一個多月人被掉包了?這個潑婦怎麼會這麼辛勤了,按照當時的情況,他們認為陳媛就是一個好吃懶做,比較自私自利的女人,隻會算計自己那點小心思,人品根本靠不住,但是孩子們說的二嬸,如果還是那位的話,這事情可就奇怪了。
沈淮這時候才注意到,陳媛並不在家,就問孩子們她去了哪裡。
“嬸嬸,給我們開家長會去了。”
聞言,沈淮本來麵無表情的臉色變了,皺眉心道糟糕,按照女人和自己的恩怨,以她那脾氣要是去開家長會,那還不把家長和老師全得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