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走出懸棺,吐出口氣,仰望星穹。
交出神力線條,爭奪,自然是本尊出手,這本身也是一種冒險。但這個險不能不冒,但還是要準備完全。
想著,他找到青蓮上禦他們,將此事說出。
如果是有選擇的情況下,他肯定先跟青草大師他們分析,但此事沒得選擇。
他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準備完全。
“有沒有可能主宰一族聯合八色以爭奪神力線條為名,實則就是引你本尊前去?”這是大家最擔心的問題。
陸隱搖頭:“沒可能,此事我在內外天就知道了,來自千機詭演。”
青草大師道:“如果真這樣,那這個局也太大了,從主宰一族到不可知,再到千機詭演,為了你,主一道還不至於放下臉麵布這麼大個局,與是否值得無關,它們的尊嚴就不容許。”
混跡也讚同:“我算是了解主宰一族的,它們對付誰,稍微用點腦子已經高看了,就像對付不可知一樣。讓四個小輩加入,一步步來,這是少有的用計策。”
“唯一真正用計的也就是對付九壘。”
“對付你?遠遠不夠資格。”
陸隱瞥了它一眼:“不夠資格就不夠資格,前麵兩個字沒必要說。”
混寂咧嘴:“怎麼,你還可惜?”
陸隱搖頭:“麻煩混寂前輩與我一起去。”
混寂翻白眼,它就知道。在場沒人比它更可靠。
“我覺得八色還是不可信。”木先生麵色肅穆。
青草大師點點頭,看向陸隱。
陸隱目光深邃,信?當然不會。
相城依舊在繪製星空圖,半年後,陸隱本尊降臨知蹤,看到了全部的十二席。
當今不可知十二席。
陸隱,黑色不可知,白色不可知,嗬嗬老家夥,大毛,雪後,儘釋卷,不黯,命瑰,運檀,時問,永恒。
排除了八色。
而陸隱猜測的隱藏了一個也從未出現過。
這就是全部。
而這十二席中,爭奪神力線條的話,他們其實還是有優勢的,儘管數量沒有主一道多,但勝在了解神力與神力線條,而在知蹤爭奪又不是戰鬥,數量沒有意義。
就看時問那邊怎麼做了。
陸隱也很期待八色會怎麼幫他掌控全部的十二色。
知蹤,十二道身影在距離神樹不遠處站立。
陸隱打量著儘釋卷它們,時問它們也在看向他這邊。
他自然引起時問它們的注意,而黑色與嗬嗬老家夥也一樣,一個雕像,一個不倒翁,看的命瑰都愣神了。
“白相一族?”時問目光落在白色不可知身上。
白色不可知與它對視,看不出表情。
儘釋卷開口,近距離聽,聲音更滄桑了:“時問宰下,流營目前還有多少白相一族的?”
時問道:“很多,反正沒有滅絕。”
雪後語氣冰冷:“白相一族存在的意義就是替人類背負罪孽,哪位宰下厭惡人類了,就可以找白相一族發泄。”
嗬嗬老家夥身體搖晃:“嗬嗬,白色,你比老夫想的更淒慘呐。”
白色不可知依舊沒有說話。
時問目光看向陸隱,眼中閃過冷意:“人類,放棄爭奪神力線條,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說完,目光又掃過嗬嗬老家夥它們:“你們也是。”
“嗬嗬。”
黑白二色不可知都沒說話。
大毛幸災樂禍瞥了眼陸隱,人類這個身份在這太吃香了,直接被針對。
陸隱與時問對視:“嗬嗬。”
嗬嗬老家夥??
命瑰不滿,同時也盯了眼嗬嗬老家夥。
嗬嗬老家夥無語,這是它的口頭禪,有時嘲諷,有時也沒有啊。
這小家夥真是。
“那個,諸位,能不能彆離我那麼遠?”遠處,不黯獨自待著,誰都不想靠近它。它看起來分明就是一隻站立的甲蟲,渾身有著金色條紋,乍看上去頗為靈動,但若仔細看,也很猙獰。
“我想跟諸位交個朋友。”
沒人搭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