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清晰的聽到了周圍女生小聲中帶著驚喜的聲音。
“快看快看,傅遇,是不是朝這個方向過來的。”
“傅遇,真的好帥啊。”
“快看,我頭發亂不亂,妝花沒花,我剛剛出了點汗,會不會很難看。”
傅遇在清歡麵前站定,他的身影擋住了陽光,在清歡的臉上留下一片陰影。
“你怎麼來了。”傅遇的聲音在清歡的耳邊響起來。
“來看你打籃球啊。”由於逆光的緣故,清歡就算眯著眼睛一時也看不清傅遇的表情。
“嗬,那就好好看著。”耳邊傳來傅遇的輕笑聲,清歡突然覺得溫度有點上升,有點熱,也沒聽清傅遇說的什麼就胡亂點了點頭。
忽然眼前一黑,清歡頭上就被蒙了一個東西,鼻尖就被清淡的薄荷香包圍了,拉下來一看原來是傅遇拿在手裡的衣服。
傅遇說了一句“幫我拿著”,轉身就走。留清歡站在原地,臉上泛著詭異的紅。
休息時間結束了,場上的比賽繼續。
不過短短幾分鐘,傅遇所在的隊就超了對方十幾分。
“臥槽,傅遇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這麼凶,這才幾分鐘。”
“媽的,誰知道呢,平常就夠凶的了,今天簡直不是人啊。”
場上,陳少博湊到傅遇身邊,“阿遇,你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剛剛怎麼說都不願意來,突然就答應來了不說。之前臉黑的不行,現在不僅不黑了還麵帶桃花的。現在隻是個友誼賽,硬是被他打出了國家級比賽的感覺。
傅遇之前是準備放學的時候直接回家,所以任憑陳少博說的天花亂墜,就是不答應。結果回家的時候沒看見清歡的影子,就知道她像現在應該是還在學校。再加上陳少博在旁邊仍然說個不停,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
陳少博中場休息的時候 去了趟廁所,沒看見剛剛那一幕,否則就不會有這一問了。
傅遇沒回,一個側步就搶到了籃球,轉身就是一個漂亮的三分球。
留陳少博站在原地瞠目結舌,傅遇他果然是吃錯藥了。
半個小時後,比賽結束,傅遇毫無懸念的贏得了比賽。
比賽結束下場陳少博一錯眼就看不見傅遇的影子了,四下張望了一下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傅遇,也看見了站在傅遇旁邊的清歡。
傅遇說了幾句就來叫陳少博回家,陳少博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今天晚上有事,就不和傅遇一起了。
傅遇對此深表遺憾,然後直截了當拿著自己東西就走了。
陳少博:嗬,所謂的兄弟!
走到校門口,清歡和半夏告彆,徐天誌又來接半夏放學。半夏走後隻留下傅遇和清歡站在原地。
傅遇長腿一跨,騎上自行車,拍了拍後座,“怎麼,還要我請啊!”
清歡瞪了她一眼沒說話,直接坐上了車。
傅遇唇角微微揚起來,等清歡坐好之後,長腿一伸,車子就穩穩的前行了。
還是昨天的位置,董珊站在原地,指甲掐進了手心依然不覺,眼睛死死的盯著傅遇離開的方向。
之前打籃球的時候她也在,就站在清歡的身後,當她看見傅遇朝這邊來的時候,她的心簡直要跳出來了,直到她看見了站在傅遇麵前的清歡。
天堂地獄不過如此。
她像自虐一樣跟在那兩個人身後,看著他們有說有笑,打打鬨鬨。那是她奢望已久,卻從未得到的。
和清歡在一起的傅遇是她從未見過的傅遇,就好像終於有了少年人意氣風發,不再是平常淡定老成的樣子。
昨天晚上她還安慰自己,沒關係的,說不定他們兩個人隻是朋友關係呢,可是看著今天傅遇看她的眼神,董珊就明白了,他喜歡他。
看著傅遇揚起的唇角,她滿心滿眼都是嫉恨,憑什麼,憑什麼她認識他三年,卻比不過一個剛認識的人,憑什麼他對這三年自己的心意視若無睹,憑什麼!!憑什麼!!
——
清歡坐在後座,拉了拉傅遇的衣服,“給你個東西。”
傅遇把手伸到後邊,感覺手心被放進了一個東西,拿過來一看是一塊巧克力。這還是今天半夏送她的那個,這是最後一個。
揚了揚手裡的巧克力,“賄賂我啊。”
“車費。”
傅遇嗤笑一聲,把巧克力塞進嘴裡,默默感歎,還挺好吃的。
清歡依舊如昨日一般,將臉頰輕輕地靠在傅遇的背上,輕輕嗅著傅遇身上的薄荷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