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過去絲毫不知,對於現狀更是充滿了茫然和無措。
是扶弈在治病期間,帶著她一點一點地了解了她所需要知道的一切,才讓她逐漸將心態穩定了下來。
這一點上,她永遠心懷感激。
扶弈怔了半晌,似乎是在回想著澹台馥剛剛的那句話。
片刻之後,他忽然就苦笑出聲了。
“你果然還是不懂。”
這一刻,一直循規蹈矩的扶弈,破天荒地允許自己放縱一次。
他從書案後麵站了起來,然後在澹台馥不解的麵容下,一步一步地來到了她的麵前站定。
“國,國師,咱有話好好說嘛!沒必要......”
“澹台馥,我和你之間,不想要隻是良師益友和救命恩人的關係。”
澹台馥有些斷斷續續的話被扶弈的話直接堵在了喉嚨中,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口。
特彆是扶弈對她的稱呼從‘三公主’變成了‘澹台馥’的時候,她的心裡更是‘咯噔’了一聲,暗道不妙。
果然,扶弈說出來的那一番話已經證明了她剛剛的猜測沒有錯。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誤會了扶弈,以為他隻是因為老國師的囑托,所以才對她更加放縱了一些。
所以,哪怕澹台嫿那個呆頭鵝都看出來了,甚至於蕭瑾這個才和扶弈見了沒有幾次麵的人都看出來了,就她一個人還傻傻的認為,扶弈對她,沒有那方麵的心思。
澹台馥抬著自己的下巴,仰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子,艱難地咽下了口中的唾沫。
這可怎麼辦啊?
她真的隻是將國師當成了自己的良師益友的,沒有其他的心思在的。
這要是拒絕了他,他會不會很難過?以後是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國,國師,你知道的我的過去......”
“你可以叫他名字,為什麼卻要稱我為國師?難道你對他比對我還要熟稔嗎?”
澹台馥覺得自己的額頭都在冒汗了,她當然知道扶弈口中的‘他’是誰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在這種事情上,扶弈的氣場居然可以強大到這種恐怖如斯的地步,讓她幾乎連喘口氣兒都難。
“我陪伴了你兩年的時間,從始至終就隻有‘國師’這一個稱呼。而你和他見麵才幾次?就可以那樣親厚地叫他的名字?”
“我與他之間的差距,當真這樣大嗎?”
澹台馥急了。
“國師,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雖然記不起從前和蕭瑾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潛意識裡麵應該也是那種很熟悉的。所以才會那樣沒有顧忌地喊他的名字的。”
“而你不同啊!不論是因為你國師的身份,還是因為你救了我的性命的事情,都讓我由衷的感激。”
“也正是這一份感激,才讓我認為要對你尊重一些的!要是喊名字的話,未免太......”
“可我不需要你這樣疏離的‘尊重’!”
扶弈一下子就握住了澹台馥的手臂,迫使她起身,和自己靠得更近一些。
“澹台馥,你那樣聰明,我不信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
澹台馥根本就不敢去看扶弈的眼睛。
她怕自己一眼就看到了扶弈眼中的受傷,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國師,你和我之間根本就沒......”
“三公主,姬將軍進宮了,王上王後請您去一趟滄海殿!”
門外的通稟聲打斷了殿內的緊張。
澹台馥趁機抽回了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氣才應道:“好,我知道了,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