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回池家老宅。
陸厭在送甜點的時候偷聽到了池野和便宜弟弟的對話。
‘穿越’兩個字猶如煙花炸響,那個便宜弟弟還說,以後再也不這樣寫你了。
寫你。
你。
原來如此。
原來不是渣攻轉性,也不是渣攻被他的演技折服,而是,他根本不是渣攻。
是真正的他來了。
陸厭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他端著茶盤的手開始晃抖。
努力按耐住激動的心敲響了門,把手裡的茶點遞給他。
池野專注訓斥弟弟,沒有發現他因為興奮輕顫的身體。
待門關上後,陸厭還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下了兩階樓梯,腿一軟,趴在了樓梯扶手上,抑製不住捂嘴狂笑,眼淚都快洇出來。
身後突然傳來於管家擔憂的聲音:“少夫人,你怎麼了?”
陸厭收起笑容,直起身,故作虛弱道:“我好像有點低血糖。”
後來,陸厭再次被噩夢驚醒時,是在那個男人的懷裡醒來的。
他描繪著男人的五官,近距離看,更讓人瘋狂著迷。
他也曾想過,收手吧,和他做一對相敬如賓的表麵夫妻,不要把他拉下神壇。
可腦中的惡念不放過他,拚命說:“讓他記住你,至少要讓他記住你。”
他越來越不受控製,總想去引誘他,看他像踏入泥潭的猛獸,一點點淪陷,看他的眼神,一日比一日直白火熱。
看他像現在這般,不顧一切和自己沉溺在愛/欲裡,嘴裡喊著他的名字:“炎炎。”
啊,炎炎,他現在是陸清炎,不是陸厭。
陸清炎抬手去摸他的臉。
池野順勢側頭親他的手腕,問:“累了?”
陸清炎搖搖頭:“不累,想讓你永遠都在裡麵。”
他的話,讓男人眸色更加深暗。
陸清炎昏昏沉沉,痛感早已被酥麻的快感替代,最後顫顫抖抖,腦中一片白,在意識消散時,得來了一個溫柔的吻。
天光大亮,陸清炎覺得下半身似是失去了知覺。
他側頭環顧著四周,這不是他和池野的臥室,池野也不在旁邊。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又墮入了黑暗,回到了原本世界,孤身一人。
門突然被打開,屋內躍進一束亮光。
池野穿著睡衣,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進來。
看見床上人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他順手打開燈,問:“醒了?”
陸清炎喉嚨澀痛,聲音嘶啞:“你去哪了?”
“給你端早餐。”池野把碗放在床頭櫃上,俯身去抱他。
“怎麼哭了?難受嗎?”
陸清炎摟著他的脖子:“沒有,沒看見你,害怕。”
“膽子這麼小?在家呢,怕什麼?”他憐愛地捏著陸清炎後頸。
“這不是我們的房間。”陸清炎答非所問。
池野突然笑了起來:“嗯,這是客臥,昨晚臨時換的。”
陸清炎抬頭,不解看向他,仿佛在問為什麼會換房間。
池野撥了撥他的劉海,讓他露出紅腫的眼睛。
“不記得了?”池野笑得曖昧,“有人尿床了啊。”
最後一句話如雷擊,震得陸清炎半天沒回過神。
什麼?他,他居然……
被這麼一提醒,那羞人的一幕立馬湧進大腦。
陸清炎迅速縮回被窩,用羽絨被死死罩著自己,真沒臉見人了。
“彆捂壞了,起來喝點粥。”池野隔著羽絨被拍他,“炎炎聽話。”
“那,那床單呢?”陸清炎甕聲問。
“早上陳媽她們收走了。”池野一板一眼道。
“什麼?”陸清炎猛地探出腦袋,“收走了?怎麼能讓彆人……”
陸清炎臉紅得能滴血。
“是哦,不該讓人收走,我應該學你一樣,用畫框裱起來,掛在咱們臥室裡,以後每次看見,我都能想到你昨晚……”
池野話還沒說完,陸清炎抬手捂住他的嘴:“彆說了,彆說了。”
腦海裡閃回的片段,已經羞得他恨不得找地縫鑽。
池野瞧著人逗得差不多了,再逗下去又得哭了。
於是拉下他的手輕哄道:“彆擔心,我用紅酒掩蓋了印記,她們不會發現的,我已經吩咐她們扔了,不會給你裱起來。”
陸清炎吸吸鼻子:“真的嗎?”
“真的。”
陸清炎這才舒展眉眼,他伸出小拇指勾住池野的手:“我昨晚……表現得好嗎?”
池野:“嗯?”
陸清炎:“你開心嗎?”
池野笑:“這問題,不該我問你嗎?”
陸清炎舔了舔乾裂的唇,認真道:“我很開心。昨晚是我的第一次,我聽彆人說,每個人都會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刻骨銘心。”
你呢?也會這樣嗎?會一直記得我嗎?
池野靜了許久,而後傾身過來吻他眼角:“一大早不要這麼可愛好不好?誰不是第一次啊?”
陸清炎閉著眼睛,享受他的溫柔。
“炎炎,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