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2 / 2)

鐘興國把姿態放得很低,可華玉卻不能真這麼叫他,“鐘同誌言重了,有什麼事您請說。”

“是這樣的,關於醫院倒糧案,現在已經證實跟李梅有關。可惜另一個關鍵人物山哥跑了,我們猜測隻有李梅知道他的下落,但李梅不太配合我們,她提出想要見你一麵。”鐘興國意簡言賅道。

華玉有點驚訝:“李梅想見我?”見她乾嘛?難道還指望她能把李梅撈出去?

事實就是這麼令人費解,李梅還真是這個意思。

見公安真把華玉給帶過來了,李梅似乎鬆了口氣,等公安一走,她立馬開門見山對華玉說:“華玉,你幫我一次,隻要你肯幫我……”

怕隔牆有耳,李梅沒敢把話說得那麼明白,隻是提醒華玉:“那天你問我的事,其實我隻說了一部分,還有很多事我沒跟你說。隻要你幫我這一次,剩下的我都告訴你。”

見華玉表情淡定、不為所動的樣子,李梅既急又怒,她把聲音壓得很低,好似生怕被彆人聽到:“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提前告訴你一件事!”

“再過半個月,不,二十天,或者一個月?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但這件事肯定會發生!在這個時間裡,原南省的陽城會下一場特大暴雨,致使水庫堤壩決堤。到時候,整個原南省都會受到影響,受災範圍極廣!你隻要能找到門路囤一批糧食,到時候賣到原南省肯定會大賺一筆!”

她為什麼要倒賣糧食,就是為了這件事做準備。

“你怎麼不說話?你不相信我?”見華玉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那目光冰冷無情,如同沒有溫度的機器,不知怎地,李梅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沒有,你彆緊張,我相信你。”華玉突然朝李梅笑了笑,說話語氣也十分溫柔。

她靠近李梅,那雙不安分的手又摸上了李梅的背,很快就讓李梅放鬆下來。

“剛才我隻是太過驚訝了,沒有反應過來。我以為你隻是基因突變,你的腦電波突然接收到一段來自未來的信息,卻沒想到,這段信息竟然如此的詳細?”華玉在李梅耳邊輕聲低語,如同溫柔的母親在哄她最愛的孩子。

李梅的身體越來越放鬆,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自信,直到身體完全放鬆下來,她開始口無遮攔:“對,我知道很多很詳細的信息,未來二十年內會發生的大事我基本上都知道!”

其實她知道的信息並不多,畢竟她上輩子隻是個不關心國家大事不看新聞聯播的普通人,除非事情鬨得很大,或者因為什麼緣由讓她印象深刻,她才會記得特彆清楚。

但她太想出去了!好不容易有了重來的機會,她絕不能讓自己在監獄裡渡過!

因此,她必須把自己塑造成高高在上的形象,這樣才能讓華玉相信自己,並幫助自己。

華玉問她:“那你還知道類似你剛才說的那種大事嗎?”

李梅:“知道,這種事我都知道!”這是她早期積累資本的金手指,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告訴華玉的。

華玉又問:“那國際上的大事呢?比如戰爭、疫病、自然災害等,你都知道嗎?”

李梅眼神一閃,“我知道。”

“好的,你等我一下。”華玉了解完具體情況後,心裡也有了打算。

見她要走,李梅趕緊追問:“華玉,你會幫我嗎?”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華玉回頭看了李梅一眼,笑容彆有深意。

像李梅這種自私惡毒到想發國難財的人,怎麼能讓她失望呢?

必須讓她絕望!

見過李梅之後,華玉認真思考了幾分鐘,借用公安局的電話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大概半小時後,一輛軍用吉普停在公安局門口,娃娃臉下車小跑過來,在華玉麵前站定:“嫂子,領導讓我過來接你。”

說完還給華玉敬了個禮。

華玉怪不好意思的,怎麼搞得這麼正式,“謝謝你啊小同誌,我們走吧。”

“我不小,我周歲二十四。”娃娃臉一本正經地回答。原本按照他們老家的算法,他應該是二十五歲,早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

之前他也挺急的,還尋思休假的時候回家相個親,早點把媳婦兒給定下來。但自從那天聽了領導的話後,他又覺得自己不該著急。

軍婚看似榮耀,但很少有人在一開始就知道這段婚姻意味著什麼。他不想隨隨便便就結婚,他想找一個能理解他的妻子,但至少也要給人家一個相對安穩的家庭環境。

娃娃臉神遊天外,華玉也在思考等會兒見到傅作霖後應該怎麼說,才能讓他相信自己不是在說胡話。

但事實卻是她多慮了,傅作霖在聽她說完李梅的具體情況後,立刻給他在國防科工委的老戰友打了個電話。

他這個老戰友管著國防科研的一攤子事,李梅這情況放彆的地方不合適,隻有放他那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接下來的事就不是華玉能夠參與和了解的了,傅作霖打完電話就準備安排人送她回去。

臨走前華玉問他:“傅叔叔,您,難道不用先調查一下嗎?”就這麼爽快地打電話通知了相關部門。

傅作霖扯了扯嘴角,用自以為和藹實際上生硬的語氣說:“華玉同誌,你是不是認為我有點草率?我不是草率,我隻是太過熱愛。”

“我熱愛這個國家,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讓她強大的機會。如果事實證明李梅是個騙子,那也沒什麼,頂多是耗費了一點時間而已。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呢?”

如果李梅提供的信息是相對準確的,那給國家帶來的好處是不可計量的。

這個買賣,他不虧啊!

看著這個頭發花白但脊背依然挺得筆直的夏**人,華玉隻覺鼻子一酸,喉嚨哽咽。

那一霎那,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心靈深處微微顫動,一顆透明的種子破土而出,在她心裡生根發芽。

她笑著點點頭:“您說得對,這個決定很值得。”

李梅究竟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華玉並不知道,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公安再也沒有找過她。

她又回到以前的狀態,除了上班就是學習,很少關注彆人的事。直到半個月後,一通電話再次將她規律的生活打亂。

“華玉同誌,李梅被人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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