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緣30(1 / 2)

珈蘭沉默下來。

“好吧。”副會長先生露出頹喪的神情。

他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對方, 他也沒有繼續勸阻對方的理由,就像小秦說的那樣,他和蝴蝶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珈蘭隻能在心中自我安慰般想到:

既然會長都這樣說了, 事情肯定就會像他預計的那樣進行下去。

一切都會順利的。

現在隻剩最後一個問題:“所以, 畫在哪裡?”

秦非攤手:“不知道。”

珈蘭:?

珈蘭瞪大眼睛:“你不是說……”

秦非頷首:“對, 三年前我找到過那幅畫。但嚴格意義上來說, 不是我找到了畫, 而是畫找到了我。”

三年前,秦非和溫以安分彆負責在紅山土樓的表裡世界搜尋第六幅古畫的線索。

直到婚禮前夕,二人均一無所獲。

“最後那幅古畫, 是突然出現在我和溫以安麵前的。”秦非道。

當時兩人已經找遍了表裡世界所有可能藏畫的地方,進度陷入了停滯。

可就在秦非出神的某一刻。

古畫忽然出現在了他麵前的牆麵上。

光禿禿的, 平平無奇的走廊牆麵上, 就那樣憑空掛上了玩家心心念念的畫卷。

然後, 秦非就順利進入了畫中,領到了那個他此後都難以釋懷的任務。

珈蘭抬了下眼鏡,總結道:“你們什麼也沒有做, 畫是自己冒出來的。

也就是說, 隻有等到特殊時間, 它才會自動出現。”

珈蘭有點頭痛:“那我們豈不是要再等幾個小時。”

秦非:“也不一定。現在的情況和當年挺不一樣的。”

三年前紅山土樓的表裡世界區分十分清晰,第三天也沒有出現如今這樣天色長暗不明、裡世界侵占表世界的情況。

除此以外,副本規則、角色身份……許多細枝末節的地方都發生了改變。

珈蘭:“算了,大家先散了吧,自行探索。”

說這句話時他抬高了音量。

一屋子人乾看了半天副會長和小秦說悄悄話,如今終於被搭理了一下。

孟嘗去外麵轉了一圈,又回到房中,帶來消息:

“下麵一樓和庭院裡都出現了紙人NPC, 其中少量紙人是打著燈籠的。

剛才我們對樓梯邊的NPC動手時,有不少玩家都看到了,現在已經有人學著我們的辦法,用燈籠和紙人麵具混進了樓下的紙人堆裡。”

有人提前幫忙試錯,越發確保了計劃的安全性。

屋內眾人很快離開房間。

路誠和彌羊跟在了秦非身邊。

三人走到樓梯口時,路誠向上瞄了一眼,心不在焉地開口:“三樓還沒有開放,也不知道古畫會不會藏在那上麵。”

秦非非常冷漠地點破了路誠隱藏得不太好的小心思:

“對,你猜的沒錯,我和珈蘭副會長剛才是在討論有關第六幅畫的事。

但我是不會告訴你我們說了什麼的。”

解釋起來牽扯太多,秦非既不想浪費口舌,也無意讓秘密暴露在鏡頭那端的觀眾麵前。

看熱鬨的羊媽媽:“噗!”

路誠:“……”

合起夥來欺負他,也太不給他麵子了。

路誠苦哈哈的表情被遮擋在了紙人麵具之後,三人沿著階梯下行。

行至樓梯拐角時,路誠借著站位悄悄對秦非說道:“蝴蝶在後麵盯著我們。”

雖然麵具遮擋了視野,可是卻遮不住路誠的藤蔓,他依舊能夠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秦非“嗯”了一聲,沒做其他表示。

盯著就盯著,他現在巴不得蝴蝶黏自己緊一點。

——當然,也不能太緊。

秦非道:“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副本結束為止,你們兩個都跟在我身邊。除非怪談劇情,強製阻隔,否則一步也不要離開。”

秦非知道,蝴蝶之所以跟著自己,就是想找機會對他出手。

可是蝴蝶的傀儡都沒了,隻要秦非身邊人手夠充足,蝴蝶就不能輕舉妄動。

他隻能一直看著秦非,卻什麼也做不了。

時間越久,他的心裡就越憋屈。

心裡越憋屈,等到第六幅古畫出現的時候,他就越會義無反顧的追著秦非紮入畫中。

怪談的規則變了,第六幅畫的通關規則卻不會有太大改變。

珈蘭早就已經預知到了,況且,就算是為了為難玩家,係統也會保留這個設計。

路誠愣了一下,這次他學聰明了,直接點了頭。

一樓庭院中,果然像孟嘗所說那樣,已經有了一些紙人和和玩家走來走去。

到處都暗沉沉的,那些懸掛在廊簷和屋角的燈籠一盞都沒亮。

紙人NPC們手裡提的燈燒的是紙火,能發光,但很黯,相比較而言,手持真正燈籠的玩家們就像一隻隻穿行在夜幕中的螢火蟲,分外顯眼。

在這種環境中過分突出,其實是一件讓人很不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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