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紀彌作勢要起身,無奈走路走不直。
他準備扶著牆出去,被賀景延撈在懷裡,隨後乖乖地靠在對方肩頭。
“照理不會喝多啊。”賀景延捏他臉,“酒量那麼差?你現在暈不暈?”
紀彌沒有確切回複,隻是輕哼兩聲,聽著有些鼻音。
半摟的姿勢不太穩當,賀景延想架住他。
記起上次遊園會,紀彌被雞尾酒灌蒙,下意識地避開過攙扶,賀景延頓了頓,有些猶豫要不要這樣。
遲愣不過半秒,紀彌朝他貼得更緊,幾l乎主動把自己送過來。
“怎麼還沒有抱我啊?”他聽起來委屈。
賀景延看他搖搖晃晃:“怕弄疼你,我背你好嗎?”
酒精讓人變得大膽,紀彌沒有出聲,但朝對方張開胳膊。
從而被背起來,他靠在賀景延身上,略微晃了晃小腿。
“秘書這會兒該打車走了吧,不然看到我倆這樣子,你是不久就要跑了,我要被他們笑好幾l年。”賀景延道。
紀彌思維跳脫地回應:“不要代駕。”
這家餐廳在禦盛灣旁邊,走幾l步就能到,離亞樾裡卻有一段不近的路程。
賀景延道:“現在的交通工具有點原始,去你那兒要走半個小時。”
紀彌不滿意這個時間:“不好,不去那裡,我想要休息了。”
然後,他的鼻尖蹭了蹭男人的脖頸,賀景延登時變得僵硬。
紀彌仿佛對此毫無察覺,軟下來道:“你為什麼不帶我回家啊?”
賀景延惦記過,可是沒有提。
因為紀彌不是很清醒,顯得像趁人之危,自己沒有那麼下三濫。
聽到紀彌這麼說,他頓了頓,道:“你用什麼樣的枕頭?我家備了兩隻新的,可以挑硬軟。”
紀彌道:“為什麼不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床?”
“因為心上人來過夜的話,我不肯放他再去睡客臥。”賀景延道。
紀彌不講話了,餐廳門口,秘書早已各回各家,夜裡的路邊沒什麼人。
回到複式,賀景延把紀彌放到凳子上,半蹲下來幫他換到拖鞋。
紀彌很不配合,穿上了又輕輕甩掉,失敗了幾l次過後,被賀景延橫抱起來。
() “你到底醉沒醉?白天推翻了你的方案,你晚上故意報複?”
這麼問完,紀彌被放到了浴缸裡。
賀景延調完水溫,讓他脫衣服洗澡,自己去外麵找一套合適睡衣。
“紀彌,我把衣服放在門外?”賀景延找完以後揚聲問。
裡麵有洗浴的水聲,紀彌聽到他說話,似乎想要站起來,然後不小心滑了一跤。
這下顧不了是否冒犯,賀景延推門進去。
屋內熱氣蒸騰,外麵灑出了許多水,紀彌好端端地坐在浴缸裡,看起來沒有受傷。
他垂著眼睫,已經打過沐浴露,在戳水麵上的泡沫。
賀景延匆匆掃過,熱水會加速酒精代謝,喝多的人洗澡很危險,自己出去了不太省心。
幫忙洗的時候,自己差不多也濕完了。
紀彌磨磨蹭蹭地吹頭發,賀景延就去淋浴間衝了一下,出來的時候,對方趴在櫃前半夢半醒。
摸了下腦袋,頭發都偷懶沒弄乾,賀景延打開吹風機,再把人包上一塊大浴巾。
主臥開著一盞小夜燈,紀彌被放到床上,很快就黏到賀景延身邊。
他看到賀景延喉結滾動,呼吸不太自然。
“你是不是沒有喝多?”賀景延側過身,用指尖繞著他的頭發。
話音落下,紀彌微微偏過腦袋,示威地咬了下他的虎口。
這個動作很適度,真醉鬼顯然做不出來。
賀景延看了眼牙印,無所謂地移開視線,那隻手貼上紀彌的臉頰,扶著對方吻過去。
紀彌被親了一會,那隻手從臉頰滑落到脖頸,又逐漸往下探去。
“小祖宗,之前騙我伺候你呢?”賀景延問。
紀彌耍賴:“你自己要上當的,我又扮得不像,一杯香檳能放倒誰?”
他已經習慣了溫柔的親昵,隔著衣服被賀景延抵著廝磨,臨時覺得難受,不住地往後縮。
偷偷地挪了半天,又被一下子拉回來。
紀彌捏著賀景延的睡衣,在手裡揉得皺巴巴,緊張得指尖發抖,但不把對方推開。
過了會,他忍不住團起來。
“雖然一杯香檳沒醉,但好像也有點作用。”賀景延笑了聲。
酒精終究產生了一定影響,讓紀彌的反應變遲鈍,不上不下令人煩悶。
“你彆欺負我就沒妨礙。”他大半張臉埋在枕頭裡,躲開對方的手。
可惜賀景延不肯讓他裝鴕鳥,紀彌不得不屈起膝蓋,縮在床頭也不知道能藏去哪兒。
賀景延那麼強勢,語調卻和緩:“誰欺負你了?你怎麼難受,和我講講?”
一邊說著,一邊碰了下線條柔軟的小腿肚,感覺到青年細細密密地顫著。
紀彌抿著嘴唇不講話,儘管賀景延已經足夠照顧自己,可他依舊不太舒服。
“賀景延,不用管了……”他希望對方忽視。
臥室裡,細微的聲音也格外清晰,賀景延聽到紀彌吸著氣。
小夜燈沒關掉,紀彌被照亮了半邊臉,濕漉漉的睫毛斂著霧氣,眼尾有些發紅,看過來的時候顯得很脆弱。
賀景延傾身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很具有安撫意味。
紀彌差點以為這人要睡覺了,緊接著賀景延說:“寶寶,我用嘴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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