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車來到了賀家,把衣服拿出來掛進櫃子裡,再煮了一鍋桂圓銀耳湯。
之前一時興起買的原料套餐,收到手發覺一頓吃不完兩頓又嫌膩。
當下派上了用場,開鍋沒多久,賀景延下班回家。
紀彌好心塞了一碗:“我平時隻會弄泡麵和便當,這個隨便做的,不是很好吃。”
賀景延聽了沒太當回事,再難吃也不可能比自己手藝更差了吧。
待他來到餐桌前坐下,撈了一勺咽進去,緊接著就掏出了手機。
紀彌懵懵懂懂:“吃夜宵還要回消息啊?”
賀景延抿著嘴點了下頭,搜索頁麵儼然是:
《誤食大概率沒熟的銀耳會中毒嗎?》
得知這樣頂多是急性腸胃炎,賀景延暗自鬆了口氣,在紀彌期待的目光下,又緩緩捧起了湯碗。
“你好像不太挑食。”他道。
原先紀彌吃自己做的早飯,賀景延自知口味不佳,對方隻是欲言又止了下,最後還是埋頭吃完了。
同樣的情況換成堂弟賀競南,那人隻會一邊誇自己做得好吃,一邊表示肚子太飽了暫時吃不下。
紀彌道:“是的,我比較能湊合。”
賀景延笑了下:“從小胃口不錯?”
紀彌道:“那以前不餓肚子就很好了。”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很隨意,也或許是此刻的氛圍太放鬆,讓人沒有那麼多掛礙,他不禁與賀景延介紹。
“初中的時候,我有個自創菜係,綠葉菜和火龍果碎片還有蘋果塊拌在一起,那會兒看著盤子都覺得搞笑。”
他再說:“過了幾l年這菜被叫做沙拉,輕食店能賣二十起步。”
賀景延道:“為什麼你的水果都支離破碎?”
“爛了一半的水果最便宜,切掉加工下就行。”紀彌說。
賀景延記得網上有個很流行的說法,源於某個水果的價格太貴,工資不夠高的話難以消費。
他想了想,
() 說:“恭喜你現在獲得了車厘子自由。”()
周六中午他們都要去參加訪談,紀彌八成會睡到自然醒,賀景延詢問他想吃什麼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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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彌回答:“你要喊外賣嗎?我想吃意大利麵。”
賀景延淡淡道:“我也點一份。”
第二天,他打開外賣平台,發現賣這東西的西餐店還沒開門。
再一看營業時間,店家也需要睡懶覺,周末是早上十點半起。
冰箱裡倒是有意麵的食材,賀景延拿出來,確認完沒有過期,便習慣性地想隨性發揮。
等著水煮開的工夫,他倚在門框上掃過餐桌。
看到台上的新鮮洋牡丹,賀景延忽然聯想到,昨晚紀彌就是坐在這裡,彼此之間隔著花,說自己很能湊合。
他再扭頭,望著逐漸冒泡的水,垂下眼睫打開了瀏覽器。
搜索記錄還停留在銀耳是否有毒上。
賀景延其實在這方麵和紀彌很像,吃不死的話糊弄了事也無所謂。
不過,他點開輸入框,這次問的卻不是快速上手攻略。
賀景延敲敲打打:意麵怎麼做才更好吃?
……
半小時後,紀彌醒了。
看著裝在保溫盒裡的早餐,他拿起叉子嘗了嘗,頓時沒了睡意。
他道:“味道還可以,這是哪家店?我下次也點。”
賀景延抱著胳膊,翹起嘴角:“私人珍藏,不對外開放。”
紀彌愣愣點了下腦袋,簡單地覺得賀景延這麼有錢,擁有這種渠道也很正常。
這次他津津有味很快光盤,全程沒怎麼抬起過頭,而賀景延保持著抱住胳膊的姿態。
這種動作很像是觀賞小動物進食,紀彌注意到了,但沒多問,隻當是自己吃相太香。
直到上了車,他才後知後覺,賀景延的食指上貼了創可貼。
“你怎麼受傷了啊?”紀彌詫異。
賀景延握著方向盤:“拆食盒的時候不當心。”
紀彌道:“劃得深不深?應該用碘伏處理一下的。”
賀景延實際是不小心被燙傷,以他的性格不會說出來,徒增彆人的心理負擔,自己也不需要這種愧疚。
他潦草地表示不用那麼講究,然後看到紀彌在揉眼睛,就順勢轉移話題。
“你那房間住得舒服麼?”賀景延問。
紀彌輕哼一聲,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滿意,立即給賀景延轉了八千塊錢。
賀景延聽到微信的提示音,趁著等紅燈的工夫打開軟件,發現是一筆大額轉賬。
“這是什麼?”賀景延道。
紀彌彎起眼睫,回答:“你當是來自助理的愛心嗎?”
賀景延很淡地瞥了他一眼,戒備地沒有吭聲。
見到賀景延這副架勢,紀彌有些意外:“你真的忘了啊?”
他再進一步解釋:“你看轉賬有備注,當時你說房租一個月四千。”
賀景延:“……”
在他餘光裡,紀彌還伸了個懶腰。
緊接著,賀景延閉了閉眼,讓自己彆再往副駕那邊瞟。
交通燈已經從紅跳綠,前麵的車卻遲遲不動,他頗為煩躁地摁了下喇叭。
“怎麼了?”紀彌感覺到他的一絲不對勁。
賀景延回頭去看了轉賬備注,寫的還挺長。
[謝謝,昨晚很舒服,快樂寫在了臉上!你介意我睡兩個月嗎?]
他皮笑肉不笑:“沒什麼,在慶幸自己私生活乾淨,碰不上掃黃辦。”
“不然看這記錄,要把我當做被嫖的抓起來了。”
說到這裡,賀景延嗤了聲:“並且嫖資平均每晚一百二十來塊,客人開開心心、意猶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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