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
下一秒,小默握緊刀柄,側身躲過一擊雷擊,她望著地麵上的落雷,警惕的望著對方。
“有目擊到的人傳言,五條悟身邊最近總跟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那個毫無弱點的家夥似乎對少女相當在意——所以我們潛伏在五條家族附近,伺機而動。”
“你是想殺掉他的詛咒師。”小默斷言道。
“哈哈哈,小姑娘,話不要說的這樣直白。”中間男子笑了笑:“而且我的目標不在他,在你。”
這家夥是想抓住她之後然後作為陷阱將五條悟引入危險中?
那她是肯定不會讓對方抓住的!
可是……他方才的那招落雷,居然有些似曾相識。
小默的瞳孔緊縮,回想起來自己被封印的那段時光。
殘酷的咒術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烙印,而對她造成了那些傷害的咒術,她是絕對不會遺忘的。
思索的空蕩,身體已經自行行動起來,她和靈巧的貓一樣縱身躲過幾擊落雷,朝著其他樓層跑去。
她的體術不差,否則也不能在封印打破,力量回歸時徒手撕咒靈了。
就算是在平安京接受晴明先生和茨木童子的指導時,他們也從不吝嗇於對她的誇獎。
之所以日常鹹魚,顯得比較弱,實在是因為兄長他們過於強大,根本不需要她這個小菜雞出手。
但是,真正遇到敵人時,她絕對不會畏畏縮縮。
在男人朝著她追過來的時候,小默已經抽出腰間打刀,接觸到靈力的劍刃凝作劍光,朝著男人狠狠揮去。
一擊即中。
他的肩膀被砍到,雖然及時後撤反擊,眼底卻也多了幾分忌憚。
“……有些難纏啊。”男人忽然從腰間摸出了某樣東西:“看來不能用普通的方式捉到這個小東西。”
小默正警惕著他所說的非普通方式究竟是什麼的時候,直接麵前多出一坨肉泥膨脹變大。
……是咒靈。
而且,是實力貼近於一級的咒靈。
擁有咒靈操術的人明明極其稀少,小默隻知道夏油傑哥哥會這種咒術,可是麵前這個男人怎麼會……
思索之時,那坨咒靈已經開始挪動,它伸出觸手襲擊向小默所在的位置。
她漸漸由攻擊轉為防守,妖力不甚穩定,無法使用妖焰,隻能物理防禦,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瀕臨絕望時,手中的打刀再度震顫。
靈光散儘時,她的麵前出現了一位……一位好像披著白色床單,床單完全遮住了臉龐,隻留著下巴的青年。
青年手起刀落,乾脆利落的斬斷咒靈舞動的幾條觸手,其劍術熟練的讓小默咋舌。
……好,好厲害啊,比隻會拿刀劈砍的她強太多了。
青年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頓時麵色一紅,伸手拽著頭上的白色床單往下拉,嘴裡還說道:“不,不要看。”
小默:“可是我沒有看你的臉呀,我在看你的劍術好厲害。”
“……有什麼厲害的?”青年似乎因為她的這句話更加害羞,頭上冒出蒸汽:“身為仿品,我的劍術……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小默:……唔,是個自閉的孩子啊。
她猜到了麵前的青年就是她的這振打刀化身成的刀劍付喪神,但是麵前的男人不清楚,他有所忌憚的望著麵前的年輕劍士——實力接近一級的咒靈似乎都並非他的對手。
正這樣想著,正在努力的將床單往下拉的青年就被觸手狠狠擊中了腹部,因為羞於被注視而造成了失誤,摔出幾米重重的撞倒在牆壁上。
小默慌了,趕緊衝上去查看青年的情況:“你,你沒事吧?”
他才是個初生的付喪神啊,就這樣又戰鬥又挨打的,而且看起來好痛。
中年詛咒師見狀,咧嘴放聲嘲笑:“本來以為是個什麼厲害的角色,現在一看也不過如此啊?”
小默眉頭一皺,剛要說些什麼,卻隻見青年擦掉嘴角的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幾乎完全蒙著臉的白布單緩緩落下,展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張相當漂亮的麵龐。
金發藍眸的美青年咬牙切齒道:“我要讓你為侮辱我是仿品的事情而後悔!”
言罷,他持刀朝著愣在地上的詛咒師衝去,光是那架勢就宛如要將麵前的男人剁成肉泥才得以泄憤。
詛咒師一臉懵逼:“可我我沒說過這種話啊?!”
雖然他有嘲諷,但是沒說他是仿品啊。
小默覺得自己的這把刀還怪有個性的。
但是接下來,不用她繼續和咒靈糾纏,憑空出現在這裡的浴衣少年已經用咒術削了那隻咒靈的腦袋。
再一揮手,咒靈現場被超度,灰飛煙滅。
他祓除一隻一級咒靈,讓它在這個世界上不留下任何痕跡,整個過程不需要超過兩秒鐘。
沐浴著月光的銀發少年悠哉悠哉打了個哈欠,他望著自己麵前表情呆呆的少女,歪了歪頭,問她:“回家嗎?”
小默扭頭:“反正我隻是暫居……”
她的傲嬌沒能持續多久,頭上重新立起來的耳朵已經出賣了她,思索了一會兒,她才極其不情願的:“……回。”
她明白,臭屁少年五條悟能屈尊降貴主動來這裡接她,已經是他最大最大的讓步了。
“那邊的是誰?你說的那位你強大的哥哥?”五條悟手搭涼棚看到那邊正在將詛咒師摁在地上錘的山姥切國廣,評價道:“你們很像。”
擁有一樣的金發藍眸,外貌特征都一樣。
“不是。”小默搖頭搖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猶豫著補充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有。”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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