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棲的本意絕不是做一些脫離控製的事。
但是捫心自問,或許從她點火的那一刻起,她就隱隱知道,其實自己也有渴望吧。
於是最後她還是沒有推開他。
他是禁欲而又破戒的人。
她則是天生處於戒律清規之外,染了滿身風月豔色,卻始終未曾**一度的人。
今夜,他們一起嘗遍紅塵滋味。
怎麼離開後花園的,喬棲並不知道。
隻記得到車上的時候,最後一絲理智也已經徹底沉淪了。
他們用身體的三兩綿力,把千斤重的汽車擾的搖搖晃晃。
就像小舟顛簸,驚擾一池春水。
本意是想上車離開,回家再說。
可最後意亂情迷,隻能又下了車,隨便在山莊裡找了一間房,迷迷糊糊接著吻撞開了門。
滾到床上去的時候,有人給溫辭樹打電話,問他到哪裡去了。
他開著免提,一邊做正經事,一邊摩挲著她的長發說:“老婆餓了,帶她吃點東西。”
喬棲氣得去抓他的肉,瀲灩的眸子裡全是“誰他媽餓了”的質問。
“嗯,剛開始吃。”他在這種時刻撒謊都讓人絲毫找不出語氣上的差錯!
“其實我也沒彆的事,就是剛才齊總你也見了,他……”對方開始正兒八經說些什麼。
他趁這個時候,忽然低頭親她的嘴巴。
親的很重,那邊越是滔滔不絕,他便越是激烈糾纏。
他接吻的時候也不閉眼,眼眸裡歡欲不掩,目光很重的盯著她,她當然也不肯服輸,拚命瞪著他,他卻像受了撩撥,更加纏她。
“其實也沒彆的,就這些事,我說完你記住就行。”聽筒那頭總算是說完話。
“好我明白。”越鑿越深。
“行吧,我不打擾你們了,回頭公司再說。”那人歎了歎。
喬棲察覺出溫辭樹的異樣。
可就是這樣的時刻男人竟還語氣不改,回:“好,公司見。”
那人問:“你老婆還沒吃完嗎?”
他忍著說:“嗯,她還沒吃飽。”
喬棲發狠,狠狠掐了他一把。
那人笑:“好,先把老婆喂飽,還是老婆重要。”
掛了電話,溫辭樹懲罰似的把喬棲的手鉗製在頭頂,警告她:“要來也是你先。”
喬棲暗中使壞:“剛才是我,現在輪到你先了。”
“……”他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提溜著她的腿把她往自己身下又拽了拽,此時此刻,他有著最疏離的神色和最浪蕩的身體。
“一起。”最後他這麼說。
…………
第二天睡醒,喬棲的骨頭像是散架了,又被人一塊一塊拚好似的。
疼得她連翻身都難。
而溫辭樹已經去上班了。
想起昨天……還以為他會是很文雅的人,結果那麼猛,比她看得那些裡的男主人公都激烈。
最後她起身去洗漱,看著鏡子裡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莫名想起昨天最後的對話。
她說:“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他問她:“你是要休息還是要儘興。”
她氣不打一處來:“我一直都要休息,是你還沒儘興。”
“是嗎,可你發大水了。”
她恨不得一頭撞死。
這事兒對她的身體和精神上的影響都太大了。
後來她去練車,因為總是出神,被教練罵的狗血淋頭。
本來心情就不好,偏偏這時候喬桑忽然打電話來。
“二姐,你現在有空嗎,我要給你說件事。”
喬桑的語氣挺急的。
喬棲正練完車準備坐地鐵回家,一整天的壞心情累積到極點,眼看就要爆發,沒好氣兒說:“說幾遍了,彆叫二姐。”
喬桑語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喬棲點了根煙,說:“有什麼事你說。”
“大姐被姐夫打了!”喬桑忿忿的說。
喬棲一個煙圈沒呼出來,差點嗆到:“什麼?”
喬桑哼了一聲道:“姐夫欠高利貸,追債的都堵上門了,把紅紅和青青嚇得大哭,姐姐心疼孩子,就數落姐夫兩句,誰知道姐夫居然打了她兩巴掌,姐姐一氣之下就回家來了,現在正坐在沙發上哭呢。”
喬棲握緊了手機:“姓高的這麼猖狂嗎?”
喬桑氣得牙癢癢:“我恨不得現在就去大姐家揍人,但是咱爸不讓!”
喬棲狠狠咽下一口氣,說:“我這就回家一趟。”
掛了電話,她抬手叫了輛出租車。
駕校比較遠,大概快一個小時,喬棲才到家。
打開門一看,玄關處放了好多雙鞋子,抬眼一看,原來姐夫一家人都到齊了。
喬棲換好鞋走過去。
喬育木問:“你怎麼回來了?”
喬桑氣哼哼說:“我叫的。”
喬育木瞪了喬桑一眼。
喬棲到奶奶跟前坐下,說:“你們聊你們的,我來看奶奶。”
奶奶拍了拍她的手,用眼神告訴她“等會發生什麼你都彆管”。
喬棲心領神會,看似隨意的瞥了眼喬橋,果然,臉上的指痕沒消,看樣子高成彥是用力打的。
“彆的話我也不說了,我讓成彥給橋橋磕頭認錯。”喬橋的婆婆接著剛才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