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時落仍舊站在門口,沒有要給他讓道的意思,脾氣更暴躁,“你到底誰啊?來我家做什麼?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男人眼下黑青,顯然是長期熬夜所致。
“說什麼呢?這是大師。”大媽拍了一下二兒子的胳膊,“我專門請回來,讓大師給我們家看看。”
想到時落從窗戶外縫隙裡摸出來的符籙,大媽臉色一變,轉頭問時落,“大師,你再幫著看看,老二的屋裡是不是也有那種害人的東西?”
“不用了。”時落卻拒絕。
大媽鬆了口氣,她以為時落是說老二屋子裡沒有這東西。
豈料時落竟轉頭離開。
大媽一頭霧水。
等她反應過來,時落已經下了樓,回到院子裡,與曲愛國跟吳茂彙合。
方才曲愛國跟吳茂並沒跟著時落上去。
時落要去的是人家臥房,他們兩個不方便跟著。
“走吧。”時落朝兩人說。
前後連十分鐘都不到,曲愛國沒想到時落速度這麼快,不過他不是張嘉,他心裡有疑惑,卻也沒問出口。
等三人快要到門口,大媽才趕了過來。
“小師父,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我們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倒是給我說說啊。”大媽想攔著時落,卻被曲愛國隔開。
“你該去問你兒子做過什麼。”時落算是給了她一句解釋。
“我兒子做了什麼了?”大媽先是一愣,隨即臉色頓時不好了,“哎,我說小師父,沒根據的話你可不能亂說,我家老二先前跟那女人可是見都沒見過的,你這樣說,要是讓我家老二媳婦知道了,她又得鬨了,你這是不想讓我家好過啊!”
時落嘴角緊抿。
她回頭,定定看了大媽一眼。
大媽心頭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時落卻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她說:“你兒子手上可是沾了血債因果的。”
“你瞎說!我兒子膽子小,從小到大隻有彆人欺負他,他從來沒有欺負過彆人,更彆提什麼血債了,你這閨女是不是不會算,故意騙人?”大媽本能地反駁時落的話。
時落並未理會她的汙蔑,她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曲愛國跟吳茂緊隨其後。
等人走遠了,三人還能聽到大媽的叫嚷反駁聲。
她倒是想罵時落,卻不敢。
縱使沉穩如曲愛國,少見時落這樣甩手離開的模樣,他也有點好奇。
“時小姐,既然他手上沾了血,為什麼不報警?”曲愛國問。
“晚了。”警察抓人也要講究證據,如今早沒了證據。
曲愛國不再開口。
三人離開了紅梅鎮。
曲愛國跟吳茂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驅車離開後不到半個小時,方才那位大媽哭喊著來到酒店,求時落幫忙。
隻是時落早已離開,一切因果自然要他們承擔。
而那位大媽之所以哭喊著去求時落,蓋因聽了兒子的話。
她才知道她兒子確是害過一條人命。
當年他兒子外出打工,被騙去了傳銷組織,他兒子被洗了腦,哄騙好幾個老鄉,其中一人試圖逃跑,在爬窗時不小心掉下來,從五樓落了地,人當時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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