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王氏禁足(2 / 2)

紅樓之貴女清緩 雲書來 25502 字 2024-03-28

這些都是邢夫人派人早就查好的,就是為了在今天給王夫人致命一擊。

如今是既有邢夫人手上這一打證據,又有寧國府那邊的人證物證,瑞珠也已經招供,再加之今天賈珍一定要給個說法。

賈母隻覺得心累不已。

知道今日不給個交代此事恐怕是不能善終,但她心裡也並不是很願意再幫王夫人收拾爛攤子。

隻是想到自己一手帶大的元春和寶玉,賈母仍舊強撐著疲憊對賈珍道:“珍哥兒,你放心,今日王氏犯下大錯,自是不能輕輕放過,這樣,對可卿不公。”

又衝著王夫人道:“老二媳婦,你做了如此多的錯事。上對不起宗族,下無法管教兒女。既如此,就去後院佛堂禁足思過。每日不進油水,誠心禱頌,日日為可卿抄經祈福。在可卿病愈之前,不得出佛堂半步。”

王夫人驚慌道:“老祖宗……”

後院佛堂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賈府最偏僻之所在。

她嫁進賈府快三十年,孫子都有了,如今賈母卻讓她去佛堂思過,這讓人知道,又會如何看她?

她在賈府這麼多年積存的威信,將會蕩然無存。

更何況,秦可卿不過是一個小輩,何德何能讓她去為其祈福。

為了自己的元春能夠被犧牲掉,也是她的造化,又有什麼不滿?

賈母在王夫人開口的瞬間,就狠狠地斥責王夫人:“夠了,珍哥兒沒有去請族老已經是他對你這個長輩的敬重,你還當如何?”

賈母看著賈珍,見賈珍麵上顯然對王夫人這種懲處有些不滿,又想到了邢夫人方才抖摟出來的事,為了讓賈珍不再追究,隻能忍著肉痛道:“至於這些賬本。老二媳婦,我會讓賴嬤嬤跟隨著一道去你的房間,仔細查看。但凡曾經被你收走的銀兩珍寶,十日內將它們全部還回來。那些被你安插在寧國府的人,統統發配到莊子上。另外,你自己拿出五千兩,作為對可卿的補償。”

王夫人聽了這話,隻覺得晴天霹靂。

那些釘子,可是她一點一點好不容易安插在寧國府的,如今全都廢了,所做一切皆付諸東流不說,竟然還要賠給賈珍五千兩銀子。

更不用說她一直都把榮國府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在王夫人的認知裡,榮國府日後本來就是她的寶玉的,她就算提前拿一點也沒有什麼。因此有不少頂級稀罕的寶物,例如飛天玉女對鐲,紫檀木鑲寶石如意,白玉觀音瓶等,她都已經給了元春,讓元春拿去賄賂打點,又或者是放在屋中,也好不讓人小瞧了去。

入了宮中的那些東西早就不知去向,又如何能夠拿得出來?

王夫人當即變了顏色,驚惶道:“老祖宗,這……”

可是賈母這次並沒有縱容王夫人,反而拄著楠木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麵:“夠了。王氏,這些東西你必須拿出來。”

賈母這也是為了元春和寶玉著想。若想要賈珍平息怒火,王夫人必須做些什麼。否則鬨到族老那去,哪怕是賈政休妻,都是使得的。

若不是因著有個被休的母親會讓姐弟兩名聲受損,她實在是不願意再繼續管王夫人這個蠢婦。

賈母看著邢夫人和賈珍,繼續道:“日後,王氏再也不得插手管家之事。中饋就交與大房,二房再也不得乾擾涉足。”

賈珍心中一喜。

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結果。

不能插手中饋,就代表著王夫人再也不能指揮那些才買的仆婦婆子。沒了好處,又有誰會繼續替她效力。

他們寧國府也總算是能夠清淨一番了。

賈珍和邢夫人目的達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便不再停留,告退離開。

等二人走遠,賈母這才狠狠的看向了王夫人,怨毒的目光簡直要在王夫人身上燒出個窟窿。

王夫人被這猶如實質性的目光盯著,低著頭,看著地麵,不敢直視賈母的怒火。

過了好一會兒,賈母才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問:“說吧,為何要害秦氏?”

王夫人深吸一口氣,呐呐道:“老祖宗,兒媳是想著,如今新帝登基,身為義忠親王的女兒,秦氏自是不被陛下所喜愛。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元姐兒。如今,元姐兒在宮中隻是一個答應。所有人都能踩她一頭,如果沒有一個巧宗兒,元姐兒如何能夠升位立足?”

“所以,你認為害死了秦氏,陛下會龍顏大悅,之後便會看重元姐兒?”

王夫人沒敢答話,但麵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蠢貨。”賈母聽了這話,險些沒背過氣去,怒斥:“就算如此,秦氏也其實你能動的?再如何她也是天家血脈,又豈能被我們這等臣下之家如此陷害折辱?”

王夫人向來有些牛心左性,並不認為自己錯了,反而堅持道:“可是,陛下因著朝中壓力,不得不善待義忠親王的後代,唯獨這個秦氏是外人並不知道的郡主。若是我們能夠磋磨秦氏,不正是順了陛下的意嗎?”

賈母直接被王夫人的愚蠢給氣笑了,冷冷道:“你又是聽誰說,陛下不喜義忠親王的皇孫郡主。若是如此,為何溫素郡主仍舊被接進宮中,由怡太妃娘娘親自撫養。”

王夫人道:“外麵的人都在這麼說……”

但看著賈母臉色越來越不好,她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賈母不是不明白寧榮二府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也知道王夫人能夠去參加的不過是一些跟賈政一般的五品小官的聚會罷了。

畢竟就連王子騰都因為王熙鸞而被新帝冷處理,得不到朝中的一手消息,當即道:“外麵的人,外麵的人又是何人?我們賈家如今不比從前,你不過也隻能去參加一些小官夫人的宴會。那些人就算是祖上和我們一般,現如今也被陛下排擠在外。你就敢如此揣摩上意。若這是從秦國公府傳出來的消息,便也罷了。從他們傳出口中傳出來的不知所謂的話,你也敢信?”

說到最後,賈母聲音猛地拔高,明顯是對王夫人已經有了很大的不滿。

賈母喘了好幾口氣,這才看著王夫人,眯著眼問:“說來,你是如何知道秦氏的身份的?”

王夫人聽到賈母這話,心中一驚,當即跪下道:“老祖宗明鑒,兒媳隻不過是覺著秦氏和當初的雪姬極為相似,就去著手查探了一番。這才無意間知道了這個秘密。”

賈母盯著王夫人的臉,似乎是想要看看王夫人有沒有說謊。

過了好一會,賈母道:“罷了,這個消息你從哪裡來的,我也不想管了。我以前就和你說過,但凡涉及到元春和寶玉,都要提前和我商量,你自負自傲,倒是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王夫人見賈母不再追究此事,慌忙道:“老祖宗,兒媳知錯了。但是,元姐兒是您一手帶大的,若沒有老祖宗的籌謀,她以後可該怎麼辦啊?”

賈母如今聽到王夫人的聲音就有些不耐:“元姐兒我自不會不管,但若是你日後再擅自插手元姐兒的事,也不要怪我不給你臉。”

見賈母不再生氣,王夫人這才放下了心。

畢竟她雖然不滿賈母曾經把元春從她身邊抱走撫養,但是如今卻還是要事事仰仗賈母的。

因著兩人在談論一些秘事,所以鴛鴦金釧兒等人都先退了出去。

王夫人起身,為賈母斟了杯茶,恭恭敬敬地遞到賈母的手中。

賈母接過,順著胸口的氣問:“你如今和你娘家還有往來嗎?”

王夫人搖了搖頭。

畢竟王子騰的女兒王熙鸞為義忠親王的側妃,甚至也並未誕下一兒半女。

如今,朝中變換,她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王家劃清關係,又怎麼可能主動往來?

賈母深深地歎了口氣,看著短視的王夫人,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斥責:“我們四大家族同氣連枝,無論與誰都不能生分。說到底,王家是親家,焉知日後能否東山再起?你還是要多和王家走動走動才是。”

王夫人並不敢反駁賈母,應下之後,想到那些即將要還回去的公中之物,有些心疼。

見賈母好似沒有那麼的動怒,遂試探道:“老祖宗,那些中饋?”

這不提還好,一提賈母更是生氣:“你倒是能耐了,竟然敢動公中之物。”

王夫人今日被賈母不斷地斥責,可以說是很沒臉了,可是到底是舍不得那些被自己收入囊中的珍寶,有些不甘道:“老祖宗,以往這賬簿之事,都是鳳丫頭掌管。鳳丫頭知道,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都是為了元春,鳳丫頭善解人意,也並沒有說些什麼。”

賈母並非不知道王夫人有時借管家之權行便利之事。但她想著日後這榮國府都是寶玉的,王夫人這般也是為了元春,也就沒有過多敲打。

誰料她竟是做的如此明目張膽,導致邢夫人那小門小戶出身,都是看了眼賬簿就發現了問題。

如此不知收斂,又能怪得了誰?

王夫人悄悄瞅了眼賈母,見賈母沒有多說,膽氣壯了壯,道:“可誰知那鳳丫頭如今與我們離心,把這帳冊直接交到大房手上。這大房向來看不慣寶玉,又一心想著讓璉哥兒繼承榮國府。怎麼會甘心?”

“老祖宗,我拿那些,也不過是想給寶玉日後多攢些家底。畢竟這榮國府也不是寶玉繼承,待到成年分府,若沒個銀錢傍身,寶玉可該怎麼活啊。”

說完,王夫人又開始假惺惺地抹眼淚。

賈母知道王夫人此時隻是拿寶玉做擋箭牌,但畢竟心疼寶玉,遂道:“好了,寶玉這一輩子都會住在榮國府,你就不要在這操心了。”

得了賈母的承諾,王夫人也高興了,卻仍舊試探著問:“可是那些銀兩有好些已經給元姐兒送去了,這也實在是拿不回來了呀。”

賈母沒有答話,而是坐在座位上靜靜地想著。

她知道如今王熙鳳更偏向於大房,但是任誰也不能去指責什麼。

畢竟大房才是她的正經的婆家,她偏幫二房反而不占理。

但不過這一次賈珍顯然是動了怒,若不懲戒一二,王夫人的下場可就不僅僅是閉門思過這麼簡單。

謀害宗婦,哪怕有王家撐腰都沒有用。

賈母思考了許久,就在王夫人以為賈母不打算管她了時,賈母終於開口道:“珍哥兒如今很明顯是和老大媳婦他們站在一起的,你就把那些還在你院裡的,以及送至彆府的拿出來。免得老大那邊狗急跳牆,真的把這些事抖摟出去。至於入了宮的……”

賈母的眼睛眯了眯:“入了宮的東西,我去和老大媳婦說。元春是我們闔族的希望。公中的那些物什,緊著元春,也是應當的。”

王夫人道:“可是不僅僅是元姐兒,還有不少好東西,為了給寶玉鋪前程,已經被媳婦給了……”

賈母知道,王夫人是想說已經給了其他的官員家眷,甚至送了一些給王子騰,但賈母並未心軟,反而道:“既如此,你就把那些能拿回來的,用你私庫中同等價值的寶物換回,若是實在換不回的……”

賈母算計片刻,問:“那些去向,你可以有寫明。”

王夫人搖頭:“並未寫明。”

賈母鬆了一口氣:“如此便好。實在是要不回的就說成是送給元春的,隻不過公中那些虧空的的賬目,你仍舊要自己掏銀子,給老大和珍哥兒他們一個交代。”

王夫人知道賈母這已經是很開恩了,沒敢反駁,呐呐道:“是,媳婦知道了。”

賈母看了王夫人一眼,又很快轉移目光:“少耍那些小聰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真正要不回的也不過是曾經送到義忠親王府上的。若是你自己仍舊自作主張,也不要怪我為了元春和寶玉,替他們放棄你這個娘。”

.

賈府的熱鬨很快就傳到了雲清緩的耳中。

雲清緩聽了這些精彩至極的故事,險些笑瘋。

她樂不可支地道:“這王夫人可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誰讓她以前心黑手狠,貪了那麼多。現在倒好,那公中賬目的虧空,恐怕她自個一時半會也填不平吧。”

司徒瑾正坐在對麵給雲清緩泡茶。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端的是賞心悅目。

聽了雲清緩的譏諷,司徒瑾也忍不住笑道:“說起來,這賈家老太太也真是偏心。那公中明明有不少東西是賈二太太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鋪路,送給國子監各位大人們的禮。可為了抬這二房的顏麵,硬是說成送給了他們二房的姑娘賈元春。並且借著賈元春的事,讓大房那邊不再追究。”

雲清緩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殿下,這就是你少見多怪了。”

司徒瑾對賈家的是可謂是了如指掌,但是見雲清緩很有說的興趣,立馬將手中的牛乳茶推至雲清緩的麵前,道:“願聞其詳。”

雲清緩想到賈迎春和賈元春截然不同的待遇,再想想賈璉和賈寶玉那天上地下的地位,撇了撇嘴:“賈家老太君的偏心,那可是出了名的。有時候我甚至懷疑賈將軍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兒子。讓襲爵嫡長子住馬棚,恐怕滿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還有他們那銜玉而生的賈公子,整日廝混於內闈,不是調製胭脂水粉,就是做些淫詞豔曲。偏生史老太君還說這是有大造化。”

雲清緩想到這就是一陣惡寒:“什麼大造化?秦樓楚館的造化嗎?”

司徒瑾笑而不語。

也虧得這賈寶玉是個不學無術,胸無點墨的紈絝公子。

否則,皇兄恐怕早就容不下他了。

雲清緩又借著賈家說了幾句,很快就被彆更有趣的事吸引了注意力:“殿下,我聽說,宮中就要開始選秀了?”

司徒瑾點了點頭,道:“如今皇兄後宮空虛,子嗣不茂,母後和母妃心下著急,遂決定開選秀充實後宮,也是為大慶開枝散葉。”

當然,最重要的目的是通過這次選秀對抗四王八公這種不忠於新帝的老臣。

不過這就不用和雲清緩說了。

雲清緩眼中都快要冒出小星星:“那一定很熱鬨吧。”

司徒瑾看著雲清緩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自然。不過表妹你是看不到的,就不要太期待了。”

雲清緩想要長見識的夢想破滅,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司徒瑾覺著有趣,繼續打擊:“說起來,你們毓秀書院也要開學了。過不了多久,你就不能夠在像現在這般,日日玩樂了。”

司徒瑾可謂是十分了解雲清緩了。

果真,雲清緩聽了這話,瞬間就有些喪氣,戳著麵前盛著牛乳茶的杯子,黏黏地提不起勁。

不過想到開學了,每天都可以見到林表姐和徽寧公主,雲清緩又開心了起來:“說起來這一次開學,總算不用再看到嘉泰群主繼續囂張跋扈地欺負人了。”

司徒瑾知道嘉泰郡主堪稱雲清緩的心理陰影,因此笑著道:“如今皇兄登基,你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倒也不用擔心有人來找你麻煩。”

畢竟是天子表妹,太後侄女。

如果這都有不長眼的,那不是蠢就是純了。

雲清緩目前對自己身份提升尚未有什麼感覺,隻是想到嘉泰郡主以前做的事,還是有些擔憂:“殿下,您說,嘉泰郡主會去嗎?”

司徒瑾想了想,敲著桌子道:“這個還真說不準。畢竟嘉泰素來心高氣傲。如今她被幽禁於王府,而她最看不起的溫素卻能出入皇宮,她定是不服氣的。讓她在溫素麵前低頭,恐怕比殺了她還難受。”

雲清緩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她對嘉泰郡主的自尊自傲可謂是最了解不過來:“她能不去最好,我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雲清緩和司徒瑾在一起時,總感覺有說不完的話。

司徒瑾又是個很好的聽眾,不僅凝神傾聽,還會時不時附和雲清緩。讓雲清緩很有成就感。

說著說著,雲清緩把最後一口茶喝完,看著司徒瑾神神秘秘道:“殿下,我問你個問題。”

司徒瑾見雲清緩如此鬼祟,就知道定又是些雲清遲不願說的話,笑盈盈道:“問吧。我對表妹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雲清緩習慣性地左右看看,最後身子前傾,盯著司徒瑾,問:“殿下,我聽梁大師姐說,小蓉大奶奶之所以纏綿病榻。是服食了一種名叫聖金花的草藥。說起來,賈家二太太到底是從何處拿到這般奇花異草的?”

司徒瑾笑了笑,頗有些高深莫測:“表妹,這種東西,遊商反而是見得最多的。”

雲清緩睜大眼睛:“真的是薛家?”

“不,準確來說,是薛家那位大姑娘。”

“薛寶釵?”

司徒瑾點頭。

雲清緩如遭雷擊,喃喃道:“為什麼她們都這般厲害……”

先是柔平郡主,再是溫素郡主,徽寧公主,如今薛寶釵也是如此生猛。

這大慶朝的女人,簡直各個都如原.子.彈一般,彪悍到不給旁人活路。

司徒瑾很了解雲清緩,看到雲清緩如夢似幻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道:“表妹,不用太過妄自菲薄,你也很厲害。”

雲清緩瘋狂搖頭:“不,不,不……”

至少——

她不如柔平郡主熟知藥理,不如溫素郡主和徽寧公主百步穿楊。至於薛寶釵和林黛玉,她目前的詩詞水平也就僅限於會背很多詩,連韻腳都才學會沒多久。

不過在司徒瑾眼中,雲清緩就是最好的,更不用說雲清緩也有屬於自己的獨特領域:“表妹,你的女工就很厲害。前些日子你給母後和母妃繡了荷包,母後直誇這比宮中最好的繡娘繡得還要好。”

這倒是事實。

雲清緩的女工在京城貴女中,可以說是無人能及。無論是花鳥蟲魚還是戈壁草原,在雲清緩的手下都能夠栩栩如生。

但顯然這一番誇獎並沒有讓雲清緩高興,她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看著司徒瑾:“可是,我好想像徽寧公主那般,跨馬拉弓,上陣殺敵。”

司徒瑾歎了口氣:“表妹,這戰場不是兒戲。血光廝殺也不是口頭說說那般簡單。若是你真的去了戰場,母後和清遲他們,該多著急。”

說著,頓了頓,用微不可察的聲音道:“我也會很著急。”

雲清緩沒有聽見司徒瑾最後說的那番話,但很快就坐了起來:“我知道,我這也就是腦中想想罷了。我又不是那種不分好歹,不辨是非之人。”

司徒瑾知道雲清緩素來就不想事,經常是傷心了一小會,就又可以自娛自樂起來,也放下了心,道:“若表妹你真的想學射箭騎馬,可以隨時來我府上。正好,我讓人新修了一個練武場,表妹你肯定會喜歡的。”

雲清緩已經把司徒瑾的英王府當成了自己另外一個家,聞言也不客氣,直接道:“那殿下到時可不要嫌我叨擾啊。”

.

京城某處高門宅邸中。

一人隱在暗處,看著麵前的和尚道士,語氣陰沉:“為何秦可卿的命數未儘?為何她仍沒有魂歸離恨天?”

站在此人身前癩頭僧與跛道士聞言顫了顫,戰戰兢兢道:“仙子饒命,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陰影中的人冷笑一聲,直把和尚和道士嚇得冷汗直流:“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本仙子留著你們還有何用?”

和尚聽到這話,直接跪下,作揖討饒,那模樣,竟是懼怕到了極致:“仙子,仙子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定會為仙子查明原因,不會影響到絳珠仙子和神瑛侍者歸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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