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江沒有發現,兀自總結陳詞:“總之,我合理懷疑你是騙我的,薑家小美人那麼可愛,不可能看上你的。”
沈放托著腮,挑眉看他:“我倒是一直沒發現,你跟你嫂子還挺像。”
連江露出羞澀的笑容。
沈放接著道:“狗膽都挺大。”
連江:……
沈放有心分享,尤其是在小情敵麵前。
他閒談一般,與連江聊起他和薑涼蟬之間的愛情,從從容容的紮著他的心。
兩個人如何一起經曆風雨,早就互相明白對方的情意,彼此心意互篤,隻是因為大業未成,還不能公開在一起而已。
中心思想隻有一個。
就是徹底砸實了兩個人的關係。
連江蔫蔫的,整個人都失去了希望。
沈放心情愉快,嘴角噙笑,輕快地撫慰他:“你若是實在閒著了,可以想想我和你嫂子成親的時候,你送什麼賀禮合適。”
連江:……
戀愛的嘴臉好醜惡啊。
還是他們單身狗清香。
……等一下。
連江忽然想起來什麼:“哥,我那天見到嫂子的時候,她還跟我說過,她的夢想是娶上十個八個的高富帥來著。她要真是我大嫂,為什麼還有這個夢想?”
他小心的問:“是不是……你不太行啊哥?”
他看著沈放的臉色,更小心的補充:“沒事的,什麼病都不怕,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西域好多補藥呢,你彆擔心,我都給你找來,肯定能有治的。”
他羞澀的露出嘴角的酒窩:“實在不行的話,這愛情我也可以替你承擔。”
那一天,夕陽下的雲霞格外紅。
那一天,連江府裡的慘叫聲,格外淒厲而慘烈。
烏雲也為這慘案流淚,烏鴉也為這慘案哭泣,烏木也因這慘案乾枯。
連江苟延殘喘的躺在地上,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沈放蹲下身來,拍了拍他麵無人色的小臉,微微一笑:“我走了,離你嫂子遠點,再有下次,這最後一口氣你也彆想喘上。”
他擦擦手,無情的遠去了,帶走了戀愛罪惡和殘暴的氣息。
連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淚裡流出單身狗最後的倔強和清香。
沈放翻身上馬,快馬加鞭往回趕。
算完了連江的帳,他要去薑府。
薑涼蟬的賬不必說了,厚的她怕是承受不住了。
但是這賬也不止是她的。
薑涼蟬能去跟連江認識,還是薑平軒在背後悄悄布局的。
他要先去找薑平軒好好談談。
他知道薑平軒為什麼這麼做。
讓薑涼蟬和連江認識,一方麵,大概是對自己的警告。
他其實一有空就想去找薑涼蟬,隻是每次遇上的都是福伯。
薑平軒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在真正確認之前跟他有太多接觸,他明白。
如果他與她有了女兒,有個小子想要拐走他女兒,他也怕是要給這小子打斷腿。
另一方麵,薑平軒恐怕真的想暫時把薑涼蟬帶去西域。
在薑平軒看來,沈放的身邊不安全,他自己的身邊也不安全。
唯一安全的地方,反而可能是遠離太子和他們爭奪之地的異域。
他能理解,但不同意。
連江暫時住的地方和薑府中間,正好要經過沈放的本營。
路經這裡,沈放自然的下了馬,習慣性轉一圈看一眼,想等確認一切都無誤了,再上馬去找薑涼蟬算賬。
他剛剛下馬,沈西就上來了,急匆匆的,看起來正在找他。
一見到他,沈西就快步跑過來,道:“主子,軍中闖進來一個人,指名道姓,非要見你。”
沈放不悅的皺起眉頭:“你們什麼時候這麼沒用了?讓人想闖就闖?”
沈西有點為難,哼哧道:“我們不好硬趕,這個人有點特彆……”
他話音未落,一陣嗒嗒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一匹高頭大馬出現在沈放麵前。
那匹馬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將,穿一身雪白的鎧甲,頭發高高束起,意氣風發。
沈西的後半截話跟著馬蹄聲一起落下:“……我們不好動手,是個女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全世界都覺得豹哥不行,那麼豹哥到底是__還是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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