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看他表情放鬆,知道形勢大好,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多嘴問了一句:“主子,這件事了結之後,您打算住在哪裡?”
他們不光得對付太子,連薑平軒這段時間的反常,他們也查了一遍,摸到了一點底,已經沒有什麼繼續在薑府裡住下去的必要了。沈西問這話,也是打算提前先把沈放的新住所好好收拾一番。
卻沒料到,沈放揉了揉肩膀,理所當然的道:“薑府不是還有我的地方嗎?”
沈西:“……”
?????
他仔細看了看沈放的表情。
不是反諷。
主子的表情好特麼理所當然。
請聽題,您放著大片院落不住,非要住在薑府,是為哪般?
正在沈西無言以對之時,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這件事說出來,如果還不能勸退主子,他沈西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這段時間,他不是被沈放委派了一個額外的任務,每天去薑府一趟,盯一盯有沒有什麼問題嗎?
本來沈西就對這個任務心下腹誹了很久。這段時間正是緊要關頭,主子要坐鎮牽製太子,讓太子露出馬腳,快速斬斷他的部分爪牙,那薑丞相也在宮中被牽製,他們這邊正是緊要關頭,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壓根不需要再來這邊。
可是主子卻總是讓他時不時過來薑府巡視,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他覺得,薑府正常的很,唯一的不正常,就是薑涼蟬。
沈西道:“主子,那薑小姐是不是對您有意思?我懷疑她又要肖想您了。”
沈放本來正在舒展脖頸肩膀的筋骨,聞言頓住了。
過一會,才聽到沈放狀似平靜的問:“怎麼說?”
沈西把最近薑涼蟬成天跑沈放院子,還偷偷張羅著給他替換東西的事說了,還補充了他臨走的時候,瞥到的一眼。
“她好像還把不怎麼常用的珠寶也給她自己的丫鬟了,看那樣子,像是拿去當了,看她每天都往您住處替換東西的架勢,這錢莫非也是要給您花的?”
因為薑涼蟬有貪圖沈放美色,還試圖把他弄進府裡當麵首的前科,沈西覺得,薑涼蟬沒準就是再度看上了主子的美色,又動了什麼瞎心思。
這可不行,沈西本來是想要勸退沈放的,結果想著想著就來了危機感:“我得去警告她一下。”
沈放原本舒展的姿態又收起來了,眯著眼叫住沈西:“沈西,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成天關注這些雞零狗碎的瑣碎事?”
沈西:?????
這任務不是您派給我的嗎?
沈放繃著臉,正色道:“姑娘家名節要緊,彆瞎琢磨,亂說話,玷了人家姑娘名節。”
他教育了沈西一通,最後道:“行了,很快我就回去了,太子那邊也自顧不暇,沒空找他們的茬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再去薑府了。”
西沈直到出了門,走出十餘步了,才琢磨出味來。
主子這意思,敢情之前讓他去薑府,不是為了監視薑家,其實是讓他保護薑涼蟬的是不是?
是不是這麼回事!
書房重歸安靜。
剛才一臉正色的沈放,這會嘴角卻高高的翹起。
他摸了摸手邊的盒子。
這裡麵是一套首飾,是他在信箋裡,說過的要給薑涼蟬的禮物。
上好的羊脂玉,油潤而又細膩,是難尋的好料子。
他比著薑涼蟬的手寸,做了一個玉鐲,然後把整塊鐲心料挖出來,親自上手,雕了一個夏日蟬鳴墜子。
比之前薑涼蟬在他店裡看中的那套紅玉首飾,貴了十倍不止。
上次從首飾店回來,他就打算送一套更好的給薑涼蟬。
他先是選了一套店裡最貴的成品首飾,可是後來……
不想用成品,不想用彆人雕的,想親手做給她。
這好料他尋了很久才尋到,正好她把之前的當了,換上他親手雕的,更合他意。
至於沈西說,薑涼蟬可能對他暗搓搓的有意這件事……
沈放的嘴角翹得更高,笑意幾乎盛不住,要滿溢出來。
他手邊一疊最近的密信,最底下,就壓著她給他的那張信箋。
沈放情不自禁的又抽出來,看了一遍。
薑涼蟬信誓旦旦言之鑿鑿地在上麵寫著,要給他一個驚喜。
莫非這就是她準備的驚喜?
沈放來來回回把他們的過往想了想,覺得有跡可循。
上次他與曲溪在書房密談的時候,聽到了外麵時不時飄進來的姐弟倆對話。
薑涼蟬大概以為他聽不見,說話肆無忌憚的。
說看到他關上門來跟彆的女孩一起,感覺醋溜溜的,還說覺得豹哥被人搶走了。
最後姐弟倆還互相安慰,說不能這麼小心眼,要克製。
他向後靠在椅背上,笑不自已。
這個傻子,有什麼好克製的。
不過,如果她的驚喜,是想要向自己表白的話,恐怕還是不行。
且不說為時尚早。
他是男人,這種事,得讓他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要是不把主子勸正了,我沈西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大家好,我是西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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