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過味來,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竟比想象的更加不堪…
完全想不到,因為這句話,自己會受這樣大的苦頭。
“你不是說,什麼時候,我都隻能有你一個。”
至少,什麼也沒發生,也幸好,什麼也沒發生。
季櫻垂下眼睫,後知後覺地羞恥起來。當時對著謝淩,自是什麼解氣就說什麼,哪裡顧得上這些。
故意道:“想過你淨身出戶!”
她有些無奈地看他一眼,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他偏偏對謝牧梓有這麼大的敵意。
傅景深撫她後腦,手掌漸漸下滑,“不接受口頭道歉。”
“不如給我一些更有意義的補償。”
季櫻比劃著頭發的長度,感覺有些長了。
近來港城降溫,季櫻對著鏡子,在旗袍外套上一件米白針織外套,她今天沒挽發,烏黑微卷的長發垂在身後。
“我出身在這樣一個家庭裡,但我始終認為。”他頓了頓,嗓音宛若大提琴般低磁:“忠貞是婚姻最基本的準則。”
季櫻眼圈通紅地吸了吸鼻子,忍住到喉間的哽咽。
季櫻眼角被逼出透明的淚花。
她靜默地轉身,強調了句:“我隻是套了件外套。”
季櫻沒再動作,抿起淡色的唇瓣,安靜地聽他往下說。
傅景深卻仍不滿意,黑眸微眯,自上而下地看著她汗濕的小臉:“所以想過?”
季櫻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季櫻心口都揪緊起來。
“我也會隻有一個傅太太。”
“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耳畔傳來傅景深一聲聲逼問。
“或許彆人,我會更謹慎些,但謝淩是我母親。”
不怎麼想慣著他,季櫻轉身塗口紅,“大概吧。”
季櫻眼眶微熱,忍不住轉身,伸出雙臂抱緊他。
季櫻眼睫一顫,就要清醒過來,正欲開口,男人修長的手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
似在自嘲:“這種事,確實難以啟齒,你聽著就好。”
傅景深黑眸微眯,都快要氣笑了,半晌,開口:“位置。”
“他說,要請我們吃飯。”
季櫻:“……”
季櫻:“……”
傅景深靠在門邊,視線始終逡巡於她窈窕身姿,聽見她的話,不知把重點放在了哪裡:“所以你打扮?”
不得不說,謝牧梓這一招妙極,一箭三雕。
……
季櫻在第二天收到了謝牧梓的消息。
這一夜累極,季櫻甚至再不能直視落地窗外的繁華夜色。
所以到如今,她還能有什麼不確定的,為什麼還要說出那種話。
她久久未答,未曾注意,傅景深的眼眸暗沉下來,薄削的指尖摩挲她後頸的肌膚,每一下都帶著迫近的危險。
“但櫻花,藥物也不能控製我。”他微微停頓,“所以,沒有如果。”
季櫻欲哭無淚,為他的強勢,很恨地咬上男人肩膀。
“謝淩給我下了藥,但酒水被謝牧梓換給了蔣儀。”
“晚上六點,”季櫻又看了眼消息,隨口問:“三哥,你去嗎?”
但到此時,心底那點不確定也儘數消散。
拉攏蔣家,打擊謝淩,順帶離間他和謝淩。
她背過身,烏黑長發鋪在枕上。感覺到男人的吻輕輕地,極其珍重地,落於後頸。
“說話不算話,可是不好的品德。”
迷迷糊糊時,季櫻聽見傅景深輕緩的嗓音,帶著些許空茫。
話音剛落,季櫻的身體懸空,睡裙薄薄的裙擺轉了個圈,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良久。
傅景深胸膛輕顫,低低笑出聲。
……
傅景深手指穿過她柔軟細滑的烏發,“傅遠和謝淩,隻將婚姻當做利益交換的籌碼,將我當成繼承家業的機器。”
季櫻心尖一跳。
“還說離婚嗎?嗯?”
男人嗓音低沉,一字一字緩聲在她耳畔道:“這個落地窗,不用可惜了。”
“怎麼,”男人卻不講道理:“你已經要去了?”
傅景深不置可否。
……
“對不起…”季櫻低聲道。
謝牧梓找他的緣由,他們二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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