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倆人趕到會曬口岸,穿過清孔-會曬大橋,二人來到泰國。
和會曬不同,泰國的清孔縣富裕許多,有點像是國內北方的鄉鎮,但人家這裡是旅遊景點,為了招待外國人,特彆是豪爽的種花國人。
一些專門掙自己人錢的種花國人在這裡開了不少特色酒店。
什麼泰式按摩,什麼無邊遊泳池,什麼湄公河江景房,這類服務比對麵會曬多很多。
張海山把車子停在一家國人開的酒店停車場,他和這裡的老板見過幾次,算是認識,畢竟是借來的車子,放在酒店停車場,更安全一些。
“既然是來這邊逛逛,咱們下車走走吧。”
許正自然沒有意見,主動提出,“張隊我路上看見一個新聞,說是這裡有一個將軍墓,是咱們國家當年抗戰戰士之墓。
我想去那邊看看。”
“我正好去過那裡,走,咱們先買兩束花。”
倆人一邊步行,一邊說起當年抗戰的故事,都是國人,對那段遠征軍曆史也都熟悉,所以共同話題聊起來時間過的很快。
許正感覺沒走多遠,就走到了將軍墓這裡。
大門上方用中泰英三國文字寫的“浩氣長存”四字,中文是繁體字,兩邊而是繁體字對聯,可能是年久失修,這裡的鐵柵欄門早已生鏽腐爛。
在這裡安息著二百多位國軍將領,墓碑朝向北方的祖國,山丘頂部有一個神廟,裡麵陳列著這些將領的老照片。
許正二人隨便走走,能看得出來,這裡很少有人來,不見花圈和鮮花,二百多塊墓碑早已經破敗,仿佛隻有歲月和異國他鄉的日月陪伴著他們。
走出將軍墓,二人默契的不再談論關於這裡的所有事情。
接著張海山帶著許正去了哇鑾寺,算是清孔有名的旅遊景點,標準的泰式宗教建築,讓人感受到不一樣的異國風景。
在這裡,不出所料,許正見到不少國人,大家操著不同口音的普通話,如果不是這裡的建築,總讓他有種錯覺,他好像根本沒有出國。
逛了半天,倆人最後回到清孔集鎮上,算是最熱鬨的地方。
街道兩邊店鋪吆喝聲音五花八門,大部分是中文,少部分是泰語和英語,這讓許正對所謂的異國旅行少了很多樂趣。
倆人隨便找了一家泰式飯館,點了一些特色美食,準備坐在擺在門口的桌子上吃飯。
隻是飯菜剛端上桌,一個臉部被嚴重燒傷留下疤痕的女人拐著腿走了過來,她的裝束作為國人一眼就能識彆出來。
標準的手拿一個碗,背著一個破包袱,蓬頭垢麵,大眾眼裡的乞丐。
實話實說,這是許正長這麼大,第一次親眼見到這麼慘的乞討者,他這個年齡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長明,已經見不到乞討了。
即便後來在一些城市見過,也沒有像眼前這個女人這麼慘的樣子。
許正隻看一眼,便分辨出來,她這個樣子不是易容,而是真正的疤痕。
女人不鏽鋼碗裡有一些紙幣,但沒有許正熟悉的那種紅色鈔票,想來應該都是泰幣,他觀察一會,發現女人乞討的對象大部分都是國人。
像那些白人和清孔當地的人,一看到女人就避而遠之,仿佛她猶如猛虎野獸。
“像她這種應該就是采生折割吧。”張海山看到許正一直關注那個女乞討者,他話裡透露出來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不說國內,就東南亞這邊,咱們國內那些所謂的丐幫組織不少這類的殘疾人來做乞討,十幾年前東南亞各國整肅旅遊環境。
所有大型城市不允許乞討。
所以那些乞討者都轉變策略,來到偏遠地方繼續工作。
你也知道,彆看他們樣子淒慘,其實一個個掙的錢可不少,或者說他們背後的組織掙的錢非常多。”
采生折割,是一種極其殘忍的賺錢方式,許正來東南亞的目的之一就是想打擊這類人,這些組織者很多都是國人。
說什麼丐幫自古以來都是這種傳統,現在的法律在他們眼裡如同虛設,如今在國內已經銷聲匿跡,或者轉變行頭,不再搞采生折割。
但有些人卻帶著不少殘疾人來到東南亞。
甚至直接在這裡製造新的殘疾人,或者培養那些被拐孩子長大...
許正心裡閃過無數的念頭,他甚至都想跟著這個女人,看看她落腳之地在哪,那裡是否有還未長大的殘疾人。
“張隊,我記得泰國是不允許乞討的,在這裡報警有用嗎?”
張海山伸出食指,“一萬泰幣,相當於二千人民幣,交給這邊的警察,他們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是真事。
因為我當年就報過警。
報警沒多久,這裡的警察把乞討者帶回警局,沒多久一個開著豪車,一身富貴的女人便拿錢把乞討者贖走了。”
“嗬!這麼說還真有點咱們幾十年前的作風。”
張海山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豪情複起,他端起水杯,“小許,傳言你身手了得,敢不敢一探虎穴?”
“張隊你是想?”許正不解,張海山可是一直要求他們在湄公河流域謹慎再謹慎的,怎麼這次又突然想去探查乞討者的老巢。
張海山側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乞討女,“你看這個女人,雖然是重度毀容,但我看她年齡應該不足二十歲。
這個年齡,還有身上所受的傷,以及木訥沒有光彩的眼神。
我認為她應該不是從國內偷渡過來的乞討者,而是被拐到這裡的孩子。
因為長的醜或者其他原因,最後落到這個下場,你想想她長能這麼大,期間得受多少苦,也許此時她已經不是人。
而是一具行屍走肉。
唉...我敢肯定她後麵的組織者應該就在清孔,或者離這裡不遠。
正好你在,咱們倆聯手,打不過也應該能逃的掉。
小許,你呢,你怎麼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