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等到他們進入賓館之後,假裝觀察附近商店,然後看到沒人留意他這邊,這才跟著走進賓館。
會曬這邊的賓館不像國內那種攝像頭必須安裝的,他們這邊有些地方是沒有安裝攝像頭,許正進去之後聞人沐月正在大廳等著他。
一見麵倆人都操著一口流利的老撾語聊起天來,也就是竂語,加上二人臉上都稍微做過易容,基本上可以說,除了身高,他們和老撾人區彆不大。
酒店老板娘看他們二人像是老朋友並沒有出言詢問。
看到許正走進房間,傑森.道格臉上充滿了喪氣,“許,我已經後悔了,和這裡相比,你們國家的監獄就像天堂一樣。”
任何事情一開始都非常順利的話那肯定是小事,許正他們要做的事情也非常簡單,就是摸清楚東南亞各國拐賣種花國婦女和兒童。
以及那些做人蛇生意和非法器官的地下組織。
至於那些做違禁藥品的,這次不在許正他們調查的範圍下。
“傑森你們白種人在這片土地上是大爺一般的存在,這裡的女人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裡的男人與你們打交道時候自降一等。
自由和取之不儘的美女,這裡還不算天堂?”
“不不不!”傑森瘋狂搖頭,暗暗看了聞人沐月一眼,“許,自由就不說了,至於美女,這兒的女人仿佛和拉斯維加斯岸邊的大海龜一個味。
她們為啥不用除臭劑呢?”
“大海龜!”許正沒想到會是如此,這玩意什麼味道他沒聞過,但想來肯定是非常臭的,“你覺得人家臭,人家還覺得你像一頭棕熊呢。”
人種和生活習慣不同,黃種人雖然沒有濃厚的體味,但在白種人眼裡,味道也好不到哪去。
至於黑種人…國內這麼多年各省市舉辦的馬拉鬆比賽,大部分都是黑人贏得比賽。
原因有很多,其中一條,誰跟在黑人後麵都會熏的睜不開眼睛。
聞人沐月見倆人越說越離譜,沒好氣的拍了拍桌子,“彆瞎扯了,說正事。
許正我們來這一個多月了,說實話,摸到的消息並不太好。”
原來他們二人來到東南亞之後是分開行動,聞人沐月這次不到迫不得己不能動用國內關係,所以她和傑森都是私底下各自用自己手段展開調查。
二人都是曾經在這裡做過任務的人,一個多月過去,還是摸出來一些消息。
隻是全是壞消息。
“我查到印尼一個跨國組織,他們從東亞各國拐賣過去的兒童,其下場很是悲慘。
有些被挖眼削鼻或者重度毀容,然後扔到大街上做一些乞討兒。
有些是養著做器官移植的備選兒。
有些長的漂亮,會派人教授他們各種知識和培訓娛人之道。
…
那些被拐兒童受到不同的待遇,所在地方也不同,乞討兒大部分分散在東南亞各國,漂亮兒則在印尼某個私人學校。
器官兒都在幾個黑工廠裡。
像這些情況,咱們該怎麼辦?”
如今國內打拐,特彆是最近一兩年收效甚大,但再大的成果總會有不少被拐兒童和婦女找不出來。
一般來講,國內警方都會默認為這些找不到的被拐兒童和婦女已經去世。
實則他們有一部分是被各種地下組織拐賣到國外,像一位抖音尋親大網紅,粉絲五六百萬,在抖音尋親將近二十年依然無果。
排除他的孩子早已經死亡,那麼最有可能的情況是他孩子被拐到國外。
許正這次來東南亞之前,便是準備趁著這次出國,摸底這些國家到底還有多少種花國被拐兒童和婦女。
救肯定是要救的,怎麼救,先救誰,怎麼救回國…
這一些列問題一一擺在許正麵前,在聞人沐月困惑的眼神中他也感到一絲迷茫,首先應該確定的是先救誰。
乞討兒、漂亮兒、器官兒、養成兒…化成一個個嘟嘟的模樣出現在他腦海中。
一想到像嘟嘟這麼可愛的孩子被人挖眼削鼻,他就恨不得怒殺那些人蛇販子。
還有那些器官兒,一邊做著苦工,一邊等待被人摘去器官,他就恨不得立即把他們全部送回國。
至於那些漂亮兒和養成兒還有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孩子和婦女,許正也做不出決定不去救她們回國。
除了這些,他還要考慮到,把這些孩子救回去之後的問題,一個兩個是小問題,要是太多,他根本沒辦法處理。
首先就是錢,包括聞人沐月和傑森現在的所有支出,都是用的傑森的錢。
這筆錢許正是要還的。
像乞討兒一個個重度毀容或者缺胳膊少腿,被救回去之後,他們的親生父母認回去就是一大筆開銷,不認的話就隻能交給各地福利院。
但給這些孩子做手術和假肢的錢…這筆錢許正想到了許紅豆,準備找她來兜底。
一個又一個問題許正已經考慮好幾個月了,他從迷茫中重新恢複鎮定,對二人嚴肅的說道:“這半年你們二人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搜集情報。
越詳細越好。
至於先救哪些孩子,這事可以等半年後按照統計出來的數據再討論。”
傑森見許正二人確定好方向,他拇指和食指搓到一塊,“許,搜集情報和買消息,還有住宿吃飯找女人…你不能光讓我自己掏錢了!
許,你畫大餅的本事和葛朗台一樣的貪婪。”
許正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因為這是隱秘事情,一旦曝光國家有可能不會承認,所以他們做這種事情沒有辦案經費的。
“傑森,你留意一下,看看哪個地方的羔羊既肥又易得,等我過去,咱們二人聯手撈一筆。”
“我就知道許你也不是一個好人!”傑森裂開大嘴,“我已經開始期待和你一起去掃蕩了。
我在你們國家的監獄學到一個詞,三光政策。
許,要不然…”
沒等許正說話,聞人沐月白了二人一眼,她明白沒錢的難處,但她有底線,“你們隻能拿錢,不能殺人,更不能鬨的人儘皆知。”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錢真的很多事情辦不了,在國外,許正對於黑吃黑沒有一點意見。
反正他們的錢都是搶來的,但現在被他搶,然後用在消滅他們身上,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沐月說的對,咱們做的是正義之事,拿錢是為了幫他們做好事,傑森你說呢?”
“許說的對極了,上帝都會給咱們點讚!”傑森才不會因為打劫而自責,他甚至認為強者理應如此。
對於後續是否會捅了馬蜂窩,他一點兒不擔心,因為他會把所有事情推到許正身上。
誰想報複完全可以去找許正,到時候任務完成,這破地方,他終生不準備再來。
許正看看時間,他不能出來太久,“那咱們先這樣說,以後你們每一個月過來一次,或者我會聯係你們,互相通報一下最近的消息。”
臨走之前他向聞人沐月,這次東南亞之行,他本來隻想讓傑森來幫他的。
可聞人沐月在知道他想做的事情之後,竟然非要跟過來幫忙,歐正鑫知道後,不僅不勸自己表妹,反而也支持。
甚至他們家長輩說了,許正要是搞個大新聞,他們可以幫忙兜底和背書。
“沐月你注意安全,還是那句話,這次任務可以失敗,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主。”
傑森在一旁撇撇嘴,來的路上他和聞人沐月碰頭,就發現後麵跟著兩個尾巴,很明顯是跟蹤和保護麵前這個女人的。
“許,你就不擔心我的安全?”
許正本想說不擔心,但話一出口,“當然擔心,但我更擔心你對手的安全,傑森,非必要時刻不許殺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