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沐月嫌棄許正隻會按照法條嚇唬人,她冷聲補充道:“鄧海山你做的事情涉及到非法生產違禁藥品。
咱們都彆墨跡,打開天窗說亮話,不配合,死!
配合,求一線生機!”
許正心裡暗自嫌棄聞人沐月審訊的粗魯,但也著實羨慕他們這個部門超脫於普通法規的束縛。
看到鄧海山頭低的比剛才更低,身子明顯在發抖,許正沒沒有同情,而是繼續打擊道:
“鄧海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把老婆孩子送到國外,自己一個人在國內承擔所有後果。
我們便拿你前妻和孩子沒有辦法了?
我身邊這位是國家有關部門的人,隻要他們部門想查,你所有違法亂紀所得到的金錢全部都要追回。
包括你妻子和孩子出國定居的所有費用。”
今日不同往日,現在國家也比十年前更強強大,像鄧海山這種自己在國內掙錢,轉移給國外的家人,隻要國家想查,這些錢多少都要收回來。
麵對著死亡,鄧海山終於意識到自己沒有想象中的堅強,身為高級知識分子,知道國家有些事情隻要涉及到有關部門,就會來個特事特辦。
像他現在敢不配合有關部門的行動,那麼下場肯定比正常審判更加嚴重。
對於這一點,鄧海山不敢賭,因為這次賭的是他自己的命。
“如果我配合你們,是不是就沒有死刑了?”
這話許正沒接,因為他沒有權利說是還是不是,一旁的聞人沐月冷笑道:“那就看你所犯的事情是不是十惡不赦了?”
鄧海山一聽這話,身上莫名一鬆,剛剛的壓力太大了,讓他差點沒撐住,“我坦白,神露藥業背地裡一直有做違禁藥品。
而且距離現在大概有八年時間。
不過我並沒有參與其中。”
這話與章桂蘭那個老太太相互矛盾,許正忙問道:“你說清楚點,八年?
你好像才加入神露藥業不到兩年時間。”
鄧海山抬頭,麵色蒼白,雙眼黯淡無光,“我就知道說不清楚了,我也是被他們設計陷害的。
哎,說到底我還是不如章桂蘭啊!”
原來兩年前章桂蘭可能是發現神露藥業背地裡做的事情,她自己不知道用什麼藥物,引發腦溢血變成癱瘓在床的病人。
當時嚴重的差點死掉,甚至很長時間不能保持清醒。
不過她也算因禍得福,脫離了神露藥業這個魔窟。
可鄧海山就沒這麼幸運了,他上任沒多久,神露藥業老板要讓幾條濕巾生產線,做多元化產品。
鄧海山沒多想,等到生產線正式生產之後,他才意識到有問題。
因為工廠生產的幾種濕巾,其中日常擦拭濕巾的生產線,他在檢測生產線濕巾水的時候,發現自己會突然興奮起來,心跳加速…
這明顯不正常,他當時沒有多想,便去化驗了,結果便查到甲基苯丙胺等多種違禁藥品的成分。
那個時候他便意識到不好,可沒等他報警脫身,便被神露藥業的人發現了,然後...然後他便被動入夥了。
幫助神露藥業生產神露牌日常擦拭濕巾。
“警察同誌,我真不是故意做違法的事情,是他們強迫我乾的,包括我老婆和我離婚,還有安排她帶著孩子出國。
這都不是我能決定的。
他們說把我老婆和孩子送到國外,這樣的話我就無後顧之憂,放心大膽的跟著他們乾。
其實我知道,這是他們要挾我的手段,可是我老婆和孩子成了人質,你們說我能怎麼辦?”
許正無言,神露藥業對鄧海山做的事情,對於他這種普通人,確實反抗不了,除非魚死網破,但更可怕的是,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你覺得你這個所謂的女朋友有沒有問題?”
“啊?”鄧海山一愣,一開始沒聽明白許正話裡的意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該不會吧,她還有一個孩子呢,是親生的。”
“親生的?你怎麼知道,她告訴你你就信?”聞人沐月嘲笑道:“你就沒想過這個女人是神露藥業派過來監視你的?”
鄧海山臉色更加蒼白一分,使勁拍了自己兩巴掌,長歎一口氣,“我果然是讀書讀傻的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那些鬼話。”
許正可沒有時間與其廢話,拿出手機看了看,正好收到老姚剛發過來的信息。
剛才抓捕鄧海山與其女朋友之後,老李便把二人照片發給老姚,讓他安排人做頭骨對比,這不現在正好用上。
“鄧海山你看看吧,你所謂的女朋友,蘭可欣,真名李豔春,A級通緝犯。”
哀莫大於心死,鄧海山本以為他新談的女朋友是他在黑暗中的曙光,沒想到卻是監視他的人,“唉,警察同誌彆說了。
你們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我坦白,我坦白一切。”
許正和聞人沐月對視一眼,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鄧海山竟然還敢撒謊,這下得知他的新女朋友是一個A級通緝犯,總算願意真心坦白了。
再次交代問題,鄧海山推翻了之前的口供,他確實是來到這裡,生產線運行之後才知道神露藥業在生產違禁藥品。
他雖然是被迫的,但他並不是按部就班的給神露藥業工作。
而是正式加入之後,不僅幫神露藥業提純甲基苯丙胺的純度,還幫他們做出更隱蔽更安全的“液態冰糖水。”
可以說,神露牌的“液態冰糖水”能在地下世界賣的火熱又安全,鄧海山的作用很大。
“神露藥業確實是生產違禁藥品有八年時間,之前他們生產過瓶裝白開水、桶裝純淨水,裡麵加入過甲基苯丙胺等違禁藥品。
但都不長久,因為不安全,也不利於運輸,更容易被警方發現。
後來他們想到生產濕巾,利用濕巾裡麵含帶的那點水分,加上濕巾又是全塑料封口,而且再添加上一些香精。
生產出來的濕巾,隻要不開口,警犬和電子犬都發現不了。”
許正聽到最後,心裡著實佩服想出來這個點子的人,便問到這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一個代號,福哥。”鄧海山搖頭,又努力的回憶一下,“我見過他的樣子,現在還有點印象。
我其實與他接觸的也不多,這人很有本事,說到底他才是神露藥業真正的掌舵人。
很多違禁藥品都是他親自合成的,我和他一起做過幾次實驗。
他的化學天賦非常高。
不誇張的說,他要是在國外一直研究化學,搞不好能拿諾貝爾化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