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正走出來,韓蕊擔心的問道:“是不是你們單位有什麼急事?”
正常來說,領導不會給放假的手下打電話,特彆是今天辦滿月酒的時候。
許正笑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小蕊姐,你預約的攝影師,什麼時候到?”
韓蕊一聽便知道許正這是要立即出差,雖然有些失望他現在就要走,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
“說是下午兩點半,嘟嘟正好午睡醒來一會,精神正好,還有二十分鐘,要不我催一下他們?”
許正看看自家才五十多天的小人兒,白白胖胖,李彎彎抱在懷裡,被幾女逗弄的咯咯大笑。
“催一下她們吧,拍完照片,我得立即去錢塘出差,至於你們,等我這次出差回來,再一塊去京城。”
至於韓蕊他們留在家裡的安全問題,許正覺得可以放心,不說長明警方,特彆是轄區派出所民警的電子巡邏。
就是那個人蛇組織已經在國內折了兩批人手,這次抓住了一個S級通緝犯,他們組織也被國際刑警順藤摸瓜,抓了一批人。
此時他們自顧不暇,哪敢再來國內報複。
趁著還有時間,許正找到奶奶,要了兩瓶爺爺留下來的茅台,用專門留作紀念的盒子重新包裝一下。
再讓嘟嘟小手按下手掌和腳印,算作封箱女兒紅了。
許正舅姥爺是個識貨之人,“嘖嘖,老姐,沒想到你家還藏有72年的茅台酒,這酒現在市場價得有三四萬吧。
還有沒有多餘的,我給你換。”
奶奶蘇彤雲對自己弟弟可不慣著,“一把年紀了還整天想著喝酒,家裡還有兩瓶老頭子留下來的五糧液,給你一瓶。
剩下一瓶,今天晚上讓東文和小正陪你喝一杯。”
許正附和的笑笑,並沒有在這個時候提出差的事情。
李彎彎抱著嘟嘟一直在旁邊全程圍觀,看到許正全程喜不勝收,便打趣道:“師兄,你說你就存這兩瓶。
到時候嘟嘟出嫁,你這酒肯定不夠喜宴用酒。
那就隻能私下裡喝,可你是和親家喝呢,還是和你女婿喝呢?”
許正佯裝生氣,“我家嘟嘟才多大,我哪來女婿,我養她到三十歲。
到時候養成了仇人,正好她出嫁了我也不傷心。”
李彎彎撇撇嘴,歪頭白了他一眼,“哼,以後有你難受的時候,是不是小嘟嘟?”
小人兒可能喜歡這位愛笑又純真的阿姨,咯咯噠笑個不停。
這時候韓東文過來幫忙,茅台酒的封箱有些講究,畢竟要存二十多年,他有些擔心許正操作不好,弄壞了這兩瓶酒。
好酒是越存越值錢,隻要保存好,完全有可能存成古董。
比如52年版的茅台,拍賣價一瓶高達130萬,這玩意普通家庭誰舍得喝。
韓東文做生意也存了不少茅台,但都是八九十年代的,真要讓他喝一瓶52年的茅台,他肯定不舍得,百分百會讓許正拿去送禮。
李彎彎又好奇問道:“韓叔叔,去年我師兄和小蕊姐結婚,當時你留的女兒紅給誰了?”
她這麼一說,許正也好奇起來,這酒他可沒喝,因為這幾年除了過年走親戚可能喝一杯,其他時間都沒喝過。
韓東文老臉一紅,嘿嘿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旁邊的田新月可沒有給他麵子,打趣道:“你韓叔叔啊,厲害的很呀。
小正和小蕊訂婚那天,你韓叔叔便拎著他存的兩瓶茅台酒,去了小正爸爸那裡。
結果呀,你韓叔叔臉皮厚,不僅喝了自己那一瓶,還幫小正爸爸喝了一瓶。
還沒喝完,便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我還是接到警察電話才知道,他被公墓的工作人員報警給送到了醫院。”
韓東文尷尬的揉了揉鼻子,“這不是酒打開了不喝浪費嘛,我和小正爸爸情同手足,我喝就代表了他喝。
你彆看我當時喝醉了,很痛苦的樣子,其實我一點不難受,我高興呢。”
許正笑笑,這事他還真不知道,好像當時他忙於工作。
“爸,這兩瓶,等嘟嘟結婚,咱們可以一起喝了。”
韓東文哈哈大笑,從李彎彎手裡接過嘟嘟,便帶著小人兒去找月月幾個孩子去了。
許正忙完了封箱的茅台酒,便放到了韓東文的儲藏室,鎖了起來,沒有埋在土裡。
江南雨水多,這酒要是埋在土裡二十餘年,肯定壞了。
他這邊搞定,影樓的人也正好趕到,這種上門拍照的攝影師還有工作人員帶著韓蕊挑好的服裝。
小人兒也不用化妝,所以半個多小時便拍完了。
除了滿月照,也拍了幾張照片全家福。
正好韓蕊閨蜜都在,也順便拍了幾張。
許正是等到拍完全家福之後,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開著他的Q5直奔浙省。
先去了機場,等了半小時接到金澤三人。
一見麵,金澤便連番感謝,一路上他心懷激蕩,沒想到他真賭對了,剛開始他級彆比許正高,資曆更高,年齡也大,但他就覺得人家有本事。
當他從柳江河辦公室出來的那一刻便想給許正電話,隻是拿起手機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千言無語不如一做,這次許正指名道姓讓他參與這次工作,肯定出於朋友之意,要不然單位裡那麼多能人,找誰誰都得感恩戴德。
這可是參與抓捕十大悍匪的任務。
如果真成功了,他金澤絕對可以吹一輩子,甚至可以靠這次任務,展望副廳級的門檻。
竹青和裴天石也是一臉激動,二人一開始是“分配”給許正這個副組長的。
心裡什麼滋味不用多言。
但現在,他們對馮笑山組長隻有感謝。
許正沒有理會他們的殷勤表現,指了指後座,“我買了一些吃食,你們要是餓先墊吧墊吧。
一會對接工作,什麼時候結束不好說。”
說話的同時,許正遞給他們一疊紙,“這有20份模擬畫像,都是A級通緝犯袁青鋼的不同角度的素描。
竹青等一會你拍成照片,進行渲染上色,皮膚顏色選擇正常色就行。
但嘴唇要略微發紫。”
這是他剛才在來的路上做出來的分析,錢塘火車站門口的攝像頭隻拍到了袁青鋼一個側臉。
天眼係統對比數值為61%,算是勉強過線。
調閱附近的其他攝像頭,都沒有拍到其正麵,但能看的出來這位潛逃十五年容貌肯定有變化。
如今袁青鋼已經53歲了。
他在視頻裡戴著帽子,身材健碩,但背略微佝僂,隻是走路還是鏗鏘有力,大步向前,很快便消失在來人群當中。
他的卷宗有記載,此人極度危險,身上有昂拳的影子,出手狠辣。
所以許正又提醒道:“這次任務咱們不一定親自上一線。
但凡事都有例外,如果真碰到此人,一個字:跑!
實在跑不了,又沒人救援,那你們隻能自保。
至於自保,手槍不會給你們配置,其他電棍、防狼噴霧等,你們可以向地方同誌申請。”
竹青現在既興奮又害怕,“組長,咱們真能抓住這個排名第六的悍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