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缺點,悶的慌。”
兩人整理好妝容和公文包之後,告辭了馬燁,徑直去了機場大廳,機票買的是最早的一班飛機,6:05分。
趁著還有時間,歐正鑫給許正傳授了一些在國外辦案的經驗和東南亞各地的風土人情,特彆是馬來西亞,還教給他了一些常用的馬來語。
許正把這些經驗默默記下,至於歐正鑫說的馬來語他隻是聽聽,因為他用手機下載了一些馬來語教程,又在機場商店買了耳機。
準備在飛機上學習一下馬來語。
其實馬來語和漢語拚音差不多,擁有簡單的語法結構和相對較少的發音難度,許正隨便翻翻,覺得並不是難,從魔都直飛吉隆坡大概需要五個小時。
正好他可以學習一些日常生活和工作中能常用的馬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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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號,距離過年還有一周時間,十一點半,許正和歐正鑫走出吉隆坡國際機場。
正值中午,哪怕是大冬天,這兒的溫度也非常高,應該有26°左右,而長明此時最高氣溫也不過16°,許正換成長襯衫,這才覺得涼快一點。
歐正鑫出了機場二話沒說,直接拍了拍他的背包,“走,老哥先帶你去瀟灑一圈,這次給的辦案經費可不少,足有10萬馬來幣。
怎麼著也得把它們造完。”
許正無所謂,十萬馬來幣也不過就是16萬多一點的人民幣,兩個人一分,其實並不多,歐正鑫說是玩,估計應該還有其他目的吧。
誰知道歐正鑫從中午十一點,一直帶著他玩到晚上七點,本來隻有魔都30分之一大的吉隆坡,硬是走馬觀花的逛了一遍。
這不兩人在The Face Styl大廈頂樓的無邊遊泳池看完雙子塔和日落之後,去了最後一站康樂夜市,吃了一頓豐富的海鮮大餐。
歐正鑫才說起正事,“唉,現在的吉隆坡一到冬天,哪哪都是種花人,人家整個城市二百萬人不到,結果呢,咱們國家來這旅遊的人都能占一成。
搞得這一天下來,見到的都是國人,一句馬來語都沒聽到。”
許正也是同感,或許這和吉隆坡人口華人占一半有關,在這裡一輩子隻會說中文都能過的很滋潤,而且有種和國內差不多的感覺。
說是辦正事,可歐正鑫直接帶著許正來到了雪蘭莪州,州立大學附屬醫院,“據馬來的同事彙報,傑森.道格現在已經來到了這家醫院,正在準備做手術。
看來這次他受傷並不是很嚴重,要不然也不會拖了這麼久才開始做手術。”
許正見歐正鑫來吉隆坡之後,既不去大使館報道,也不去當地警署,就連這兒的線人或者說是隱藏的同事,他都沒見一人。
此時他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歐哥,不會就咱們倆人進醫院,闖進手術室,抓走傑森三人吧?”
歐正鑫神秘一笑,“怎麼可能呢,吉隆坡的治安雖然趕不上國內,但是咱們要是硬闖醫院,估計也頂不住這兒的警察。
你是不是覺得,咱們來這裡之後,和你出省辦案差不多的流程?”
不等許正回答,他繼續說道:“傑森三人在這裡是假身份,咱們也一樣,而且咱們的任務不單單是抓捕他們三人,最重要的還是打擊他們收獲的錢財和那些用來交易的文物。”
果然上頭領導最看重的還是那些珠寶玉石和古董,這是政績。
這次要不是傑森·道格的同夥在鎮海市殺人了,估計上麵不會派他們倆人來吉隆坡。
而且來這裡,竟然還得私底下辦案,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還不能聯係大使館的人。
許正自然不怕,也不擔心任務完不成。
他下了飛機那一刻感到的就是自由,在這裡,憑他的本事和無牽無掛無顧慮,可以說他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吉隆坡警方和當地勢力。
歐正鑫帶著許正走入醫院,在門診樓門口走廊坐了下來,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女醫生快步走來,一眼就認出了歐正鑫,“胡來,沒想到你還敢來大馬,這麼快就忘記你上次落網而逃的下場了?”
歐正鑫臉皮厚,聞言笑的更歡,“好久不見,你一見麵就埋汰故人,不是待客之道吧?
還有,我真實姓名是華如海,胡來不是我本名。”
女醫生不屑,“嗬…你這馬甲換的和你人一樣,都是穿上褲子不認人的主。”
許正看了倆人一眼,很顯然這裡麵有故事啊。
一般來講,出國執行秘密任務的不管是警方還是有關部門的人,與線人、下線、合作夥伴發生關係都是大忌。
不過歐正鑫本來就是一個放浪形骸的人,今年下午在雙子塔前的遊泳池,就待了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在池子裡和一個少婦看對眼了。
要不是人家老公不同意,估計他肯定得拉著那少婦去遊山玩水。
歐正鑫沒有給許正和女醫生互相介紹的意思,他和女醫生打情罵俏了一會,女醫生扔給他一張紙,便甩著馬尾辮離開了這裡。
“這是傑森·道格的相關檢查,都是馬來文,這女人也不給翻譯一下。”歐正鑫一邊埋怨一邊拍了照片用軟件進行翻譯。
“嘖嘖,小正你那一刀運氣不錯啊,雖然沒有傷到他主肌腱,可伸縮肌腱和側麵拉伸的肌腱都被切斷了。
這傷外國佬就算治好了也會影響他的手腕。”
許正對傑森·道格的傷勢並不是很關心,反正如今他已經是自己手下敗將,“歐哥,你還是給我說說你的計劃啊,這走一步看一步的,搞的莪心中沒底。”
歐正鑫哈哈大笑,指著醫院門外,“走,咱們先離開這裡。”
兩人一邊往外走,歐正鑫說了下一個計劃,“整個計劃我也沒有,真的,都是在大馬的同事查到的資料,我才能做下一步計劃。”
他拿出手機給許正看了一下,剛才有人發過來的一個消息,是傑森的一個同夥,那個黃種男人的資料。
“你看,這個嫌疑人現在名叫王鶴,印尼人,他們從國內淩晨兩點點多扔下直升機,接著開車一路南下到了浙江境內。
在上午九點乘坐飛機飛到香島,又轉到灣省,下午才趕到吉隆坡。
而這個王鶴和其同夥送傑森到醫院之後便提前離開了。
你猜測他去了哪裡?”
許正哪有心情猜這個,直接給他翻了翻白眼,“總不可能去存錢了吧?”
歐正鑫雙手一拍,“你看,你這腦袋瓜就是聰明。
其實給咱們警方提供消息的大部分都是合作者,又稱雙麵商人。
像剛才那個女醫生就是這樣。
本身是大馬人,祖籍閩南省,他們不僅和咱們合作,也和其他國家的人合作。
說是合作,其實就是誰的價錢高。
所以他們給的消息保真是保真,可不一定有時效性。
走吧,咱們現在去這個王鶴存錢的地方看看去。
對了,你能一眼認出來這小子吧?”
許正感覺有點不得勁,自己來這當個跟班他是有心理準備的,隻是目前來說,他對這種辦案程序有點不適應,“放心吧,我隻要見到這個人,肯定能認出來。”
歐正鑫這才放心,“咱們這兩天主要任務就是搞定這個王鶴,不管是用錢還是威逼,得讓他為咱們所用。
這樣的話,才能知道到他們背後的組織什麼時候會把從國內換回來的珠寶玉石運到吉隆坡。
當然,要是實在收服不了他,也可以提前解決了他,防止節外生枝。”
看到許正不解,歐正鑫又解釋道:“這個王鶴是印尼華人,通曉中文和風俗人情,卻對國人心狠手辣。
鎮海市的案子應該就是他做的。
這種印尼華人在國外跨國組織中屬於外聘,不像傑森那種是組織骨乾員工。
說白了就和咱們警察和輔警的關係。
如果他真交代不了有用的消息,那麼他對咱們來說也沒什麼用。”
許正對王鶴的生死不關心,“那麼咱們現在去哪找他,不會是去銀行,或者印尼吧?”
歐正鑫看了看手機,“走吧,我帶你看看吉隆坡的另一麵。”
雪蘭莪州再往東南走就是烏魯冷嶽縣,算是吉隆坡的郊區,地廣人稀,和國內一個五六萬人的鄉鎮差不多。
歐正鑫帶著許正來到一家電影院,他們倆人自然不是來看電影的,在門口等了一會,一個紅棕色皮膚的當地大馬年輕人小跑出來。
環顧四周,看到歐正鑫眼前一亮,忙跑過來打招呼,用馬來語問道:“您是華如海先生吧?我是甘托爾.蘇加諾.布地亞.比努。
您可以稱呼我比努。”
純正的大馬人姓名非常長,歐正鑫也隻是略懂馬來語,他用漢語問道:“比努,你應該會中文吧?咱們私底下能不能用中文說話,人多的時候再用馬來語?”
說著他伸出一卷馬來幣。
比努一臉真誠的微笑,可並不影響他手下的動作,接了錢之後,他捏了捏,用中文說道:“謝謝華先生,請兩位跟著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