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本卻搖頭,“有些事情不能以常理來推論,這幾個人還是要重點排查。這樣,司徒堯和姚可兒你們倆一組,去查那個女學生。
其他人自行分組,兩人一隊,去分彆調查這八個人。”
早會結束,高方本又單獨留下了司徒堯和姚可兒,富有深意的詢問他們倆,“其實讓你們要一對去調查這個女學生,是許正的安排,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什麼,主任安排的?”司徒堯滿是不可思議,他心裡暗暗想著,這不是大家討論案子剛討論出來的結果嘛,不對,既然高隊這麼講,應該是和主任已經提前討論過了,他滿心佩服,“高隊,那今天早會的內容你們倆早就有安排是不是?
那派我和姚可兒去調查沈情,是不是她有重大嫌疑?”
姚可兒比司徒堯更穩重一些,她有點不確定的問道:“高隊您單獨留下我倆,還考問我們,是不是您和許組長都看好我們倆?”
司徒堯聞言眯著的眼睛終於睜開了,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高方本點頭承認。
可惜,高方本一副被他們倆逗笑的樣子,“你們啊,亂想什麼呢,這是因為沈情年齡和你們相仿而已,彆瞎想,要是你們能找到有用的線索,或者提供非常好的想法,證明你們的刑偵天賦,才會被許正注意到。
想不想讓他收你們為徒,就看你們在這個案子的表現了。”
嚴格來說,司徒堯和姚可兒年齡還比許正大一兩歲,但是這並影響他們想拜許正為師的想法,一般來說,在警隊,師徒大部分隻有兩種情況,一是初入警隊新人由指定的老警帶一段時間;
另一種則是拜入能力比較強,職位比自己高的牛人。
所以,拜師這一點,許正除了年齡小是缺點,其他都是彆人羨慕的地方。
姚可兒心裡高興,但是臉上有點猶豫,“高隊,要是拜許組長為師,是不是得調到省追逃辦去?”
一般調入一個單位,沒有兩三年或者給力的關係,很難再調回來,追逃和刑偵,她還是更喜歡後者。
“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自己決定。”高方本笑了笑,轉而又詢問道:“我考你們一下,沈情這個女人,你們怎麼看,她到底是本案的受害者,還是參與者?”
司徒堯沉思了一會,分析道:“我覺得她應該是參與者,要不然她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個外圍女,憑啥出現在那間瑜伽會所?”
姚可人卻持反對意見,要是如此簡單,高隊不可能拿來做考題,“我覺得她隻是一個受害者,我查過她的資料,這女生還是個孤兒呢。
說她是大學生,其實她已經畢業半年了。
隻不過她還是以大學生自居,畢竟掛著某大學的名義,身價自動上浮一成。
但如果她隻是因為開趴女人人數不夠來湊數的,好像又說不過去。
所以我猜想,她應該是田元果和齊元海他們下一個謀害對象。”
“好好好。”高方本給她鼓起掌來,“你和許正我們倆分析的一樣,我們也認為沈情應該是下一個被殺對象,你們應該查過,這女生在校人緣並不好。
連畢業照都沒拍,據說她已經把同學們都給拉黑了。
又是孤兒,又沒有正經工作,這種人失蹤了都沒有人報案的。
不過,許正覺得這個女人不光是受害者,也許,她還是釣魚者,你們這次調查,還要多多走訪,確定一下她到底有沒有一個真心朋友。
許正以為沈情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生不可能這麼腦殘的參與吃藥,應該另有隱情,或許她隻是在釣魚,那麼釣魚肯定會有證據來阻止魚兒脫鉤。
所以,沈情可能隱瞞了一些事情,是她拍攝的視頻還是錄音,你們這次要好好調查一下。”
司徒堯有點氣餒,草率了,應該好好琢磨琢磨再回答問題,現在,主任真要收徒的話,肯定會選姚可兒,再說主任他肯定在意能力,而不會考慮什麼關係遠近。
高方本看到司徒堯失落的樣子,暗暗搖了搖頭,這就就打敗了,那許正更會看不上。
“高隊,我覺得調查沈情,應該先找到她的軟肋。”司徒堯性格還是有激情樂觀的一麵,急中生智,他便想到了一個點子,“沈情她父母雙亡,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這幾年爺爺奶奶去世,她一邊上學一邊打工。
還辦了助學貸款。
我查過她的消費記錄,她有幾筆收入確實不是打工掙來的,而是某個基金,我的老本行就是經偵查賬的,這個基金公司涉外。
所以我懷疑她辦過某些小額貸款,而且還是不正規的那種。
您說咱們要不要查一下誰給她貸的款,有沒有留下她的什麼把柄?”
高方本對司徒堯分析的事情來了興趣,這些之前他並沒有收到相關資料,“司徒,沒想到私底下做了這麼多功課,你隱瞞起來想乾什麼呢?”
司徒堯圓胖的大臉又笑成了花,“高隊您可冤枉我了,莪這隻是習慣,這不正要給您彙報呢。”
高方本擺擺手,表示並不是追究他的意思,“你能主動調查,這也說明你有辦案的主動性,有自己的思路,這是好事。
既然你倆都有想法,那麼便去工作吧。
明天早會,許正會準時到,到時候希望你們能給他準備一份好禮物。”
專案組這邊早會結束之後各自忙碌,高方本卻開始頭疼自己的工作了,原因還是出在許正身上,原來省檢領銜的省專案組調查嚴鴻強一案,省裡要開總結大會。
許正以重病未愈為由,不想以臨時抓捕嚴鴻強的小組組長出麵發言,那麼他就被省廳古良俊親自點名,可是當著這麼多領導還有同仁的會議。
他緊張啊!
眼看著沒幾天了,可他的報告才寫了一半,主要是他隻有十分鐘的發言時間,而他寫好的這一半就得用掉二十分鐘。
可愁死他了!
本想和許正討論一下,可這家夥現在除了討論案子積極,其他事情自己一張口,這人就喊頭疼頭暈,真不是朋友所為。
可平心而論,許正讓他在省裡組織的大會發言,這可是露臉的好機會,自己還得感謝。
“唉!”高方本看著電腦上那寫了一半的發言稿,想了半天還是一個字沒有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