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同一款遊戲的好友,一個東北,一個南海省,兩人相約在連雲港碰麵,算上今天已經在高老莊住了兩天。
網紅老板娘,高翠蘭,35歲,離異,本來她的民宿飯店還招著兩個工人,隻是這兩天天氣不好,隻有時大國和杜書清這兩個人,所以,她給員工們放了假。
夏中清繼續介紹,“高芸,也就是高翠蘭,她這個民宿的監控攝像頭已經壞掉了,所以,案發現場並沒有拍到時大國和杜書清。
但是這個女人屍體上有他們兩人遺留下的痕跡,女人應該是被施暴之後,想要逃走,被他們兩人中的一人用手機砸到了太陽穴而昏迷。
繼而兩人又手打腳踢,這從女人屍體上麵各種軟組織損傷還有肋骨斷裂可以看的出來,而且不能排除這倆人二此性侵。
法醫鑒定女人真正的死亡原因應該是窒息而死,我們推測她應該是被這兩個男人用被子捂住頭部而導致的無法呼吸而死...
兩個嫌疑人簡單的給屍體穿上衣服,隨便做了清潔工作,用被子蓋住了女人身體,然後逃之夭夭。”
許正這個時候伸出右手提出了他的疑點,“夏局,這兩個男人在犯事之前有沒有飲酒?”
夏中清剛才一眼便認出來了許正,他本來對這個傳說的神乎其神還是什麼神探嗤之以鼻的,但現在人家直接就問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我們從他們房間遺留下的氣味裡確實聞到了酒精。
而且民宿垃圾桶裡還有三個白酒空瓶。
所以,也不能排除昨天晚上他們和高翠蘭一起喝的酒,然後早上,或者說是淩晨,他們又闖進了老板娘房間犯下了如此惡行。”
如果兩個男人喝三瓶一斤的白酒,大概率會喝醉,如果他們三人喝三瓶白酒,那就算不喝醉,估計頭腦也不一定清醒。
特彆是他們喝的還是三百多一瓶的五糧春,52度,就算東北人能喝,他還能喝兩瓶?
反正許正自己就半斤的量,他根本無法想象一個人喝完一瓶白酒,還有啪啪的想法,估計就算有,也應該心有餘而雞不硬吧?
“還有夏局,光憑兩個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段還有他們的資料分析他們逃亡的路線,還有這倆人應該屬於人生地不熟,怎麼可能還留在花果山呢?”
對於許正的問話,夏中清收起剛才的輕視,這小年輕人言之有物,確實,他們推斷出來的結論並不是很嚴謹,他看了看他們大局長,又看了看蘇泉明,沉聲說道:“我們在現場還發現了老板娘高翠蘭女兒的衣服。
根據我們的調查,高翠蘭女兒今年十歲,昨天她晚上七點她從市區乘坐出租車自行趕到民宿,這一點她姥姥可以作證。
現在這個小姑娘失蹤了!
但是我們接到的報警電話高翠蘭旁邊的民宿發現他們家大門敞開,進來看發現沒人,打電話發現高翠蘭在臥室被子蒙頭,繼而他發現人已經死了。
對了,那個老板報警的時間是上午八點半。
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許正心裡頓時想罵娘,搞了半天,這倆凶手應該是綁走了高翠蘭十歲的女兒,怪不得海州市警方重點排查的地方一直是花果山景區。
再看蘇泉明表情,也是一臉愕然,顯然也不知道這個新消息。
“這個情況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蘇泉明嚴肅的詢問道。
夏中清連忙在一旁解釋道:“這個消息我們才確定不到三個小時,之前隻是懷疑,因為小女孩這幾天都在上學。
她平時住在姥姥家,偶爾也來民宿。
我們一開始是通過旁邊民宿的老板說法確定高翠蘭女兒沒來高老莊,所以就沒往上麵想,後來,孩子姥姥一直到中午才給我們說孩子不見了。
高翠蘭這個女兒吧,怎麼說呢,彆看才十歲,但平日像個小大人,自己去上學,有時候自己打車來她媽媽這裡。
這一次孩子姥姥以為孩子和往常一樣,去她媽媽那裡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再打車去學校。
所以,陰差陽錯之下,孩子失蹤的事情我們查到的晚了些。”
在場的所有人並不是人人都相信夏中清的解釋,這很明顯是他們的疏忽,還有他們應該早就發現了孩子失蹤,隻是封鎖了這個消息。
甚至上午的時候都沒和省廳彙報。
當然,按照他們的解釋也能說的清楚,畢竟孩子姥姥初聞噩耗必然心碎,甚至神誌不清,後來慢慢緩過來才想起自己的外孫女。
許正是不信這個夏局長的解釋,但他沒有權利和義務去追究海州市是否瞞報,畢竟就算他們瞞報,這也是為了封鎖事態擴大。
萬一走漏風聲,那麼網上更會鬨翻天,甚至會有熱心群眾自主加入尋找孩子的隊伍中。
許正心裡歎息一聲,算了,這個事情沒法追究,當務之急自然是尋找孩子比找嫌疑人更重要,他不管彆人是怎麼想的,但他這一刻,一點兒沒再想抓那倆嫌疑人了。
隻是如果孩子真的是被這倆人擄走的,那麼他們還真可能繼續隱藏在花果山景區。
因為帶著一個十歲的女孩確實跑不遠。
特彆還是這種風雨交加的天氣。
許正看到大家夥又開始討論從哪裡入手,他走到夏中清身邊,小聲問道:“夏局,我能不能見見報警人?”
夏中清一愣,他是搞不懂許正這個時候找那個報警人有什麼用,“當然可以,走,我親自陪你去。”
“這個不好吧?”許正看了看大家,發現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討論了,都隻盯著自己,他忙解釋道:“我先去問問報警人一些事情,你們先討論著,我一會回來。”
說完他看了看蘇泉明,得到領導首肯之後,他才跟著夏中清去找那個報警人。
報警人是高翠蘭的鄰居,也是同行,他們自然不是真的高老莊人,都是在這租的房子當民宿,平日裡有點競爭,但不大,因為花果山景區生意好。
蒲雷,年齡五十歲,他和老婆在這租房開民宿,今天就是他第一個發現的案發現場,也是他報的警,此時他心裡非常忐忑,光怕警方把他當作嫌疑人。
把他關到局子裡十天半個月的,就算平安出來,也耽誤了工作。
這年頭,他這個年紀,倆孩子在上大學,生活費可不少,而且家裡老人也要花錢買藥吃,根本就容不得他有點差池。
可他平日裡又對高翠蘭這個獨居網紅另有想法,要不然今天早上也不會推開她的臥室,現在好了,人家被害了,他自己多多少少也會有嫌疑吧?
所以,當他見到夏局長過來,立馬神情便緊張了起來,差點脫口而出,“人不是我殺的!”
許正跟在夏中清身後,一直在留意這個民宿老板的表情,發現他隻是有點緊張和擔心,卻沒有恐懼,眼神也不躲閃,這就說明他大概真不是凶手。
自己剛才還設想報警人發現高翠蘭沒死便進行補刀的想法,看來是錯誤的。
隻是這風雨天,他不在家陪老婆,偏偏去旁邊女鄰居家,這不得不讓人遐想...
“大叔,你彆緊張,我有些話想問你。”許正等到夏中清做過介紹之後,笑著對這位中年大叔問道:“你之前告訴我們警方,你知道高翠蘭民居住的兩個客人。
那麼請問你這兩天和他們有過接觸嗎?”
蒲雷連忙擺手,“這個要不得,他們是高家妹子的客人,我和他們接觸有搶客人的嫌疑。”
許正話題一轉,問道:“那你今天早上為啥見高翠蘭家的門敞開,便直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