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晚,莪怕那個月子會所排不上隊了。”
韓蕊還在糾結過月子是在家裡,還是去月子會所,“其實我現在也沒想好怎麼過月子,要不等小正放假了,我再和他一起去那看看,再做決定。”
“這是自然,除了坐月子,你還得考慮一下是不是喂母乳。”黃心怡靠近韓蕊,小聲說道:“等你喂養母乳之後,嗯嗯,你的寶貝要可下垂了。”
韓蕊這次卻沒有猶豫,“我已經決定了,母乳喂養,小正不會有意見,其他的事情自然不是什麼事。”
黃心怡也覺得這樣做挺好,“都行,等你出了月子便去做調理,我相信你會比之前更漂亮,是不是小少婦?”
兩人越聊話題越露,隻是屋內唯一的男人早已經呼呼大睡。
下午兩點,許正準時趕到了省廳,他趕緊來是因為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他的配合才能完成,這不,剛到省廳,他得先去法醫解剖室找姬教授簽字。
因為隔間的死屍已經正式鑒定出來了,正是程亮本人,許正作為負責人,肯定得去簽字。
龍楚楚跟著他一塊去的,路上,她還得給許正彙報,“今天上午我們已經走完了大部分程序,還有程亮的家屬,你要不要見一見?”
許正轉頭疑惑道:“這個沒有必要吧,你或者其他人給他們解釋一下不就行了嗎?”
龍楚楚卻是滿臉抗拒,彆扭的說道:“這事你讓我一個女人咋講,難道直接告訴程亮老婆,你老公不是你老公,而是另一個男人,你孩子也不是程家的,而是嚴鴻強的崽。
然後,再告訴這個孩子,你憑空多了一個死刑犯的爹。
這個工作我做不了。”
許正奇了怪了,“你做不了,高哥和老陸呢,他倆作為領導,這不是他們的工作嗎?”
“主任,你咋還不明白呢?”龍楚楚歪著頭,裝作打量外麵的風景,“這是他們特意給你留下的工作,你看,下午除了我和姚貝兒,就隻有穀哥這個老實人在堅持工作。
要不然,你派穀哥來給他們解釋?”
許正撓了撓眉心,瞪了她一眼,“合著你們把這些難搞的工作都扔給了我是不,也罷,誰讓我上午回家睡覺了呢。”
可是,等他趕到解剖室旁邊會議室的時候,他就後悔剛才做出的決定了,因為此時程亮老婆正哭的撕心裂肺呢,旁邊程亮的父母也是一臉滄桑,默默流淚。
而程亮的孩子,不對,應該說是嚴鴻強的兒子,三歲的小男孩,被程亮母親摟在懷裡,正被嚇的不知所措,這個年齡的小孩,肯定不會理解父親死去的意義。
但是如果許正向這一家人坦白了真相,那麼會不會直接拆散了這個家?
一時間,他愣在了門口,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說,說了,就會給這個家庭更重的打擊,因為程亮本來就是因為參與了犯罪而被人殺死。
民事賠償這一塊到底有沒有,還得等檢察院那邊出結果。
如果不說,那這個消息會瞞著程家人一輩子嗎?
對於程亮父親來說,他兒子已經死了,他肯定不會願意撫養不是程家血脈的孫子,而他的親孫子,白書婷的兒子,會因為沒有監護人送到福利院。
想到這裡,許正更是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怪不得高方本和陸秋山會把這個工作交給自己,估計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沒主意,許正隻好又拉著龍楚楚走到會議室外麵,“你們是不是討論過這個問題,有結論了嗎?”
龍楚楚訕訕一笑,“我們就是誰也不服誰,才交給你做決定的,你也彆問了,有人支持說,自然有人支持不說。”
許正拍了拍了額頭,“你們可真厲害,留給我這麼一個難題,不過,今天這事真相先不告訴程亮家人,等改天我親自登門解釋吧。”
做好了決定,許正再進會議室便一臉輕鬆,他簡單的向程家人解釋了一下程亮的犯罪事實,但是隱瞞了變臉的事情。
程亮家人來到這裡之後,多多少少知道了程亮所做的事情違法,此時倒還是能接受,他們簽字之後,一家人才互相依偎著離開這裡。
至於程亮被燒焦的屍骨現在還不能交給他們處理,得等到案子移交檢察院再說。
許正送走他們,舒了一口氣,側頭看向龍楚楚,“走,咱倆去一趟市看守所,見一見白書婷。”
這次約見白書婷的相關程序走的很快,他隻是打了一個電話,等他到了市看守所之後,簽字之後便去了看守所這邊準備的審訊室。
路上,龍楚楚朝著許正擠眉弄眼,“主任,你現在可威風了,這看守所提審嫌疑人,整個平江省正科級的小領導,估計就你一個人想立刻提審就能立刻提審。”
“彆瞎說,這都是領導愛護。”許正白了她一眼,有些話擱在心裡就行,反正他自己不會給人落下口舌。
再一次見到白書婷,她比上一周蒼老了很多,而且看上去一夜未睡,嘴唇都因為缺水而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看來你已經得到了消息,那我也不廢話...”
“嚴鴻強真的死了嗎?”白書婷突然詢問道。
原來她隻是得到了一半的消息啊!
“他沒死。”許正沒有隱瞞她的必要,因為今天過後,該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會知道,“但他很有可能會被判死刑,當然,也可能是無期,如果他能把國外的錢全部上交國庫。”
白書婷聞言,臉色這才緩和了過來,理智恢複之後,她好奇問道:“許警官這個時候應該是最忙的吧,怎麼有空來這見我,不會是就告訴我這個消息吧?”
“自然不是。”許正對白書婷並不準備隱瞞嚴鴻強變臉的事實,因為她有權利知道自己孩子的身份,也有權利為孩子選擇撫養家庭或者福利院。
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給孩子選擇程家?
至於程亮父母會不會選擇接受白書婷的兒子,這個也得等以後再說。
等到許正解釋清楚之後,白書婷臉色由白轉紅,最後變得蒼白如紙,她難以置信,神情有點癲狂,語氣怒氣衝衝的說道:“你說我兒子不是嚴鴻強的,而是叫什麼程亮的種?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