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本還想和他再討論一下案情,隻是沒想到許正這家夥說完就睡著了,睡著了還不是算,直接靠在後座打起了呼嚕,這還不算啥,可關鍵是這小子呼嚕聲是不是有點大?
龍楚楚為自己的領導感到略微的尷尬,勉強笑了笑,“看把我們主任累的,說睡就睡著了,連呼嚕聲都吵不醒他。”
姚可兒捂嘴輕笑,“我還真沒聽說誰會被自己呼嚕聲吵醒呢。”
齊學宇也加了一句,“我感覺吧,許組長的呼嚕聲,還趕不到咱們高隊,高隊要是在辦公室睡著,那是,好家夥,我感覺像是...”
高方本一臉黑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平時太好說話了,還敢當麵編排我,我能有許正打呼嚕聲音響,他這聲音,比汽車喇叭聲還大。”
因為晚上的行動終於有了好消息,大家心情都放鬆了起來,說笑了一會,高方本打了個哈哈,讓其他人先睡,他還能堅持一會,至於司機,是特警那邊的一個年輕同事,一個人開車沒有問題。
清晨七點左右,許正被高方本喊醒了,這一醒來他感覺渾身都疼,這就是睡姿不正確的原因,特彆還有龍楚楚這個大個女人,竟然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睡著也就算了,這女人還流口水,衣服都被她口水沾濕了,得,要不他這身衣服還是自己直接花錢買下來吧,至於高方本就看他們自己意思,喜歡就花錢自己買,至於想用辦案經費報銷,他可不會同意。
這幾身衣服,可好幾萬呢,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他這個臨時專案組可沒多少經費,能省一點就是一點。
“小許,你快來看,喬可媛七點下班便開車離開了海池宮,看方向,是回家的路。”
許正推開龍楚楚的小腦袋,接過姚可兒送過來的濕巾,擦了擦臉,此時指揮車遠遠的跟在喬可媛的汽車後麵,他們這輛車自然不負責跟蹤,跟蹤的車子另有其人。
高方本讓許正看看跟蹤喬可媛的車子傳來的實時監控視頻,“你看,喬可媛自己開車,車裡沒有其他人,後備箱特警同誌用了紅外線感應儀測試過,也是無人,難道嚴鴻強真的被海池宮藏了起來?”
許正看了一眼視頻,又問道:“荊漫那邊的監控怎麼樣,還是沒有看到屋裡的人到底是誰嗎?”
“還是你厲害,你猜的不錯。”高方本給許正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屋裡的女人醒來的比較早,可能她是餓了,去廚房做了點早飯。她家的房子在12樓,廚房那邊沒有安裝窗戶不透明膜,所以,監控她的特警遠遠的觀察到這是個女人,看其身形和資料上的荊漫差不多。”
說著他把特警拍的照片找了回來讓許正看一下,“距離太遠了,畫麵非常模糊,你是這方麵的專家,這個女人是荊漫吧?”
許正打眼一瞅,雖然很模糊,但八成可以確定這位就是荊漫,隻是不知道荊漫這個身份是不是真的,“高哥,這半夜過去,荊漫的身份核實了嗎?”
高方本點點頭,“穀甲把關於荊漫的資料發你郵箱了,我簡單給你說一下吧。”
荊漫,就是她的本名,26歲,還是魔都某個一本學校的本科生,22歲畢業,沒有考研,經人介紹畢業之後去了獅城打工一年,好像是準備一邊打工,一邊找機會報考那邊的大學。
23歲回國,然後來到長明入職了海池宮,如今已經乾了有三年,而且一直是做按摩技師的工作,因為手藝精湛,聽說唐誌全就很喜歡她的手藝。
至於為啥沒有升遷,她對外說的是,做技師隻管乾活就行,做管理太累。
而彆人的說法就是,做按摩有提成,但更多的還是小費,特彆是她還被允許可以出去接私活,這更是賺錢的大頭。
三年時間,這女人掙了不少錢,最起碼天明城兩室兩廳的房子就是她今年全款買的。
“除了這些,你們有查到這個荊漫和高婷婷那個什麼組織有關係嗎?”許正皺著眉頭問道,這裡麵是否有其他情況,荊漫要是那個組織的人,她的身份應該早就被高婷婷查到了啊?
如果荊漫不是和高婷婷一個組織,那她為啥讓喬可媛冒充她的身份去海池宮?
難道荊漫是喬可媛在四年前為自己準備的替身?
或者說是一個非常安全的馬甲?
許正在手機裡,用修圖軟件把荊漫的照片和喬可媛在高天集團時候的照片放在一起,對比兩人的長相,還彆說,除了麵相有些不同,但是臉型、頭型都很相似。
加上身材和高級化妝術,兩個人扮成雙胞胎完全是可以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查清楚,荊漫、喬可媛、高婷婷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有喬可媛到底是怎麼受傷的,以及最重要的一點,嚴鴻強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