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拿出了自己看家本領,滔滔不絕說了十幾分鐘,奈何這兩個人仿佛沒聽見一樣,竟然連眼皮都沒抬,看樣子,自己這臥底任務算是失敗了。
他朝著攝像頭比劃了一下,意思是不想在這待了。
但是許正他們全當沒看見,張雨綺這個時候出去和萬支隊彙報工作去了,今天的行動還是不錯的,總算逮到了兩個高天集團的打手。
而且還有個B級通緝犯。
這個人就是目前最好的突破口,因為他有案子在身,交代不交代問題,對他很重要,不交代一樣進監獄,交代就是幫助警方,立功之後審判的時候會有減刑。
萬海洪知道二大隊今天去監視高天集團普通的一位女員工,沒想到張雨綺還真撈到了一條小魚。
B級通緝犯,雖然功勞和獎金都不大,但是這個B級通緝犯已經逃忙了15年,算是陳年老犯,草原省那邊不帶點地方特產過來,都對不起長明警方。
而且順著這個B級通緝犯,沒準矮胖男人也不得不招供,再說矮胖男人和陳震拿著都是同一類型的刀,也許通過他還能讓陳震招供。
陳震招供,那麼吳美妮和高大偉還能保持沉默多久。
所以,萬海洪在電話那頭考慮了一下,“雨琦,一會我派一隊人把這倆混混還有徐詠蘭母女帶走,具體關押在哪,先不給你說。
人接走以後,你們二大隊就地下班,明天上午九點對這個叫張濟的進行審訊。”
張雨綺沒有多問,答應了之後便掛斷了電話,本來她和於大隊想釣釣魚,看看都有誰為這倆混混求情,可惜一個小時過去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打電話過來求情。
既然釣不到魚,於大隊也無可奈何,至於烏山派出所的幾位領導,說實話,剛才那個柳副所長出去接電話,張雨綺對他們已經不再信任了。
回到會議室,張雨綺便把萬支隊的安排說了一遍,支隊把這些人帶走也意味著六合區分局刑警大隊和烏山派出所,今天就是打醬油的了,畢竟人都不關在他們的地盤,接下來審訊出來的功勞也不你那個算在他們頭上。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牽涉到了高天集團,而且這案子已經通知了省專案組。
過了十分鐘,三輛車九個人,其中有兩位女警,和張雨綺對接之後,很快便帶走了這三個嫌疑人還有徐詠蘭的女兒,至於她那六十五現金,張雨綺親自攜帶著要放進市局證物室。
這地方,安全等級不比銀行金庫差。
晚上十點半,二大隊終於正常下班了,張雨綺也不要求加班了,走的時候她吩咐道:“明天上午九點咱們去審訊B級通緝犯張濟,所以,今天晚上回去之後你們早點休息。
明天就算是三班倒,也要拿到他的口供。”
吩咐完了許正他們,她又給姬美月打了電話,讓她們也下班,至於她自己,掛了電話就開車趕往了支隊,顯然,這女人又準備回去加班了。
許正和郎少白他們立即抬頭望向天空,長明的夜空,上麵隻有一輪彎月,城市燈光遮住了星辰的光芒,所以像許正他們長這麼大,滿天星光...銀河係...北鬥七星甚是少見。
隊長大半夜的回去加班,眾人也沒了聊天的興致,至於彭越一直嘀咕的賠償晚飯,大家全當沒聽見。
許正到家,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他有三天沒有回來,這種案子查起來一個接著一個最是耗時間,而且五美失蹤案的嫌疑人又和高天集團有了牽連,更是難辦。
現在已經是九月初,他國慶十一就要結婚,婚前一係列的事情,他基本上沒有參與過,估計小蕊姐心裡還是會有遺憾,畢竟選婚紗、選禮服、選場地、選婚禮流程...這些最好還是夫妻倆一起商量的好。
洗完澡換好睡衣,許正才回了房間,剛才的動靜驚醒了韓蕊,她已經打開了燈,依靠在床頭,背後放著兩個抱枕,聚精會神的盯著手機,顯然在碼字。
看到許正進來,韓蕊展顏一笑,摸了摸肚子,“寶寶,爸爸回來了,你快問問爸爸,是不是又破了一起案子?”
“嘿嘿...”這孩子在娘胎裡才一個多月,現在還沒有草莓大,能聽懂才怪,當然,他不至於那麼沒趣,“哇,我們家寶寶這都開始上胎教了,我來給他打個招呼。”
許正鑽進被窩,耳朵放到韓蕊柔軟的肚皮,這才一個多月,胎動肯定沒有,隻聽到小蕊姐肚子發出的咕咕聲,“小蕊姐,你說咱們要給孩子做胎教,你每天上課和碼字,我又見你們見的少,那咱們以後會不會培養出來一個大作家?”
韓蕊其實和許正差不多的三觀,不會強求培養孩子走精英路線,許正爸爸和爺爺的犧牲,被公安部獎勵為二級英模,加上許正自己的個人二等功待遇。
他的孩子在上高中之前,擇校選擇上一點困難都沒有,不過,韓蕊的意見是一切就近,她反對孩子在上大學之前住校。
所以,對許正說的胎教養成一個大作家,韓蕊還是非常有興趣的,“如果咱倆隻有一個兒子,你願意他當警察嗎?”
不在體製不了解體製的好處,但是當警察的根本就享受不到體製內的好處,不過,“如果孩子長大想當警察,我不反對也不支持,省得爸媽還有奶奶埋怨莪。
不過,作為父親,我還是希望咱們的孩子當警察,最好是技術警,比如現勘和痕檢,或者法醫的工作。”
韓蕊讓許正躺下,她鑽進老公懷裡,“今天謝奶奶來串門,她說文廟附近有個診所,三個月便可以看男女,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
許正愣了愣,摸了摸小蕊姐的肚子,這個時候沒有顯懷,還是非常平坦,“咱們這才是第一胎,根本沒有必要,男孩女孩咱們都要,沒必要這麼麻煩。
小蕊姐,也許這種期盼男孩女孩的開獎驚喜,也是一種幸福,是不是?”
“那就不去了。”韓蕊滿意的笑了笑,堅定的說道:“不過,明天早上你要親自給咱媽解釋一下,她老人家可是念叨我一天了,甚至還想抽我的血送到香島去做鑒定胎兒性彆呢。
幸虧奶奶訓了她一頓。”
“這個嘛。”這次輪到許正麻瓜了,他也沒想到小蕊姐會給他上套,田新月現在想早退在家看孩子,但又舍不得她半輩子的辛苦,還想撈個副處的退休待遇,所以,現在每天糾結和痛苦中,“要不等胎兒三個月的時候,咱們騙她說做了,就說是女孩,萬一生的是男孩,保準能讓媽高興的哭出來。”
“哈...”韓蕊被逗的哈哈大笑,“那行,就按你說的做,到時候我在裡麵生孩子,等孩子抱出來的時候,你一定要給我錄個視頻,我要看看爸媽還有奶奶到時候什麼表情。”
兩人想想那個時候反轉或者他們的謊言成真的一刻,家裡三個大人會有什麼樣的表情,感覺很有期待感。
“對了,小蕊姐,懷孕了是不是要在醫院建檔?”許正一拍腦門,他這工作一忙,家裡什麼事情都沒參與過,“等我忙完這一段時間,我陪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