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相信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敢肯定你現在還是一個好警察,一個好人。”
許正搖頭,這個景薇說話也挺有意思,隻說他現在,不講未來,“傳召文件當然沒有,我也不是請你回警局的,不過景律師,我很好奇,你做的這些事是出於正義還是出於自己心中的惡意?”
景薇笑了笑,低下了頭,“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沒做違法亂紀的事,頂多也就是知情不報,但我也是事出有因,是被威脅的。”
看來景薇是不想配合了,許正給她一點甜頭,“拜你所賜,席鵬飛可已經招供了,他承認6月23號晚上是他駕駛著甘寶東的汽車撞在了受害人車上,他並沒有供出車上還有你。”
景薇歎了一口氣,“對不起,你說的這個事情我不了解,席鵬飛也就是我一個普通的朋友,他的事情我也不想關心。”
得,許正站了起來,這女人果然嘴硬,根本就不想給你談,“那景律師,莪就不打擾你和高麗英的見麵了,希望咱們下次再見。”
景薇笑著站起來送行,“許警官,我有個建議,咱們國內,小案看關係,中案看影響,大案看ZL,目前來看高麗英這個案子應該是屬於中案,但以法庭以往的經驗,這個案子很大可能不會公開。
所以,你沒必要這麼辛苦,畢竟凶手高麗英就是一個精神病,她可是無刑事責任的人。”
沒等許正回話,景薇假裝害怕的捂嘴,眼中全是笑話,“你們會不會用行政的手段,讓高麗英的精神病鑒定報告失效呢?”
看到許正這下吃癟,她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根本就不管咖啡廳其他客人異樣的目光。
行政手段,這四個字確實刺痛了許正的心,同時專案組所有成員也看到了攝像頭傳遞回來的實時監控視頻,也都是一臉尷尬,這種手段在一些社會影響比較大的案子確實出現過。
行政大於律法,律法亦可隨意更改,還美曰其名順應時代和群眾的呼喚,這種情況下,有些案子的最後走向和警方這邊的調查南轅北轍了。
許正沒再說一句,案子就算他查到的清清楚楚,各種證據確鑿,但是到了法庭,總會出現意外,這種以人為法官的審判機製,大法官在案子的審理上麵確實有很大的個人自主權。
看到許正灰溜溜的離開,景薇笑出了眼淚,但是她心裡清楚,自己應該是成為了高麗英係列案子的主謀,警方現在肯定在查自己這一生的經曆。
還有這個姓許的警察,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挑明?
還是挑戰?
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景薇一手拖著下巴,一手把玩著水杯,其實她心裡還是有點害怕,畢竟誰也不想坐牢,在這個社會,你做的太過,有些人沒準真會用行政手段對付你。
如果在昆州市高麗英真殺了那女生一家,也許這個時候,警方早就把她們倆人捉拿歸案了。
景薇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心裡想到,也許一會過來的高麗英很有可能是警察假扮的吧。
這邊,許正並沒有泄氣,他一邊往指揮車走去,一邊反複回想剛才景薇說過的話,對於她用行政手段來打擊自己的信心,他得承認,這是每一個警察的悲哀。
明明案子查的明明白白,可是到了法庭...
不過,他現在經曆的多了,也明白,很多事情都是在曲折中前進,自己能做的就是儘量把自己能做到的範圍做好。
看到許正回來,張雨綺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還好,並沒有被景薇打擊到,她身為大隊長,當然更清楚權利在公檢法體係中有著可左右公正的力量,看到許正還是樂觀的樣子,她也放下了心。
“怎麼樣,和景薇聊天有什麼收獲嗎?”
許正有點困惑,因為他想到景薇在剛才的對話中,一共說了三次她是無罪的,那麼她憑什麼就這麼肯定,難道高麗英真沒有景薇的把柄?
要是如此的話,接下來的事情可就難辦了。
“張大隊,你覺得,景薇剛才說的話,真話有幾成?”許正沒有提他有什麼收獲,反而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張雨綺是個女人,也是一個社會女精英,也許她們會有共同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