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於珊看到這麼帥氣的警察要走,想要他一句話就讓罪犯扔下了刀子,這麼有安全感的男人怎麼能讓他離開自己呢,“警察同...警察哥哥,你彆走,要不,你幫我解開吧,反正你剛才都看到了...”
許正沒回話,直接走了出去,於珊還不想放棄,大聲喊道:“你彆走呀,你先幫我穿....”
看到許正這麼快走了出來,屋裡的女人還在那兒喊話,莊強立即問道:“怎麼樣,那個於珊也不知道?”
“是呀,唉,咱們倆先回支隊,這兒的事情讓他們辦。”許正對著派出所民警和黃毅吩咐了幾句,就是讓他們等著支隊的技偵中隊先過來做現場勘察和痕檢,特彆是於珊的衣服和身體上有沒有什麼人的指紋,等等。
如果有皮屑什麼的能提取DNA的最好。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許正現在要考慮的。
因為高麗英和景薇還沒抓住。
兩人上車,許正打開手機往工作群裡交代了一下這兒發生的事情,又看了看上麵閆兆才發來的消息,景薇也沒抓到,等到派出所出警民警順著手機定位趕到的時候,景薇扔了手機卡從她藏身地方離開了。
因為下雨,當地轄區的派出所民警出警時間為六分鐘才到了現場,六分鐘,這個景薇能去哪裡?
所以,在發現了景薇不在莊心妍家裡之後,派出所民警一邊彙報,一邊對著附近進行搜捕,可惜,這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他們還是沒有發現景薇去了哪兒。
雨水能掩蓋很多線索,特彆是攝像頭的可視距離隻有三到五米,還有就是警犬成了無用犬,空氣中根本就沒有景薇的氣味。
對於這種情況,許正的天眼係統識彆技術再強,也不一定能在攝像頭錄像裡發現景薇的身影。
閆兆才他們在簡單勘察了現場,就發現了一個人的腳印,因為下雨的原因,地板上能清晰的留下腳印,隻不過,對比一下,現場隻有一個女人的腳印。
這說明,在這裡打電話的人,隻可能是景薇了。
再看段磊中隊長的消息,他們去了那個被當街割喉的年輕人家裡,確實發現有人在那裡待過,但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因為下雨,地板上同樣也留下了進來人的腳印,通過對比,很大可能就是景薇和高麗英,還有於珊。
看來,警方確實是燈下黑了,沒想到這個景薇竟然真的把人藏在了這裡,這屋裡全家都死了,除了至親,估計一時半會,知道他們家出事的親戚和鄰居根本不敢上門。
或者說,景薇她們在這就藏了一兩天,她們也在不斷的變換位置。
那麼問題就來了,她們這來回換位置,肯定得有交通工具吧,要不然,她們押著於珊不會怕人看到嗎?
車肯定不是景薇和高麗英名下的車子,也不是那個舔狗席鵬飛的車子,因為他們的汽車警方已經查過了,也不是租車行的,那就隻能是借的熟人車子了。
這年頭,很少有人借車,也不好借,但是如果借車人是景薇,那就是另當彆論了。
不過,現在大半夜,對景薇的親朋好友加同事客戶,排查他們誰把車子借給了景薇,工作量太大了,因為她是律師,交友必然廣泛,不好查。
但這也是線索,先記下來。
再說,可以先讓圖偵支隊幫著查查看,這幾個地方,有哪輛車同時去過,隻有能查到,這輛車肯定就是景薇她們的車子了。
許正想到這裡,拿出手機打給了黃毅,“黃哥,你現在去問問那個大嬸,她當時有沒有見到給她錢的女人開的什麼樣的車子?
還有,於珊她們是怎麼交接的?
你問完了之後,讓派出所的同事把那個大嬸先送到市局來,你留在現場等著技偵的同事。”
唉,剛才太著急了,很多事情問的不全麵,她們見麵時間,見麵地點,附近有沒有攝像頭等等問題,這些許正都沒問到。
而且這個大嬸和景薇見麵最少有兩次,多少會對景薇有印象,她以後也是指證景薇的證人之一,捋了一下案子,許正發現,目前來說,這個景薇竟然沒有在整個案子中留下很明顯的線索。
高速公路的追尾案,不能憑她手機定位和車輛路線重疊作為證據,其他案子,都沒有她的直接證據。
包括,這個雇傭大嬸,就算許正按照大嬸的描述畫出了景薇,那也不能算證據。
所以說,這個景薇絕對是個高手。
不對,還是有兩個重要線索,一個是舔狗席鵬飛,一個是高麗英,前者不大可能指認景薇,就算他指認,也就一個高速追尾案,而且很有可能當時開車的人就是席鵬飛。
再有就是氯化鉀,如果是景薇讓席鵬飛幫她偷的或者配的,那麼給甘玉婷注射的是不是席鵬飛搞來的那份氯化鉀,這其中還得高麗英指證。
可關鍵是高麗英的態度,或許,高麗英會一直保持沉默,或許她真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她的話就不能作為證據....
許正越想越有這種可能,也許這次等他們抓到了高麗英和景薇,但是到了審訊階段,嘿,沒有證據能證明她們是凶手。
高麗英還有現場證明,雖然她當時戴著帽子和口罩,全身又偽裝了一下,不過呢,當時現場有攝像頭錄像,多少這也是證據之一。
但是高麗英不能指認景薇的話,那景薇的直接犯罪證據要從哪裡找呢?
對於這個問題,許正陷入了沉思。
莊強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看了一眼許正,正想問他想到景薇在哪兒,誰知道許正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原來是黃毅問完了口供,他簡單說了一下情況,那個大嬸當時是因為自己兒子白血病要做手術,沒錢,當有人找到她的時候,她沒多想就同意了。
本來她以為這是給她錢的女人安排報複小三的劇情,畢竟女人對女人這不犯法呀,還多拿了12萬塊錢,她怎麼會不乾呢。
可惜的是,她當時光關心錢的事情,其他都沒留意,而且,她是直接趕到了甘寶東家裡,那個時候於珊已經在這裡了。
掛了電話,許正給莊強說了一下,感歎道:“強哥,要你是那個大嬸,你會不會接下這樣的任務?”
莊強直接撇嘴,這個任務是什麼樣的任務,是男男還男女,他趕緊搖了搖頭,“莪兒子要是得了白血病,呸呸呸,瞎說的,瞎說的,真要有那種情況,我肯定不乾,因為我有你呀,到時候我找你借錢,你還能不借?”
許正朝著他比了個大拇指,“絕,強哥你是一下子想到了點子上。唉,你可能不信,白中隊兩年前,妻子重病,借了很多錢,甚至賣房子了,結果他妻子還是沒撐住....”
莊強大驚,“所以,他才可能...”
許正點點頭,“這是謝政長私底下給我說的,你彆外傳,再說這都是蘇雲市警方的內部事情。”
“你放心,我這事怎麼可能對外說?要我說,這都是醫院的鍋,有些救命的藥物貴的要死還不給報銷,有些病不符合醫保或者保險的範圍,也不給報,這生病了,可不還得自己掏錢,唉,這些報銷的事情說起來,都是淚。”
許正很以為然,他正追查池國銘教授的事情,知道很多病是不給報銷的,或者報銷比例不高,特彆是去外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