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國的座位能說明很多事情,孫彥實看到許正居中而坐,乾枯的嘴角扯了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四哥的嘴可真硬,我們這兩位有經驗的領導都啃不動!”許正實話實說。
“你有屁就放,彆在這墨跡老子,說我肯定不會說,反正我是外籍,你們的法律管不到我頭上。”
孫彥實這話讓在場的幾位警察都愣了一下,但一想,這人沒上過多少學,估計聰明才智都用在犯罪上麵了。
許正懶得和他普及法律政策,“四哥,你這話可就錯了,你乾這行的總該知道種花國每年槍斃多少犯法的外籍人士...”
他說到這裡伸出了雙手,然後翻了兩下。
孫彥實當然不信,“呸,嚇唬誰呢?我在種花國又沒殺人,憑啥判我死刑?”
“四哥,就算你不是死刑,可要是無期的話,你這丟了一隻手,在牢裡不得是受欺負的對象,到時候天天被人壓到身下,這滋味能好受?”
張雨綺眼角餘光撇了許正一眼,心裡暗罵,臭小子亂說什麼啊,難道這就是你的神秘手段?
姬美月也瞪了許正一眼,這啥話都說,可這審訊員話都問了出來,自己是記錄原話,還是美化一下呀?
沒等張雨綺和姬美月繼續糾結,孫彥實哈哈大笑,“小子,你怎麼知道我還有這愛好?這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讓你的同事們在旁邊觀戰,讓你試試我的功夫怎麼樣。”
“呃!”許正感覺有點作繭自縛,搖了搖頭,這還是第一次被嫌疑人打敗了,他轉移了話題,“四哥,你知道在種花國,像你這樣的重刑犯,審判之後會送到哪裡嗎?”
孫彥實因為剛才讓許正吃癟,此時還得意洋洋,“哦,難不成還能把我送進秦成,那我下半輩子可就享福了。”
“不愧是四哥,這個你都敢想。這樣,我給你說實話,你有兩條路,一是配合我們工作,順順利利的完成審訊工作,你交代完所犯罪行,莪們把案子移交到檢查院,最後由我們長明法院審判,不管長明市中院還是省高院,如果不是死刑,頂多也就是送到我們平江省監獄。
二是你不配合我們工作,但我們也掌握了你大量的犯罪證據,因為邵元的案子,如果你拒不交代,我們會把你移交給國士局,這個部門是乾嘛的你知道吧?”
許正說到這裡看到孫彥實終於開始擔心起來了,他整個人因為整容整的非常普通的臉,此時皺起眉頭,嘴角抿了起來,顯然,他開始思考許正的話。
“咱們先不說你能不能在他們那裡活到最後,受多少罪,少多少零件,或者變成癡呆...就說你被那個部門查完了之後,按照程序,他們隻會把你的口供發給我們辦案人員,你最終要去哪裡,嗯,這是說你還正常活著的情況。
你大概率,不,百分百會被送到羅補泊深處那個監獄,據說那裡沒有守衛,隨便你們逃跑,隻要能跑出去。
但我們內部消息,據說,至今沒有一個人能逃出去。
要不,四哥你去試試?
你今年41歲,如果你能活到60,這還有20年,在那裡養老你覺得怎麼樣?”
羅補泊在國內一直是個神秘的地方,不說彆的,常年在那裡經受風沙一般人都受不了,要是在那裡還得植樹造林,自己還缺了一隻手,還活到60歲,估計要不了兩三年就被人殺了曬成肉乾當成飯食。
孫彥實越想越覺得這是個恐怖的事,可這個恐怖的主角偏偏是自己,他覺得眼前這個可惡的警察在騙自己,可是傳說那個部門處理的犯人都是往那裡送。
甚至那裡還有什麼實驗..
變異實驗?
生...
孫彥實想到這裡趕緊甩了甩頭,要真是送到那兒,直接自殺得了,可是自殺,好像自個真沒有勇氣。
那要是自己老實交代,被關到平江省監獄,好像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管咋說,平江省作為經濟實力前三的省份,那裡的生活肯定不會太差...
“臭條子,你個龜孫是不是在騙我,我憑什麼信你?”孫彥實一邊謾罵,一邊仔細觀察許正和他們身邊兩位領導的表情。
這個時候,就是攻心戰的最後一道關,要還是不成,許正準備鳴金收兵,這塊硬骨頭他不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