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司機用了彆人的身份證,但他這個人販子畢竟是警方重點關照對象,省打拐辦有這個人的所有信息,所以,沒用天眼係統定位,打拐辦的同事們剛才在得知這個司機參與了昨天兒童丟失死亡案之後,直接開警車去了他家裡。
讓人想不到的是,等打拐辦同事到了這人家裡,發現他一個人正在吃著乾鍋鴨,桌子上還擺放著一瓶古井貢酒,目測已經喝了三四兩,很悠閒的很愜意的生活啊。
許正也沒想到這倆人這麼快就搞定了,搞得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隻是他總覺得這個案子不會這麼簡單。
鐘震是坐淩晨兩點多鐘的火車離開了長明市,按照法醫鑒定的結果,孩子的死亡時間是淩晨三點多,那麼他是沒有作案時間的。
再說那個高爾夫司機,據打拐辦初步審訊的結果,這個人是接了一通電話,有人用2000塊錢現金讓他在昨天上午開著租來的高爾夫帶著一個年輕人跟蹤一個女人,然後等到年輕人下車之後,他繼續把車開到指定位置,這項工作就結束了。
短短兩個小時掙兩千塊錢,這個司機當然願意了,用他的話說,他真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要拐賣孩子的,要是知道他肯定不會乾。
昨天警方查到他的時候,他肯定不敢說實話,再加上給他打電話的人幫他弄了一套證件瞞過了警察。
想到這裡,許正突然一拍大腿,對呀,這個也是線索,誰會無緣無故的給一個司機安排一套能騙過警察的證件,而且還是這麼短時間準備好的。
所以,按照準備這套證件的難度肯定不是這麼短時間就能做到的,幕後凶手要嘛處心積慮早就計劃好了,但這個想法也說不通,作案人憑啥找這麼一個剛出獄的人來執行他的計劃?
不是計劃好的那就是心血來潮,這個司機以前是個人販子,能讓幕後凶手心血來潮,那就是他之前早就給這個人販子做好了這套身份,隻是沒有用上,這次正好算是廢物利用。
那這個幕後之人顯然是這個司機五年前的同夥,也隻有這個司機的同夥能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獄,家住在哪裡,怎麼聯係。
至於鐘震和幕後之人有什麼聯係,為啥拐走邵元的孩子這就得抓到他之後再審問了。
回到支隊得知萬海洪已經聯係了K788次列車的乘警,目前已經控製住了鐘震,等到火車到站之後,他們會乘坐高鐵把鐘震送回長明市。
隻是這樣安排最快也要4個小時,所以,萬海洪請西江省乘警支隊的同行們幫忙,他準備上對鐘震進行遠程審訊,“許正,半個小時後你和你們大隊長負責遠程視頻審訊鐘震,你先和西江省的乘警們聯係一下,做好遠程審訊的準備。”
案子走到這個程度,鐘震明顯是一個關聯性人物,現在要找到幕後黑手隻能通過他了,還有一條路就是通過高爾夫司機找他當年的同夥,可是他當年的同夥能抓的都在牢裡,當年沒抓到的人,也跑到了國外,就算現在集中精力沿著這條線往下查,可一時半刻也找不到人呀。
所以,鐘震的審訊尤其顯得重要,而要想在鐘震身上找到突破口,那陶筠的口供就更重要了。
隻是這個時候張雨綺還在忙著審訊陶筠,具體情況如何還不知道。
許正去了大會室,他準備在這裡負責和西江省的乘警支隊聯係,到時候直接現場遠程審訊鐘震。很快,雙方人互相建立起了聯係,一番客套,雙方調試了一下攝像頭,因為火車還沒有進站,所以還得等半個小時。
等待期間,出去調查的人陸續趕了回來,莊強和彭越在打拐辦的同事協助下很輕鬆的押回了高爾夫司機,接著他們倆直接在審訊室對其進行審問。
胡延山和郎少白這次拿著鐘震的照片一個店鋪一個店鋪的詢問,重點當然是花店附近,結果附近的一位住在花店樓上的住戶看到了,給胡延山他們提供了一個線索。
原來鐘震擄走孩子之後,應該是被花店樓上的住戶接應,他當時翻過了花店拐彎處的圍牆,接著下午三點左右他才單獨一個人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正好被這位阿姨看見了。
不得不說,隻要當時警方在附近挨家挨戶的找,肯定能找到孩子,可惜當時警方隻查看了小區的監控攝像頭,可誰又能想到花店拐彎不遠處的圍牆還有接應的人?
說到底,還是梧桐樹的鍋,長的太茂盛了,遮蔽了很多攝像頭和樓上住戶的視野。
現在留在會議室的有許正、霍偉安、楚誌祥、衛益,他們也不能閒著,還有很多任務,楚誌祥和衛益分彆在調查鐘震和高爾夫司機的這三天手機定位路線圖,以及他們這三天和誰聯係過,通話多久。
霍偉安要調查陶筠的近期通話聯係人以及手機微信等信息。
至於許正沒有人給他安排活,因為他已經成了這個專案組運轉的CPU,等各方麵消息再次彙總,下一步如何查,還得他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