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正提出了看錄像,但是沒人相信他能在這段錄像裡找到線索,因為這段錄像已經有太多人看過了,唯一有點線索的就是這個陶筠的表情變化,可是她對警方一句話都不說。
兩部錄像視頻同時播放,把陶筠帶孩子進來到孩子自己走出,一拐彎脫離了攝像頭範圍,接著就是陶筠和店長一臉慌張的跑了出來,然後她們在附近找了一圈,最後回到店門口開始打電話。
第二遍的時候,在店長留意到孩子不見的時候告訴了陶筠,她當時的反應是放下一束鮮花就跑了出去,穿過門簾,陶筠環顧了一下花店門口沒有發現孩子...
“圖偵的同事,從這往後,能不能慢放4倍?”
隨著慢放,陶筠的一舉一動在錄像裡顯得更逼真,然後她壓低嘴唇張口說了什麼,看臉色表現,應該是在罵人,許正又讓技術員重複了幾次這一小段錄像。
“同誌們,你們誰能翻譯一下這個女人說了什麼話嗎?”許正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同事們,這是給他們一個立功的機會。
可惜,一群黑鴉飛過頭頂,沒有人搭理他。
張雨綺此時真想抽他一下,這小子貼著她越來越近,像個火爐子一樣,熱的她都有點出汗了,“你有屁就放,這女人嘴唇上下一碰,幅度這麼小,顯然是情不自禁說的喃喃細語,誰能看出來?”
對於張大隊長的不耐煩,許正隻是笑笑,一臉自信的說道:“我能!”
許正話音剛落,眾人好奇、懷疑、興奮的表情不一,還有彭越覺得許正在吹牛的嘲笑。
張雨綺雖然討厭他離自己很近,但是心底還是很維護自己的手下,轉頭急切的說道:“你小子彆瞎說,你意思是你懂唇語?”
許正沒有再賣關子,點點頭,“這個女人剛才說的是,‘鐘震你這個王八蛋!’而且她重複了兩遍,當然我隻知道是這個名字,鐘震哪兩個字我就不知道了。”
可惜的是再往後看錄像,許正沒有發現陶筠再說出有價值的話。
這個時候肯定不是追究許正到底會不會唇語的事,而是趕緊查這個鐘震,張雨綺當即就在內網係統查了起來,還有人通過陶筠的生平,從她的大學同學,親朋好友查起,也有人從陶筠的手機通訊錄開始查。
很快消息彙總,鐘震,確實是有這個人,他竟然是陶筠的高中同學,而且陶筠的通許錄也有這個人,接著鐘震的照片被調了出來,包括網上查到的他和陶筠的親密照片。
圖偵支隊的同事立即把照片錄進係統進行篩選,果然,在花店那條街的紅綠燈上麵的監控錄像發現了鐘震坐在一輛高爾夫副駕駛,按照這輛車行駛路線,就是從陶筠出小區之後就跟蹤了她。
隻是到底是不是鐘震親自擄走了孩子就不好說了,因為沒有路人見證,也沒攝像頭拍到這一幕,還有,通過周圍的攝像頭,也沒有發現鐘震抱著孩子,或者坐在車裡走出這一段路。
所以,大家討論了一下,這個鐘震當時應該沒有坐那輛高爾夫出去,而是帶著孩子藏進了附近某個店鋪,等到晚上才帶著孩子偷偷出去。
這也是花店位置在於街道路口,另一側又是一排排梧桐樹,擋住了其他店鋪的攝像頭,鐘震要是避開花店的攝像頭,在這裡,其他攝像頭還真發現不了他和孩子去了哪裡。
圖偵支隊的小劉迅速調出了那輛高爾夫的資料,因為這輛車是事發前後二十分從花店門口路過的車子之一,所以是警方的重點排查對象。
隻是昨天排查的時候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現在看來必然是鐘震老遠就下車了,警方隻查了高爾夫路過這段路行車記錄儀上的視頻,並沒有再往前查一段。
不過,車主的身份信息和駕照本信息以及車輛信息警方已經掌握了,這不,很快這個人的照片和全部信息投到了大屏幕。
許正看了一眼,“視頻上的男人和他身份證所顯示的應該不是一個人,我建議把這個人照片發到打拐辦進行比對,看是不是人販子團夥的人。”
現在他可以說是行走的人臉識彆,他說這人用的身份證不是本人的,是不會出錯的,果然,五分鐘之後,打拐辦那邊打來電話,這人是五年前因為參與拐賣兒童入獄三年,這才出獄兩年...
聶局長和萬海洪他們幾個領導看著一道道好消息開始彙總,終於不再緊繃著臉了,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來,萬海洪對張雨綺點點頭,然後好奇的盯著許正看了好一會,彆說他們,就是其他同事們都是非常好奇,估計一會會議結束,眾人肯定會問他唇語的事。
對此,許正不準備解釋,天才的世界他們這些低智商的人怎麼會懂?
張雨綺站起來表示明白,“許正、姬美月和我一起去審訊陶筠,莊強帶一人去查這個高爾夫車主,胡延山帶一人去查花店附近的店鋪,霍偉安帶一人配合圖偵支隊用天眼係統尋找鐘震...”
對於張雨綺的安排,聶局長他們點頭表示認可,但是許正有其他想法,因為警方找出鐘震的信息之後,係統同時給了他鐘震的精準定位。
此時他腦海中鐘震的位置顯示他正坐在開往南海省的高鐵上,目前已經過了西江省,再晚一會這人就會到達南海省,然後一路再往南,就是國界...
所以,最好的抓捕機會肯定是在高鐵上。
這個時候去審訊陶筠不是浪費時間嗎?
她能知道鐘震跑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