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們笑話,我一開始想的比較邪惡,先把閆波設定成黃家案子的凶手,然後是閆波那天夜裡,他不是潛入的黃家,是被黃永華的妻子楚纓開車偷偷帶進去的。
然後黃永華回來了....但是偷情的兩個人沒有被黃永華發現。
到了半夜閆波想趁著黃永華熟睡偷偷溜走,誰知道被他們家孩子或者保姆發現了,然後閆波...
也許當時他就想點把火趁機逃跑,他們閆家和黃家畢竟是一條繩上的,事後大概率為了利益,黃永華不會對他怎麼樣,誰知道火勢太大了...”
安茹笑了,“你這個想法,我想一開始所長他們那些偵查員也有人提過吧?畢竟女主人和人偷情被男主人發現,然後情夫想遮掩此事,所以犯下了這個案子。”
王碾盤也點頭,“確實,當時在錢的問題上沒有發現疑點,就在情字上麵下了功夫,當時我們可沒設想楚纓的情婦是閆波,畢竟他們還差著五六歲的。”
偵查員辦案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肯定會大量假設,然後互相討論,找到最值得偵查的那個假設,按照這個思路去尋找線索,有了一點線索就進行修正。
所以,許正現在查到這個情況,也是基於黃月月或者弟弟黃一帆發現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從而遭遇了滅口。
隻是,目前來看,許正沒有找到黃月月姐弟到底是不是發現了可怕的事情的直接證據,光發現閆波和後媽的曖昧應該不足以引來這麼大的報複。
事情談完了,許正提出告辭,可惜了,王碾盤當年也沒發現黃永華和閆波有什麼明麵的矛盾,至於閆波為啥被調到楊州市,王碾盤也不知道。
當然,這趟也不算白來,起碼許正調查的比王碾盤的消息還多,這就是能力,所以,他走的時候,當著四巨頭的麵,“打劫”了所長櫃子裡的牛肉,一包沒給他留。
到了樓下,正好遇見牛攀攀和所裡一位正式民警巡邏回來,見到許正,“正哥,什麼時候回來的,下班一起吃個飯?”
許正無語,扔給他一包牛肉,“還吃飯?有這時間多看兩本書不好嗎?”
這貨馬上要參加4月份的省考,要是再考不過,這都是第二次名落西山,牛攀攀摸摸頭上的短發,“放心吧,正哥,這一段時間,桔子經常給我輔導呢,應該沒問題。”
許正點點頭,像牛攀攀這樣的,不管是正式警察還是輔警,走到哪應該都有人要,畢竟個子擺在這,最起碼抓人的時候這就是保障。
要是他這次還考不過,許正準備到時候找找領導,給牛攀攀一個省考時候的省內名額,這玩意,怎麼說呢,好像一年全省隻有十個名額,名義是給最優秀的輔警同誌,實際上許正也不知道怎麼操作。
到時候再看吧,說實話,許正真拉不下老臉去求人做這事。
“等你考完試,到時候抽空咱們聚一下,至於你之前說的調到刑警支隊去,這個我想了想,如果你這次考試沒過,你還是留在六裡河派出所的好,再學兩年經驗再說。”
上一次牛攀攀提出想往刑警支隊調,先不說能不能憑他自己調過來,就是調過來,留在這裡能乾什麼,刑警支隊招輔警,要嘛是負責押運、逮捕、看人,要嘛就是打印文件送個文件的文秘類的工作。
前者危險,後者就是內勤的活,許正不建議他來支隊乾輔警。
許正和牛攀攀正聊天呢,一會李彎彎一身警服走了過來,她過完年算是開始見習,見習民警有多累,可以參考三甲醫院的住院總,基本上和住在所裡差不多。
但是人家李彎彎人美心善眼睛大,平時根本沒有許正那時候的活多!
好吧,實際上還是人家背景真深厚,多多少少的都要照顧一點,當然所裡也沒人敢在後麵議論她。
“師兄,今個怎麼有時間回來看看了,我記得你才去支隊沒幾天吧?”李彎彎個子不低,165左右,小臉蛋白白嫩嫩的,跑到許正跟前,帶來一股香風。
許正到沒有在意李彎彎的身份背景,這就是個小胸弟,“怎麼樣,見習警的生活還適應吧?”
李彎彎剛想吐槽,就看見師傅安茹寬厚的身板走了過來,連忙朝著許正一吐香舌,戴上警帽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