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沒有理睬許正,半天,正當許正感覺不耐煩的時候,樓上的小男孩又走了下來,站在樓梯口,對著他爸說道:“爸爸,妹妹睡著了。”
然後又扭頭對著許正說道:“警察叔叔,我爸爸說我媽媽在外麵找了人,還把什麼病傳給了爸爸,爸爸說這個病是治不好的。
所以我爸爸才打的媽媽,叔叔,你能彆抓我爸爸嗎?”
小男孩說著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爸爸,是我報的警,我不想你把媽媽打死。”
男人聽了兒子的話,淚水流的更多了,他能不知道是兒子報的警。
同時,他嘴角流出來的血也更多了。
而女人呢,還是抱著腦袋一直哭泣,對她兒子說的話,她也沒反應,或者說,她這個時候不敢看兒子。
現在十歲的孩子懂得真多,許正不得不服他們,特彆是玩遊戲,當然,這種知識他們懂的也不少。
可是許正現在也抓瞎啊,許正看了眼趙紅兵,趙紅兵翻翻白眼,背過身子,偷偷地戴了手套,然後才上前,“這位先生和女士,我看咱們還是站起來,把事情說開了,畢竟孩子都在家,再鬨下去,心裡陰影會更大。”
這個時候,坐在地上的男人站起了起來,四十歲左右,儀表堂堂,再加上小彆墅的加成,標準的成功人士。
他拿濕巾擦了擦臉,擦手,特彆的慢和仔細,然後拿個垃圾袋,把帶血的紙巾包了起來,“警察同誌,我們家的事您也看到了,目前來看,已經沒有必要談報警的事了吧?”
許正看了一眼還藏在餐桌下的女人,走到跟前,“這位女士,你呢,要不要立案,去醫院驗傷。按照法律規定,你可以起訴你的丈夫家暴。”
這個男人用的是枕頭,看女人這個樣子,大概率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當然,她今天晚上的心理創傷,估計這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如果不及時心理疏通,這女人很可能就會走入極端,當然,許正他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至於她對他們家庭造成的危害,男人完全可以起訴她,還有離婚分割財產和孩子的們撫養權,這就得交給法院了。
女人搖搖頭,表示他們家的事他們自己處理,許正當然沒有意見,又問了小男孩的意見,他在看了眼爸媽後,也點點頭,最後許正在讓他們在出警單上簽字後,才離開了現場。
當然,走的時候,對他們保證不對外泄露他們的隱私。
回去路上,許正還是第一次接警到這種情況,心裡感覺很沉悶,趙紅兵開導他,“這種事太多了,不是丈夫傳給妻子,就是妻子傳給丈夫,而且。這事還不好發現,發現的時候自己都中招了,難呀!”
牛攀攀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打了個激靈,“我以後再相親,就得先提出,結婚必須婚檢。”
趙紅兵笑了,“行,你把這條件擺在第一位,我想,你可以每年都能過光棍節了。”
許正笑了笑,看著一排排路燈,心裡也平靜了下來,警車一會就拐進了小院,他此時竟然不覺得累了,也許是心靈受到了衝擊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