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六裡河派出所派出的兩個老警還在跟追石興,張雨綺準備明天用南雀區分局的警力過來監視。
兩人折返回派出所,閆桔和李彎彎正好拿著厚厚的文件,看到許正急速跑來,“小正,快,幫我們搬下資料。”
結果許正就給她們倆擺擺手,直接跑掉了,他進了更衣室,從自己櫃子裡拿出衣服和釣魚竿然後迅速跑回張雨綺的車裡。
跑到後座,也不講究了,直接開始換衣服,張雨綺顯然是不拘小格的人,“許正,你之前都是坐公交車嗎?”
“對啊,一般是直接打的趕到公交站台前幾站,然後再坐公交車。”許正一邊換衣服一邊回答。
“你有沒有給他說過你在哪個律師事務所上班?”張雨綺繼續問道,顯然,她比許正細心的多。
“這個他沒問,我也沒說過,我有個朋友在咱們現在前麵那條街的律師事務所上班,所以,我準備說他那個。”
許正也是做過準備的,但不得不說一句,一句謊言,要完善,可真不容易。
張雨綺細長的手指點了點方向盤,“許正,我把你送到你朋友上班的地方,你從那裡打的去石興那裡,這裡有個微型監聽器,你彆在胸前。”
許正接過來一看,是一個改裝版的律師牌徽章,看來,張雨綺也是有備而來,也比自己想的周到。
“給,這裡是微型耳機,你放進耳朵裡,如果你法律這方麵不清楚,你咳嗽一聲,我們這邊會給你支援。”張雨綺打開車前儲物箱,扔給了許正一個小盒子,裡麵有一套微型無線耳機。
許正接過之後,“隊長,咱這太專業了吧。”
張雨綺輕笑,“對於這樣的嫌疑人,再謹慎再專業也不為過,你放心,我們隻是監聽,不會隨意打斷你的節奏,你自己彆緊張,還是按照你自己的方式來。”
等到了方圓律師事務所,張雨綺把許正放下,然後趕緊開車去了南雀區。
許正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就開始在腦海中排演接下來的場景。
有的時候不能刻意,自然動作就是最真實的表演,說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真的是硬著頭皮上了。
比如下車後,許正把釣魚竿送給了石興,可接下來,跟過來的王大爺就給他出了個難題,他想谘詢一下,兒子和兒媳離婚後的財產分配和孫子的撫養權問題。
按照王大爺的說法,他本身是不想管子女的家庭。
可是他的這個兒媳婦,整天不上班,就是打麻將,而且打麻將都把兒子的工資和存款都快搞沒了,聽說還有什麼網貸。
最重要的是他這個兒媳婦,為了打牌天天不管孩子,有一次,他兒子出差,他這個兒媳婦又跑出去打牌了,把孩子一個人鎖在了屋裡。
要不是鄰居報警,真不知道孩子會怎麼樣?
許正聽到這裡,頭皮有點發麻,眉心骨隱隱作痛,他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向把自己臉龐隱藏到了黑影之中的石興。
這一刻,他覺得,石興的目標或許是王大爺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