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自己找律師,好吧,可能嫌王碾盤找的律師沒有名氣吧,她去了長明市最大的律師行找了金牌律師,荊知人。
律師多精明的人,荊知人很顯然從派出所的安排能看出來警方的態度,再加上他多方調查,還有這個案子的輿情,他肯定接了這個案子。
下午,死者老婆又帶著一群人來到了張靜家,可惜還沒上樓,就被許正他們擋住了。
不得不講,女人結婚以後嘴皮子就厲害了,什麼車都敢開,死者老婆帶來的這一群大媽們,戰鬥力更是驚人,嘴裡喊著讓張靜那個“胡麗京”出來,看到許正他們穿著警服擋在她們麵前,一點也不害怕。
作為這群警察裡最帥的許正,更是受到了他們重點“照顧”,硬往許正身上擠,看著大媽臉上的白粉唰唰的往下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撲麵而來,許正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畢尚學作為所裡辦案老警,可謂是經驗豐富,可能看這種場合不易糾結太久,猛的大喊道:“乾什麼你們,乾什麼你們?再對我們民警動手動腳,小心告你們襲警啊!
知道襲警是什麼罪嗎?
嚴重的可是要判刑的,輕則也是要罰款。
你們這一天多少勞務費,夠你們罰款的不?”
這一番喊話,許正表示學到了,但他現在臉皮薄,真要他對著這群大媽嚴厲大喊,他有點放不開。
這時候,張靜的律師荊知人走到樓下。
大律師確實不一樣,西裝革履,頭發打理的蚊子都站不住,上來就是指責大媽們在小區聚眾圍堵民警、造成噪音汙染、妨礙公務、涉嫌“黑”社會團夥...一會功夫給大媽們羅列了七八個罪名。
還彆說,雖然這些罪名有些牽強,但是誰願意進派出所呢。
隨著一個大媽喊了一聲“晦氣”跑了,其他大媽一看,也跟在後麵離開了。
最後,死者老婆,180斤的富太太,指著荊知人,“你...你,等著...”然後甩了大膀子離開了。
這是許正第一次見荊知人,40歲左右,戴著金絲眼鏡,氣質溫文爾雅,符合他心中對頂尖律師的定義,而且剛才那一串罪名,比他們這些執法人員想的都多。
荊知人沒有直接離開,“各位警察同誌,應該是六裡河派出所的吧?我記得前年10月份的時候,這個小區的業主委員會和物業經理,也就是死者任正利,發生爭吵的時候報警了,那麼我能看一下出警記錄嗎?”
看到領頭的畢尚學皺起了眉頭,荊知人歎了一口氣,“像這種物業和業主的矛盾,你們派出所和居委會都是能拖就拖,看吧,如果這件事你們能幫著小區業主們更換物業公司,維護他們的權益,不一定會發生這件慘事吧?”
“這位律師同誌,您說這話就有失偏頗了,物業公司更換,主要還是他們小區業主委員會和小區所在的居委會共同出麵處理。
如果物業公司不同意,他們可以告到法院。
所以,我們派出所能起到的作用並不大。”許正雖然不了解更換物業的具體流程,但派出所應該沒有義務參與他們雙方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