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流水縣刑偵工作最久的孫大成也是一個重點的摸排對象。
“你們要說意外死亡,就是人為的造成人意外死亡,這麼多年我肯定遇到過,但我們最後都抓到了真凶,主要還是他們作案手法粗糙,線索很多。
但我剛才聽你們講的那個意外車禍殺人案,嘖,這手法,天衣無縫了,算計的真深。”
“孫隊長,我們這次是來調查他有沒有在上大學之前做過這樣的案子,您再想想,就算不是意外殺人案,那流水縣有沒有什麼積案難案,或者和項錚有關的同學老師失蹤的案子。”
孫大成陷入了回憶,背著手一邊走一邊念叨,“張隊長,我模模糊糊有點印象,這樣吧,我去檔案室查查資料,你們在這坐一會,我時間要久一點。”
“不了孫隊長,我們這邊任務很緊,就先去學校調查一下。”張雨綺顯然不會在這裡浪費一分鐘時間,但是20多年過去了,當年那些老師尋找起來,難度會更大。
“那學校你們彆去了,等一會我讓同事給你們查一下,哦,對了,我們縣裡有位老教師,今年快七十了吧,是項錚的高中數學老師,每年項錚回老家,都會去拜訪這位老人。”
孫大成最終還是先陪著張雨綺和許正去拜訪了老教師,至於檔案資料,莊強和姬美月在流水縣刑警大隊的一位副隊長的幫助下進了檔案室查資料。
找到老教師的時候,他正坐在小樹林下打麻將呢,這一小片樹林,擠滿了上了年紀的麻將愛好者。
回到老教師家裡,孫大成說明了來意,老教師當然不信,又是一通說法,最後一臉灰敗的縮在椅子上沉默了下來。
許正並不擔心他會不說,就像張雨綺給他解釋的,這類秉著初心堅持在基層教學崗位的老教師,為公為民的心思大於一切。
“你們是想問項錚在高中時候的表現吧?唉,有30年了吧,他能當上教授,說明他上學的時候,在我們眼裡肯定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他是我這一生的驕傲,很多事我還真有點印象。
我好像記得我和項錚在高中時候有過一次爭吵。
是文理分班,他那時候數學特彆好,他也就喜歡數學,有點偏科。
可我沒想到他放著理科這麼好的天賦偏偏選擇了文科,我記得我給他私下開小灶補課的時候,他當時還小,就常常說,數學才是發展一切的基礎,他以後要研究數學,讓這世間萬物都能用數學來解釋。
所以我一看他報考了文科,就把他拉到外麵,結果就是我們吵了一架,莪記得他說了那麼一句,他要學經濟,掙了錢買大型計算機研究數學。
當時我都被氣笑了,哪想到他最後真的成了經濟學教授。”
老教師說完,又長長歎了一口氣,“項錚吧,雖然外表很開朗,其實他天性涼薄,這麼多年了,對外我們是好師生,可從他上了大學我就知道,我們的關係就是純粹的普通師生。”
許正聽完,他的人生閱曆理解不了老教師現在的苦悶,順口就問道:“那大爺,他每年來看您是作秀的嗎?”
張雨綺瞪了他一眼,沒等張雨綺解釋一下,老教師苦笑的擺擺手,“是也不是,總之,一言難儘,哦,對了,我這裡還有項錚畢業時候的畢業照,你們有需要嗎?”
2000年左右的拍照技術足以讓人能看清這些學生的長相,許正很輕易的就認出了項錚。
“對了,我記得項錚當年差點沒參加高考,原因是當初我們班有個同學出了車禍,他在現場幫忙,我知道後,騎著自行車一路飛奔把他送進了考場。”
張雨綺和許正對視一眼,這是證據不請自來嗎?
另一邊,莊強一邊擺弄著他的禿頂邊的長發,一邊翻看著流水縣這30年來的積案。
“強哥,你看這一份,30年前,有一位初三的學生失蹤,據案宗顯示至今沒有結案,那就說明這位學生還沒有找到。
我剛才算了一下時間和日期還有學校,這位失蹤的同學就是項錚的同班同學。
所以我覺得這個案子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