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候選擇先問問蘇南英的情人,蔡小坤,自從從良之後,娶妻生子,家庭美滿,不用曲候提問,他就從頭到尾把和蘇南英結識到最後一次約會的過程全都吐露了出來。
到最後,“警官,求求你們,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但我現在改邪歸正老老實實過日子了。你們能不能彆再來找我了?”
曲候眉頭皺起,不是皺眉蔡小坤配合的太順,反而是這些話和五年前的筆錄沒什麼兩樣,“你能再仔細回憶一下,當初你們兩個人是怎麼相識,說一說細節?”
蔡小坤陷入了回憶,雙手端著紙杯微微晃動,一張清秀的臉上看著非常苦悶,根本不像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當初我們是在19交友網站認識的,一開始是她先加的我,隨著聊天,我們的興趣、愛好、三觀等非常相近,再加上我那時候風流倜儻,還有她還是個少婦,所以,後來都是我主動...”
“你說的那個網站是怎麼加好友呢?通過手機號、微信號還是在站內直接發送請求?”
“就是站內直接加好友,比如我發條評論,她點我頭像進入主頁,私信我,然後就互加了好友,一直到線下見麵,我們才互給了手機號。”
曲候一臉凝重地走了出去,許正收拾了一下,也抱著筆記本跟了出去,接下來問詢了蘇南英的丈夫和前男友,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蘇南英的前男友郭寶是第一次因為蘇南英跳樓的事進入警局接受問詢,他也沒隱瞞。
畢竟這件事和他沒什麼關係,當時有個人用網絡號碼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暇日快捷酒店門口等著,說讓他看場好戲,是關於他前女友的。
他準時到了酒店門口,等了好一會,電話又打來了,讓他趕緊坐上停在酒店門口的一輛桑塔納網約車,並且那人還告訴他,坐車上等一會好戲就開始了。
其實郭寶上車的時候就覺得非常不對勁,不為啥,因為司機是蘇南英的老公,畢業兩年後蘇南英就相親結婚,郭寶也消失在她的世界裡,但是她嫁的人,郭寶可是記得很清楚。
所以上車之後,郭寶的墨鏡就沒敢取下來,即使蘇南英老公並不認識他,好像當時過了有五分鐘。
郭寶就隔著玻璃窗看到了蘇南英挽著一個男的進了酒店,他當時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快感,在蘇南英老公紅著眼睛說退單之後,他直接下車離開了。
“郭寶,你還記得給你打電話的男人聲音是什麼樣的嗎?”
郭寶搖搖頭,“聲音很沙啞,好像故意的,這麼多年,我也就這一點印象了。”
接著就是問詢蘇南英老公陳源,五年過去了,這個男人竟然沒有再婚,獨自把兒子養大,根據調查,他每個月還去蘇南英父母家兩次,可見,這麼久了他心裡對當年的事還是抱有後悔的心吧。
當得知警方懷疑蘇南英是被設計跳樓的,他竟然不願意接受,或者說不敢相信又不願相信,總之,許正能看到他滿臉的糾結。
才34歲的陳源看著像43歲,頭發灰白,臉色暗淡無光,一抬頭,額頭紋能夾死蚊子,法令紋像是一斧子砍在了鼻翼嘴角兩側,
“當時我開著網約車,有個女人下單說去暇日快捷酒店,我把她送到後,又有人打電話說他一會過來,讓我等十分鐘。那時候開網約車接個私活很賺錢的.
十分鐘而已,等唄,結果十幾分鐘過去才過來個帶墨鏡的人,他又墨跡了幾分鐘,接著就是...”
曲候點點頭,看了看許正打字的筆錄,也微微點頭,“還有一個問題,你當時為什麼會想到通知你的嶽父嶽母呢,還是以那種理由?”
陳源長歎了一口氣,微微抬頭,整個人陷入了回憶,“當時我真的想衝上去殺了他們倆,當一想到我的孩子,唉!
我記得五年前你們警方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當時回答的好像是出於氣憤,我想讓她蘇南英身敗名裂,可我當時並沒有想讓她死啊!
這幾年來,莪常常覺得是我逼死了她,還有她的父母,對,你們能不能不要再去打擾他們,他們好不容易平複了過來。”
曲候沒有猶豫,直接點頭,“你再好好想想,你沒有彆的理由嗎?有沒有人教唆你,或者你看自己老婆和彆的男人進了酒店,你除了給你嶽父母打電話,還有其他人嗎?”
陳源低下了頭,微微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