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離開了醫院,警方又聯係不到她,這個案子就隻會掛起來,許正他們可不會浪費精力去找她。
忙忙碌碌到了淩晨五六點,這一個小時沒有案情,許正也能趁機睡一會,等到早上七點一交接,他就可以下班了。
隻是很多時候事與願違,喝醉的那女人竟然在這個點醒了,不僅醒了還打了許正留在護士那裡的電話。
得,許正隻得喊醒趙紅兵,兩人穿戴好裝備立即趕往醫院,至於李彎彎,還是讓她睡會吧,這也就是女警能得到的一點福利。
許正他倆到那也沒多說,開始做筆錄。
範慧慧,長明理工準大四學生,這不暑假快結束了她也掙了不少錢就來藍月亮喝了幾杯酒,
“我雖然喝酒了但我當時並沒有喝醉,我還是清醒的,他想強行把他拉上車我當然不願意,對了,他還硬給我吃了一片糖豆。
我報警是我害怕了,因為我看見他拿藥的包裡還有幾隻注射器。”
說著還看了許正和趙紅兵一眼,咽了一下口水,小心說道:“警察同誌,你們知道這注射器是用來乾什麼的吧?”
許正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範慧慧,你報警說有人想撿你去做那事,請問你還記得這個男人的長相嗎?
你在藍月亮是主動型喝酒還是被動型?
你喝了什麼,喝了多少杯?”
他這麼一問,範慧慧反而不樂意了,“警察同誌你什麼意思?
我告你,我就是單純去那喝酒的,我一個堂堂理工大學生還能乾被動型的喝酒業務?”
許正這也是例行詢問,可能說出了她的痛點,範慧慧嘮叨了半天。
最後還是趙紅兵老臉一板,她才繼續做筆錄,至於男人什麼長相,什麼車子,車牌等有用的線索她通通不記得。
看來還得等天亮去采集攝像頭錄像了。
安撫好範慧慧,告訴她手機保持通話,警方接下來會收集證據,許正他們離開了醫院帶走了範慧慧的血液檢查報告,還好,沒有攜帶“毀終生”病毒。
“正兒,咱們早上交接的時候把這個案子轉給曹所吧,畢竟這已經是刑事案件。”
許正笑著點頭,他明白趙紅兵是為他好,趙紅兵這麼急切地想把案子上交,不是說光刑事案件,主要還是藍月亮。
它能在一橋區持續營業五年,又正好在六裡河和搬山派出所的交界處,許正他們在巡邏的時候這一片基本上很少來,你來的多了其他部門就開始不滿意。
畢竟這行還是很忌諱民警在附近巡邏。
有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所有的犯罪都是明明白白展現在警方麵前。
六裡河派出所和一橋區分局這麼多年,在沒有收到過關於藍月亮舉報信的情況下,很少派民警去他們那裡,去也是每年和工商、衛生等部門的幾次聯合執法。
許正看了一眼手裡範慧慧的血液檢查報告顯示,那個糖豆應該是新品。
他是不相信這東西和藍月亮會一點關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