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人敢得罪周家人,甚至提起時,便不由自主帶著一股豔羨,因為周家人淡泊的名聲,他們走到哪,周圍都是一片讚歎。
她的高傲生長於此,優越感也來於周家,她不知道如果離開周家,她還能不能享受這種優越。
更何況,朱景之,他畢竟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朱家也很快就要倒塌,以後他們隻是兩個世界的人。
周莘月沒有勇氣麵對這些可能發生的事,所以,那段時間,就算是見到他,她表現的也如陌生人一般。
而今...
朱家雖然仍然勢微,可當爺爺告訴她將來的路時。
她忽然才慌亂起來,她才開始明白,這個人對她有多重要。
朱景之聽了她的回答,不由皺眉,語氣也淡了下來:“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對於周莘月,他印象並不深刻,隻知道和周家人一樣,平常默默無聞不愛說話,且性格高傲。
除了這種對周家人慣有的印象之外,朱景之一點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其他方麵,所以,對於她說的話,表示不能理解,當然,他也沒打算去深究。
他說完,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周莘月忙放下手中的咖啡,語氣有些急切:“難道你不想多個人對付王家嗎?”
朱景之站著的身子頓了一下,雙手撐在咖啡桌上,深邃色眸子透露著打量。
周莘月知道他性格強勢,朱家的繼承人,又是五大家族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一位,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因為她短短幾句話而信任,定是要一番考量的。
隻是,他身材高大又修長,即使雙手撐在咖啡桌上,那眼裡審視的目光卻讓人看得怦怦直跳。
周莘月敏感的察覺到,這個男人比以前更有味道了,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在他的眼波流轉。
“我...”周莘月有些著迷看著他,咬了咬牙:“我可以幫你。”
咖啡館的溫度有些高,朱景之聽從朱殷的話扣子一向扣的緊,眼前的女人說話又顯然不利索,朱景之心裡有些不耐,卻出於禮貌,一直保持著良好的教養。
即便如此,也忍不住左右拽了拽衣領,心中的熱氣果然散去了一些,這才道:“說吧,有什麼交易?”
他不信周家人會這麼好心,朱景之在這個圈子待了那麼多年,從來不相信什麼無欲無求的家族,若他周家當真是無欲無求,就不會走到如今的位置了。
所以,想當然的,周家絕對不會白幫忙。
一個王家,自然不值得朱景之大費周章,有個聰明的女人,已經鋪好了路,隻等著他去收割了。
他在乎的是這場交易如果能成功,他可以借著周家的力量,反擊趙鄭兩家,否則,區區一個王家,朱景之才不會在這裡耽誤時間。
隻是,他不耐的動作,看在周莘月的眼裡,卻又是另一番風景。
周莘月的眼光其實很高,五大家族年輕一輩中,她第一眼就看中了朱景之,這個男人也幾乎沒讓她失望過,幾乎處處都是完美,此刻,就連他無意識的動作,看上去也彆有一番魅力。
“沒有交易...隻需要...”
話到了嘴邊,周莘月卻覺得有些難以說出口了。
她不知道他的反應如何?
她知道,外界傳他喜歡朱家的大小姐。
可周莘月對這種傳言卻不信,實在是,那位大小姐的事跡太轟轟烈烈了,她不信,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會看上那一位。
更彆提,她現在已經不在了,根本沒有什麼顧忌。
就算她有所耳聞,他們兩人已經結了什麼冥婚,周莘月也不相信,他那樣的人會喜歡上那個女人。
在她看來,不過是他想掌控朱家的一種手段罷了。
沒見到,朱家老爺子現在已經完全放心將大權交給了他,就算現在天賦恢複了,也沒打算收回,這就是那女人起到的作用了。
“什麼?”朱景之仍然很有耐心,隻是,餘光卻在注意著腕間的表。
他出來已經有半小時了,若是平常,他可以在此時送一杯茶水進去,還可以偷偷看看她,如今卻隻能坐在這裡,和一個前言不搭後語的女人交流。
“隻需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想到自己沒有退路,周莘月終於完完全全放下自己的驕傲,將自己的心意表達了出來。
在她看來,就算這是一場交易,也是一場不容拒絕且完美的交易。
因為,對於此刻的朱景之來說,交她這樣的女朋友百利而無一害。
朱景之眉間一皺,壓根沒想到周莘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不管對方怎麼想的,朱景之覺得的十分乾脆:“不好意思,我希望這樣的玩笑不要開,我在這裡說一下,我是有家室的人。”
朱景之說完,覺得話題和自己來之前所想的甚遠,也不再耽誤時間,立時就要離開。
周莘月張著嘴,顧不得心中的震驚,連忙大聲道:“你騙人,那女人早就不在了,你就算拒絕我,也不要拿她當借口。”
朱景之冷下了眸子,又覺得和她多說也沒什麼意思,也不解釋。
“阿景,你確定走嗎,我提的條件並不過分,隻是做一下男女朋友,你就能得到周家的支持。”
“抱歉,可能我們兩家沒有合作的緣分。”
說完這句話,朱景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對於周莘月來說,能當麵和人表白,又企圖做過挽留,已經是極艱難的事了,不可能上前做出死纏爛打的舉動。
隻能震驚莫名的看著朱景之離去的背影。
她想不明白啊,一個死人而已,朱家現在不是已經到了他手裡了嗎,和周家的幫助相比,其餘的又能算的了什麼!
朱景之離開咖啡館後,隻覺得歸心似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
可沒想到,才到彆墅,便看見白顥和一幫門衛正在起爭執。
“你們讓我進去,我是她的丈夫,我看見她了,你們讓我和她說說話。”
白顥的情緒有些激動,他不過是下意識路過這裡,沒想到會在那個窗口上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確定自己不是做夢後,這才義無反顧找上門來。
可朱三太太自從得知兩人離婚後,對他早就沒了以前的包容,看到是他,壓根就不想理會。
白顥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活人,又怎會放棄,這才出現朱景之眼前的一幕。
眼見白顥這樣的人不顧身份和一群門衛爭執,嘴中還念念有詞,說朱殷是他老婆。
朱景之心中的鬱氣正好沒處排解,上前就是一拳,定在白顥的臉上。
“哪來的不識好歹的男人,殷殷和你有什麼關係?”
朱景之揮完一拳後,白顥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本就和一幫人糾纏太久,體力有些不支。
朱景之狀態正在慢慢向巔峰靠攏,兩人的力道,又怎麼可能在一個水平。
見白顥被自己打的直接攤在了地上,朱景之臉上滑過冷笑,順手接過保安遞來的煙,卻沒點煙,隻上前看著白顥道:“白先生,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出現口誤。”
白顥擦了擦鼻血,臉上帶著不以為意,看著朱景之冷笑道:“所以,她回來了是不是,她還在是不是?”
“是。”朱景之沒打算隱瞞,蹲下身子,一字一句盯著白顥道:“可她現在是我的,我才是她的另一半。”
白顥冷笑:“你可真卑鄙。”
朱景之無所謂聳肩:“卑鄙又如何,總之沒你的事了,以後不要讓我再聽到你亂喊。”
說完,也不打算和他多糾纏,站起身,向著公寓內走去。
隨著朱景之進入,公寓的鐵門再一次關閉。
白顥望著那扇關閉的大門,心中滿是悔恨。
他為什麼要那麼著急離婚!
為什麼!
隻需要慢一步,他就能發現她的不同了。
朱景之才剛踏進鐵門,手中還拿著剛剛出於禮貌接來的煙,一抬頭,就看見朱殷站在彆墅前,眸中靜靜的看著他。
她穿著一身白裙,氣質淡雅,文華無雙,淡淡的眉眼美如蝶,輕輕一扇。
朱景之整個人就隻能傻站在那裡了。
朱殷挑眉,語氣有逗弄之意:“我是你的人?”
朱景之轟的一下,臉色爆紅。
方才在白顥麵前的氣場全消不說,整個人顯得十分無措,捏著煙的手都不由顫抖。
“我...胡說的。”低垂著眉眼,聲音如蚊蟻,期間,還偷偷打量朱殷的臉色。
朱殷心中好笑,也沒繼續捉弄下去,聽著外麵的動靜,隻道:“白先生,與我之間,總算也算有過一場交易,且對我受益不淺,來者即是客,你好好招待人家,我就不出麵了。”
朱景之先是一片黯然,聽到朱殷說她不出麵,這才鬆了口氣,連忙點頭。
朱殷沒多解釋她和白顥之間的關係,她知道朱景之今日打人,也是有原因可循。
她如此做,是希望朱景之打消心裡的不安,她和彆人坦坦蕩蕩,沒什麼值得他擔憂的。
她也不希望身邊人,總是把眼光放在男人這點爭風吃醋的身上,朱景之本也不是這樣的性子,他是朱家的驕傲,和她在一起,她更要他向著陽光而行,沒必要委屈自己的格局和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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