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三!張老三!!!”
劉曉飛深深聞嗅著那菜刀傳來的蒼涼氣息,第一次露出前所未有肅重。
“進步真快呀。都快要到望氣了。他今年有三十八了不?”
“三十三!”
火幽幽嘴裡輕聲說道,將眼前的物件拍成視頻和圖片飛快從傳送出去。
沒一分鐘,火幽幽的電話便自響起:“是的二老爺。我馬上去!”
“是。不會打草驚蛇!”
“記下了。生擒活捉!”
“絕不傷他一根汗毛!”
“明白!”
數分鐘後,劉曉飛扛著凳子,火幽幽拎著大剪子快步循著王老四的逃跑的路線追了下去。
兩個人看似閒庭信步,轉眼之間卻追出去老遠。無論是溝壑還是坎坡,輕輕鬆鬆便自縱下越上,無論王老四如和加速,始終沒法躲開兩個人的視線。
下午時分,消失不見的王老四在一處地方冒出身來。渾身濕透的他逮著襯衣重重抹去頭上汗水,狂奔到了一處地方跪了下去,腦袋直接杵到其中大口大口狂喝一氣。
粗如牛喘的王老四費力爬上一處土坡左右張望打量,惶急的臉,驚恐的眼,還有那不住抽搐的身子。無一不顯示出他的焦急和恐懼。
黃沙蕩蕩,迷亂雙眼,滿天灰蒙,宛若沙塵暴的前兆。
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王老四一個的喘息聲和心跳聲。
過了半響,王老四焦急的神色稍稍有所鬆緩,趴著滑下土坡,躡著腳步貓著身順著破敗的老屋衝進草籠。
眼前這地方是曾經的老區山地,當年在這裡還曾經發生過跟東桑人的交戰。
周圍都是那早已殘破的土房老屋,雜草叢生頗為荒涼。
再往前走,稍稍平緩的地方,一座紅磚大院映入眼簾。王老四頓時鬆了一口大氣,跌跌撞撞往下跑。
那紅磚大院位置極為特殊,橫在一處山梁之上。距離新農村不過七八公裡,距離最近的鐵廠不過兩公裡。
山梁不過一百來米高,但卻是扼著進出老區的唯一通道,換做在古代,這地方就是妥妥的驛站沒得跑。
遠遠的,兩樓一底的紅磚大院頂上還排著幾個紅色的大字廣告牌。
“湟水鞭炮廠!”
當王老四的身影消失在鞭炮廠的時候,那鞭炮廠的大門隨之關閉。再無聲息。
西北的夕陽慢慢隕落,整個世界一片金黃灑遍。
一架無人機從曾經埋伏過東桑人的梁子後冒將出來,快速靠近鞭炮廠。
沒幾分鐘,一條條長長的身影被夕陽光打得老長,交彙並列在一起。
“二老爺,老太太,就是這裡了。”
“他就是張老三!”
寸草不生的梁子上,一個人逮著筆記本電恭恭敬敬捧在胸口,另外一個人將無人機拍到的視頻定格,點擊放大。
“咦。變樣了嗬。跟龍虎山見的時候不一樣了。”
“毀容了呀。”
“這刀拉得那麼深,竟然沒縫針全靠自愈。真是夠狠。”
跟著,技術人員又操作電腦播放視頻,電腦裡頓時傳來王老四的驚呼顫叫。
“三哥,搬金,搬金。有人認出我是搬金人了。”
“這裡待不下去了,快走,快走!”
高清視頻中,一張臉上被劃著兩道深深傷口的男子沉聲叫道:“彆慌。說清楚。”
這話透過無人機實時回傳到電腦上,當即間現場眾人雞皮疙瘩全都起來,泛起一陣陣寒意。
張老三的聲音如生鏽的機器轟然開動,那聲音怪異而恐怖,就像是被人捏著喉嚨管努力迸發出來的最後哀鳴。
“操!毀聲了!?”
“這麼狠!”
“又毀容又毀聲,自殘得這麼厲害?”
“是個狠角色。是個狠角色呀,哈哈哈……是我賒刀門的人呀!”
“百分百的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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