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才不過十歲呀。
金鋒暗地裡歎息一聲,沉默幾秒之後,輕聲說道。
“命師第一準則。死人可看不可說。”
“我說了會有反噬嗎?”
“跟你沒因果,就沒反噬。”
“有因果,就會有大反噬。”
“所以命師不是孤殘就是絕後。”
“管好你自己的嘴。”
小丫頭放下筷子怔怔看著金鋒:“那我會失去你嗎?”
看著小丫頭已經清明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濃濃眷念和擔憂,金鋒心頭好似被某件利器狠狠的蟄了一下。
小丫頭的眼神,像極了自己的妹妹小貝貝。
看見這個眼神,金鋒的心就會莫名其妙的刺痛。
“過幾天有過叫何慶新的會過來,他會教你武侯命書。”
“他很厲害嗎?”
金鋒嗯了聲:“命書厲害,他也厲害。”
“當世命師第一人。”
“他是第一,你是第幾?”
金鋒輕聲垂下眼皮,靜靜說道:“我不在命師之列。沒法比。”
“那你在什麼之列?”
“將來會告訴你。”
“羅震軒小師弟都能叫師傅了。”
“嗯。”
“你什麼時候傳他功夫?”
“已經傳了。”
“我怎麼不知道?”
“他摸的那些瓷片?”
“嗯。”
“我也想學摸瓷片。”
“以後羅震軒教你。”
“明天你會殺人嗎?
“不會。”
“你還沒給我壓歲錢。”
“囉嗦!”
“師傅,丫丫給你拜晚年。”
“……”
第二天一早,距離胡允銀給的二十四小時的期限還沒到,水電站的機房外就停滿了各種車輛。
那場麵,那叫一個蔚為壯觀。
密密麻麻的車子把剛剛建好一半的水電站機房前後左右圍得水泄不通。
各種車輛什麼救護車、什麼防爆車、什麼消防車、什麼挖機、什麼推土機、什麼工程車要什麼有什麼。
藍紅色的警燈在房前屋後閃爍不休,各種人員更是裡三層外三層的遠遠的站著。
穿白大褂的醫生白衣服的護士、藍衣服的電工、黑色的執勤、綠色的消防人員、還有各種製服衣服大大小小的人員不下五百號人將整個水電站機房圍得水泄不通。
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金鋒。距離二十四小時期限隻剩下三十分鐘了。”
“你,還有最後的三十分鐘。”
“我勸你不要逆天而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到時候你後悔都老不及了。”
金鋒扛著一把椅子慢慢的走上水電站機房二樓,扶著幺叔公坐了下去。
小丫頭默默的把開水壺端到金鋒跟前,熟練的把給金鋒泡上茶。
頭開去掉,二開滾開送到金鋒跟前。
“金鋒,我們一應手續俱全,你簽不簽字都已經沒用了。”
“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結果,怪就隻能怪你自己。”
“現在我命令你馬上出來。”
“否則,我們將會對你采取強製手段和措施。”
“你要是不出來,所有後果你自己一個人承擔。”
高音大喇叭震耳欲聾傳出老遠,十裡八鄉都能聽得見。
金鋒卻是恍若未聞,點上煙喝著茶,手裡的手機橫著掃了一圈,便自放到一邊靜靜的錄著像。
“金鋒,你錄像也沒用。我們也在錄像。”
“我們,所有手續一應俱全。”
“帝都山事關……百年大計……”
高音喇叭繼續開著,金鋒紋絲不動大馬金刀坐著。
小丫頭也同樣的坐在一邊靜靜的背誦著相術。
幺叔公點燃了煙鍋子默默的咂巴著。
要拆,就把幺叔公這把老骨頭也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