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一彆數月,他黑得來已經不成樣子,瘦得來已經不成樣子了啊。
王曉歆恨恨的盯著金鋒,嘴裡也不知道在罵些什麼。
梵青竹輕步上前,在葛芷楠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話。
金鋒微微驚愕,這兩個仇人一般的女孩怎麼和好了的樣子。
葛芷楠大刺刺的嗯了一聲,白了梵青竹的一眼,低低說道:“搞不定,老娘錘死你。”
梵青竹輕輕看了金鋒一眼,眼眸中包涵了無數複雜的情緒,無法用言語描繪。
葛芷楠一把抓住金鋒的胸口衣服到了兩個女孩身邊,重重的一推,冷冷說道:“要活命,聽她們的。”
近在咫尺,伊人依舊,卻是恍如隔世。
依舊是那比雪花還要清純的香味,依舊是那馥鬱芬香的玫瑰花香。
兩種不同的香味混在在一起,充斥金鋒的鼻息,帶起無數回憶的傷和暖。
兩個沉魚落雁的天香國色怔怔的,靜靜的看著金鋒……
這一刻,所有的擔憂,所有的幽怨,所有的憤怒,還有所有的辛苦都化作烏有。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他,終於沒事了。
王曉歆深吸一口氣,吐氣如蘭讓金鋒一陣恍惚。
“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我再對你說什麼也是枉然。”
“現在有兩條路。第一來天殺報道。開山流沙大墓,將功補過,完事以後,永遠留在天殺。”
“第二條。移民。永遠彆回來。”
王曉歆清冷冷的話徑自有些顫抖,金鋒默默的點上煙半垂眼皮,傲然說道:“我選擇第三條。”
王曉歆玉臉寒霜,低吼出聲:“沒有第三條。這兩條……都是……都是我、子墨和青竹……”
王曉歆有些憤怒,更有些恨鐵不成鋼,悶了半響,低低說道:“我建議你選第二條。移民改國籍……永遠彆回來。”
從王曉歆的話語和神色中,金鋒能看得出來她的憤怒和關切。
更看得出來,為了爭取第二條,她和曾子墨、梵青竹做出了難以想象的努力和妥協。
這努力和妥協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金鋒靜靜點上煙,沉聲說道:“好意心領。我金鋒堂堂神州血脈,還不至於為了這些小事移民換國籍。”
王曉歆當即就變了顏色,卻是在一秒的時候咬著唇彆過頭去,輕輕的捂住自己的額頭。
這時候,曾子墨輕聲開口說話了。
眼神裡帶著一分淒苦和九分的迷離,又像是一分的迷離和九分的淒苦。
“金鋒,請原諒沒經過你允許就替你了做了決定。”
“我知道你的性子,我也知道你是獨狼,更知道……你從不會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但是……”
說到此處,曾子墨輕輕的咬了咬豐潤的唇,聲音有些哽咽。
“但是……我們是真的,真的想為你做點事。你幫了我們那麼多。我跟筱歆……”
金鋒眼神飄忽,靜靜說道:“過去的事不要再提。”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
“我的脾氣你清楚。”
“兩個選擇,我都不會選。因為,我的命硬,彎不來腰。”
說完這話,金鋒轉身走開。
一瞬間,曾子墨閉上眼睛了,一顆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讓金鋒的心頭深深的刺痛。
金鋒停下了腳步,緊緊的抿嘴咬牙,輕聲說道:“謝謝你的幫忙。對不起。”
曾子墨黯然閉眼,輕輕搖動臻首,心痛如絞。
這個獨狼一般的男人,永遠都不會屈服於任何人。
就在這時候,一艘氣墊快艇衝上岸邊,一幫子神州的國際刑警攙扶著幾個落湯雞下來。
其中一個人赫然就是黃業輝。
剛剛的海上大戰,黃業輝的直升機被打落栽倒海裡,所幸高度不過十幾米,機上所有人全都得救,最多的也就吃了一肚子的海水。
黃業輝麵色慘白,上岸之後見著金鋒,頓時勃然狂怒,摸摸索索的掏出配槍指著金鋒厲聲大叫。
“金鋒,你特麼……”
下麵的再沒說出口,陳浩陳洪兩兄弟再次舉起步槍對準黃業輝,一拉槍栓沉聲叫道:“放下武器。”
“三秒!”
黃業輝盛怒到了極點,舉著槍對準陳浩,嘶聲大叫:“你是國際刑警,我也是!”
陳浩冷蔑的叫道:“我是總部的。打死你,你,無非就多了個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