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楚老頭就跟見了鬼似的,呆呆木訥的看著金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活了那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從老爺廟這片水域活著上來。
看著金鋒滿身的淤青和刮痕,楚老頭顫顫悠悠的問道:“你……你……下麵……下麵……
金鋒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嘿嘿笑起來,陰森森的說道:“遇見了秦始皇養的老鱉,跟他打了一架。”
“他輸了。”
楚老頭頓時渾身打起了擺子,眼睛一黑,立馬當場暈厥了過去。
金鋒嘴角上翹,反手從身子後麵的內褲裡扯出來一片東西,就著水一抄,拿在手裡。
這是一塊一尺多長寬一尺的龜甲殘片,背麵是一條粗達兩寸的線條,那是烏龜的花紋。
兩寸寬的花紋,可以想象那烏龜會大到何等的程度。
這就是金鋒在這片水域之下找到的東西。
下麵是一條泥沙覆蓋而形成的沙壩,形成了一個漏鬥狀的漩渦。
有漩渦自然有牽扯力,遇見沙壩流動的時候,漩渦就會發力將上麵的船隻扯下去。
下麵的東西還有不少,其中就有那艘神戶九號的殘骸,不過上麵的東西卻是早已被某些特殊單位清理了乾淨。
金鋒隻找到了這片龜甲殘片。但就是一片殘片,就足以抵過億萬財富。
進入船艙,轉動舵盤快速駛離這批水域。
小丫頭拿著龜甲殘片進來輕聲問道:“這是什麼龜?”
“玄龜。”
“山海經裡說,怪水出焉,而東流注於憲翼之水。其中多玄龜。”
“有什麼用?是古董嗎?”
“不是古董,是古生物。比古董值錢。能做藥引。”
“什麼藥引?”
“一般人用不上。神經病最合適。”
“還有嗎?”
“有。可以用來配藥。隻不過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配得起。”
小丫頭不再說話,默默的把龜甲裝進包包裡,站在金鋒的身邊靜靜的牽著金鋒的衣角,輕聲說道:“剛才我叫你師父了。”
“你認我這個徒弟嗎?”
金鋒深吸一口煙看看小丫頭,輕聲說道:“我們這一門,不收女孩做徒弟。”
小丫頭手輕輕一抖,默默放開金鋒,靜靜的站著不動:“羅震軒呢?”
金鋒靜靜說道:“他是孤兒,可以做。”
小丫頭抿著嘴說道:“我也是孤兒。”
金鋒輕聲說道:“你可以做外門弟子。”
小丫頭偏著頭仰望金鋒:“外門弟子能一輩子跟著你不?”
“能。”
小丫頭哦了一聲,黑乎乎的手悄悄的再次捏緊了金鋒的衣角。
下午四點多,船行到了一處水域便自靠岸。
踩著厚厚的淤泥上岸,沿著乾涸枯萎的河底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半個鐘頭終於上了正路。
這裡,就是金鋒前來的目的地。
古廟島。
古廟島雖然叫島,但其實是一個地名。
這地方是典型漁家鎮子,鎮子上大約有四千多人,祖祖輩輩世世代代都在這裡打漁為生。
雖然這裡本鄉本土的居民不過四千人,但常年遊客卻是非常的多。
因為這裡特殊的地位位置,曆朝曆代各個文人騷客都曾在這裡靠港停留,留下了不少膾炙人口流傳千古的名篇佳句。
那一年,十四歲的王勃寫下千古名篇《滕王閣序》。
“漁舟唱晚,響徹彭蠡之濱。”
說的就是這裡的漁舟晚唱。
十四歲就寫下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等千古佳句,那是野史上記載的。
真正的王勃在寫《滕王閣序》的時候,已經二十六歲了。
領路人楚老頭從醒過來到現在一直都是畏畏縮縮,連正眼都不敢看金鋒。
在這個老頭的心裡,早已把金鋒當做了怪胎。
楚老頭也是一個命苦的人,老伴死得早,兩個孩子很有出息先後考上名牌走出了這裡。兩三年才回來一次。
按說楚老頭日子應該很好過的,但事實卻是更加的淒慘。
大女兒落戶天都城,光是買房子的首付都給不起。小兒子在天堂之城,那邊的房價早就飆到三萬,好一點的地方都是四萬五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