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了幾秒,龍傲奮力的撕下自己的衣服,綁住自己的腿上、腳上的傷口。
金鋒則拿著片刀一直守著,左手摸出幾卷早已準備好的紗布緊緊的纏起自己的傷口。
對方沒動,給了兩兄弟包紮的時間,龍傲挨了十號幾刀,大都是手跟腳。
金鋒的傷大都在背上,那是為了保護龍傲挨的。
“行不行?”
龍傲歪著腦袋看著金鋒,沉聲問道。
金鋒冷冷說道:“你行不行?”
龍傲冷哼一聲,扯著身上的傷口,痛得鑽心。
“老子還能打一百個。”
金鋒緊緊的皺著眉頭,狂下的雨滴無情的打在背後,傷口一道道,皮開肉綻,痛得自己難以承受。
再次點燃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散入肺部,卻是痛得更厲害了。
將煙握在手心反著遞給龍傲,嘶聲叫道:“不吹牛逼你會死。”
龍傲接過金鋒煙,一口氣吸了半截,突然蹲下身子,重重的咳嗽。
“那邊幾個都是練過的。”
“待會打不過就退店子。”
“彆逞能。”
金鋒冷冷說出這幾句話來,龍傲咳嗽著衝著金鋒豎起中指。
“要你管。”
金鋒沉著臉,低吼出聲:“老大到現在都聯係不上,你特麼能不能聽我一次。”
龍傲臉上一變,怒視金鋒,極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昏暗的天空上,雷聲滾滾,大雨滂沱。
雨水落在金鋒親筆書寫的廣告招牌上。
兩邊的人都沒有動作。
對麵的人在等待著金鋒龍傲是血過多自己倒下。
金鋒和龍傲則希望多一點調息的時間。
公路中間,那輛撞人的奔馳打著雙閃,慢慢的滑到人行道邊。
車子裡有兩個人在輕輕的說話。
“下手挺黑。”
“手法夠狠。”
“唉,江湖草莽。”
“一群混混。”
“人還小氣,都不肯送我廣告牌子。”
“還罵我是娘炮。fk!”
“說好來吃鹵雞喝神仙湯的,結果車被人給撞了。失望。”
“信號也沒。我直播都看不了。”
“走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雷暴雨,你的飛機敢上天?”
“你的字不要,我還要再喝神仙湯哩。”
“我估計你的湯喝不了。對麵還有七個人,這邊兩個,都是傷兵。“
“哈。要不賭一把!?”
“我賭神仙湯這邊能贏。輸了我把家裡陸遜的手劄給你。”
“你輸了,就把你們家龍山黑陶龍罐子給我。”
“要不要賭那麼大?”
“五百塊行不行?”
“你真low。”
“噯,我說,你真姓王嗎?”
“我家裡那隻姑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連刷卡的權利都沒有。”
“哈。嚴重懷疑以後的你們家戶口本上的戶主絕對不會是你。”
“提前給你默哀。”
“去去去……”
改裝過的奔馳車隔音效果極好,根本沒聽見任何動靜。
外麵雖然下著大雨,車裡麵卻是能清楚的看到外麵的一切。
“周。你說雲家老頭真舍得把作原石鼓的拓本拿出來?”
“我可沒問他拿。他自己說的。”
“命跟拓本,誰輕誰重。他自己清楚。”
“雲盛源不還有二十多天可活嗎,讓他想明白再說。”
“要是他拿給你了,你要是醫不好他。那咋辦?”
“醫不好就醫不好唄。whocares?”
“切。虧你還是汝南周家的長公子。這話都說得出來。”
“whocares?”
“雲盛源的病……夏老其實早看出來了。就是要托人之手要雲盛源交出作原石鼓的拓本……”
“不拿作原石鼓,那就拿元青花獸耳扁壺。隨他挑。”
“嘿嘿,天底下,也就夏老能看出來他的毛病在哪?”
“這回,不讓那老摳門兒吐件國寶出來……”
“那又怎麼樣?說來聽聽?”
“偽娘滾蛋。”
“算你狠。”
“噯噯噯,開打了……開打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到尾箱去看。”
“彆妨礙我視線。”
順著車窗望出去,隻見著街道對麵陽偉一揮手,那途觀l車邊的五個壯漢慢慢的走向大排檔。
到了人行道上,五個壯漢右手忽然齊齊揚起來,猛地往下一甩。
一根長半米的伸縮棍出現在五個壯漢手裡。
伸縮棍也叫甩棍,是最普遍也是最有效的近身武器。
這五個壯漢手裡的甩棍更是異於普通貨,而是精鋼所鑄,重量極重,屬於國外特殊部門的製式器械。
端頭打人腦袋,一下就得開瓢。
打在身上,連骨頭都得打斷。